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
齐记看向南宫倩柔,疑惑地问道
“对了,那个曹国公……”
“他为什么要弹劾王贞文?”
“许新年不是说他是个好官吗?”
南宫倩柔淡淡回应
“很简单,曹国公不是好官,别的不说,单是那些信件上记录的罪行。”
“每一条都足以让他掉脑袋,而这还只是一部分。”
齐记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人,义父为什么不杀?”
南宫倩柔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无奈
“义父身在朝堂,有些事不是他想做就能做的。”
齐记闻言,立刻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代劳了!”
“等我一分钟……”
南宫倩柔皱眉呵斥
“你给我坐下!”
齐记乖乖坐下,委屈巴巴地问
“怎么了嘛?杀奸臣也不行?”
南宫倩柔摇了摇头,语气严肃
“曹国公是元景的人,他要是死了,元景一定会彻查。”
“而明面上,王贞文是现在与曹国公矛盾最深的人。”
“你杀曹国公,他必然是第一个遭彻查的。”
“哪怕最后查出凶手不是他,文官集团也必定受影响!”
齐记沉思片刻,叹了口气
“行吧,姑且先留他一条狗命。”
次日
许府。
临安公主带着几箱礼物走了进来,许七安见状,疑惑地问道
“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临安公主笑着回答
“再过两日,你就要去迎战法相了,当然要好好补补。”
“这些够不够?”
“不够的话,我那边还有。”
许七安连忙摆手
“够了够了,这些足够了!”
“谢谢公主。”
临安公主神情忽然认真起来
“你是代表大奉而战,我作为大奉的公主,理应为你做些什么。”
“用不着谢。”
许七安无言,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临安公主接着说道
“对了,我听说父皇许诺,若是你赢了,会给你奖赏。”
“你可想好要什么了吗?”
许七安摇了摇头
“还没想好,而且……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劈掉法相。”
“万一……”
临安公主立即打断他
“不会有万一的,你一定能赢。”
“所以,现在想想你要什么赏赐吧。”
许七安挠了挠头,回应道
“可我真的不知道要什么。”
说着,顿了顿,试探性地说道
“要不……我要一块免死金牌?”
临安公主皱了皱眉,轻轻拍了他一下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免死金牌只能让你免一次死罪。”
“况且,若是父皇真想杀你,免死金牌也没用。”
“这种事情,我见得太多了。”
她顿了顿,脸颊微微泛红,声音也低了下来
“不过……我有个不错的建议,比免死金牌好用。”
许七安好奇地问
“是什么?”
临安公主的脸更红了,声音小如蚊虫
“你现在是子爵,可以……可以和皇亲贵族结亲。”
“若是你有这层关系在。”
“父皇就算想杀你,也会细细斟酌,不会轻易下旨。”
许七安的脸也红了起来,郑重地点头
“我明白了。”
“公主……放心。”
忽然间,一个罩子将两人罩住,周围的侍从和旁观者纷纷转身避开。
齐记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脑海
“没想到来找人唠个嗑,还能看到这样的戏码。”
“许七安,你可以的!”
“半个时辰后我再回来,你们随意。”
两人听后,连忙转过身去
临安公主的脸颊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胸口剧烈起伏。
许七安的心脏也狂跳不止,脸颊泛红。
两人都在疯狂的做着心理建设。
最终
许七安深吸一口气,转身将临安公主拉过来,凝视着她的眼睛
“公主,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吗?”
临安公主眨了眨眼,迷茫地问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许七安长舒一口气,坚定地说道
“没事,那就记住今天这个。”
话音未落,他吻了上去。
临安公主起初有些震惊,随后便沉浸在甜蜜中,主动回应起来。
良久,唇分。
许七安紧紧抱住她,郑重承诺
“公主,你放心,我会让陛下赐婚给我们。”
“我要……娶你。”
临安公主的脸颊再次泛红,轻声回应
“好,我等你。”
南宫府内,齐记看着许七安,调侃道
“怎么样,跟临安……啊?”
许七安的脸颊又红了,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先别说这个了。”
“说正事,这次劈法相,你打算怎么帮我?”
齐记挑了挑眉
“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帮你?”
“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许七安一愣,随即叹了口气
“哦……”
“说得也对。”
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
齐记再次开口
“你自从知道自己真实身份后,好像没去找过你师公聊过吧?”
“这次是个机会,去找他聊聊吧。”
许七安顿了顿,点头道
“我知道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走出南宫府,许七安西处张望,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司天监的方向。
思虑了好久,果断朝着许府的方向走去。
‘不行,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别说聊天了,我站哪儿都腿软!’
可忽然间,他的脚步却不受控制地朝司天监走去,怎么也停不下来。
许七安顿时明白过来,大声喊道
“姓齐的,你有病啊!”
“怎么还带强制的?我不去都不行?”
齐记没有回应,只是给他加了个“涡轮增压”。
许七安身后出现了一道能量冲击波,带着他飞向了司天监。
观星台上
监正感应到即将飞来的许七安,微微一笑,对面前的怀庆公主说道
“有客人来了。”
怀庆公主抬头,眼中满是疑惑
“什么?”
不多时,许七安飞了过来,落在观星台上。
看到监正的瞬间,他的腿不由自主地发软,转身就想逃
但这里根本没有路
许七安被气得在心中不停暗骂齐记,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抽十几鞭子。
他叹了口气,转身看向监正,随即注意到一旁的怀庆公主。
本来想跪下的膝盖立马首了起来,走上前拱手道
“卑职见过怀庆公主。”
又看向监正,拱手道
“监正。”
监正微微一笑
“坐吧。”
许七安点头坐下。监正看向怀庆公主,说道
“我要与他单独谈谈,不知公主可否……”
怀庆公主微微点头
“无妨,学生下次再找老师下棋。”
说完,她起身离开。
监正这才看向许七安,说道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许七安尴尬地点头
“好……好的。”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
“我想知道,您和我父亲之间的事。”
“将神殊放在我体内的是不是他?”
“魏公说,您与一个人博弈许久,那个人是不是我父亲许平峰?”
“他把神殊和国运放在我体内,到底是为了什么?”
“您为什么要让我去劈法相?”
监正轻笑一声
“你这么多问题,老夫有些回答不上来。”
“不如,选一个?”
许七安沉默片刻,很快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他为什么要将神殊和国运放在我体内?”
监正露出欣赏的笑容
“你比那个齐记要强,只片刻便想到将两个问题组成一个。”
许七安心中一喜
‘总算有一项能超过他了,莫名的很开心是怎么回事!’
躲在暗处的齐记撇了撇嘴,低声嘀咕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聪明了一点嘛!”
观星台
监正缓缓开口道
“他偷国运,是为了晋升一品天命师,可他无法首接吸收。”
“需要一个容器来暂时放置国运!”
“于是,他就把国运放在了你身上,现在时机到了,他想取回国运!”
“可京城有我坐镇,他不敢过来,便将打算把你带离京城!”
“许平志弄丢税银的案件,周立的行动,都是他的手笔,这些都没成功。”
“于是他便想到了神殊,利用神殊,引来天域人。”
“让他们把你带走!”
“这才引出了后面的桑泊案,还有恒慧案!”
许七安心中震撼不己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亲爹的眼里居然只是个容器。
思虑了一会,回应道
“谢……监正解惑!”
监正微微点头,不再多言
许七安起身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