“月司舵,你什么时候到的?”
路过休息室,景防正好碰见了月偃。
看着记者,他神色一凝,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念头。
见状,月偃送走记者,开口解释:
“腾骁将军遣我带兵支援,只可惜星海长远,苦旅迢迢,还是来晚了一步。”
说着,月偃叹了一口气,然后移开话题:
“话说白司鼎呢?他抢救过来了吗? 狐人的体质可不比仙舟的长生种。”
“唉,还好小白学了些医术,脱离了危险期,现在没什么大碍了。”
“是嘛,没事就好,战雷险诈,没想到他命还挺大的。”
月偃松了一口气,为白药感到庆幸。
看着景防的远处还跟随着一些的记者,月偃猜测景防的事务应该还不少,于是借机离开:
“剑首事务繁忙,就不过多打扰了,告辞。”
而景防也再次被记者们缠上。
出了禁闭室,月偃刚好撞上了云苓和寒鸦。
“司舵?”
“哦, 你是垂虹卫的寒鸦小姐吧,你知道小白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以防万一,月偃虽然知道,但还是多问了一句。
而云苓则是抬起手指路。
“多谢。”
看着月偃远去,云苓突然一颤:
“奇怪,我怎么感觉这个司舵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是吗?可能是性格原因吧,司舵和太卜曳影的性格很相似,总是一个人独来独的,大家都说他们像亲兄弟一样呢,一副生人勿近的感觉。”
听着寒鸦的解释,云苓倒也没有过多在意,毕竟奇怪的人多着呢。
现在的病床上还躺着一个爱三十多年,至今仍单身,不敢上门提亲的臭男人等着她去照顾呢。
“话说司舵和白华的关系很好吗?”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关系好是很正常的吧。”
………
此时的禁闭室外,月偃朝身上喷了一些香水:
“医者对气息的嗅觉都十分敏锐呢,稍微掩盖一下气味吧。”
他掀开衣服仔细闻了闻,随后先去了一趟病号房,顺便带了一些水果。
回来后,他轻轻敲了敲门。
“谁?”
一道十分不满的声音传来,而后房门便慢慢移开。
月偃走上前,放好果篮:
“我虽然没看过战场的惨状,但那些记者的胶卷自然会告诉我,做的不错。”
听见熟悉的鼓励声,白华瞬间起身:
“月叔?!”
白华跳下床,内心既疑惑又惊喜。
“您怎么找来这了,房间里太乱,怕让您看笑话。”
“笑话?你被关在这才是天大的笑话。”
月偃冷哼一声,为白华鸣不平:
“不过你也别怪景防,云骑军的损失惨重,他也不想过多惹是生非。”
闻言,白华低下头,小声嘟嚷起来:
“可那个家伙分明就是找事。”
月偃摸了摸白华的头,耐心安慰:
“你不妨想一想为什么司鼎让你跟着景防,他最清楚你的性格。”
闻言,白华疑惑地抬起头:
“不是想让我多经历经历,磨练一下?”
“固然有这种考量,但也是借你的剑,震慑那些记者,所以一场戏罢了,他们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真的?”
想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白华突然觉得好了很多。
此时,月偃从怀中掏出一本书:
“拿着吧,别让他们俩个看到了,这本书搞出来还真不容易。”
白华愣了一下,取下其上的书封:
“这……《药王秘传辑录》?这不是禁书嘛!您怎么真搞来一本!”
见白华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月偃笑了笑:
“所以不能让那两个死心眼的看见了,要不被没收了,就算以我这个司舵的权限也拿不出来。”
闻言,白华拿出玉匣,急忙拷贝了一份。
见白华如此重视,月偃欣慰地点了点头:
“你喜欢就好,这本讲得都药王秘传的各信仰以及丰饶过去的神秘详览,大体都是以前仙舟信仰寿瘟祸祖的事件。”
“知道了,等过段时间我就还给您。”
见白华好奇心如此旺盛,月偃指了指外:
“走吧,待在这么小的屋子成什么样子,倒不如出去透透气。”
虽然白华也这么想,可他摇了摇头:
“师父说没他的命令不准出去。”
闻言,月偃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司舵,理论上可与他平级,他的命令可管不了我,而我的话就是你的保释书。”
见月偃担保, 白华,拿起剑:
“话说你的剑匣呢?战雷弄坏了?”
“没有,是被拿走了。”
白华说明了前因后果,月偃一时也觉得新奇:
“有意思,说不定是没了家人的依靠,只能抱紧眼前吧。”
月偃感叹着,而白华则是头也不回地飞奔出了禁闭室。
刚刚来此的景防看着白华的尾气,又看了一眼月偃,只觉得一阵头大。
“剑首别生气,你早就能预见这种情况吧。”
月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景防无奈地离开了舱段。
看着白华的背影,月偃着手中的树枝,只见原本的枯枝己然恢复生机。
“白药,你隐瞒了真相又如何,倏忽终究会找到他的,随着年纪的增长,丰饶的伟力愈发强大,事情总会败露……”
带着那本禁书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白华顺手锁上了门。
可屋内却有一股不属于男性的清香。
白华握紧承影剑,含光与宵练两柄飞剑环于身侧。
然而当他看见桌上的剑匣时,放下了戒备。
而后,他便看见那个熟悉的女孩裏着自己的被子缩在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