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秋意渐浓,金黄的落叶铺满了小径,菊花盛开,香气袭人。
贾元春身着宽松的宫装,腹部微微隆起,己有六七个月的身孕。
她挽着水廷宥的手臂,步履轻盈,脸上洋溢着母性的温柔与幸福。
水廷宥的目光不时落在她的腹部,眼中满是期待与怜爱。
“皇上,您看那边的菊花开得多好。”贾元春指着不远处一片盛开的菊花,轻声说道。
水廷宥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那菊花金黄灿烂,花瓣层层叠叠,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在秋风中摇曳。
他微微一笑,柔声道:“确实美不胜收。爱妃,你喜欢的话,朕让人多栽种一些,日后你每日散步,都能看到这般美景。”
贾元春轻轻点头,眼中满是感激:“多谢皇上厚爱,臣妾心中欢喜。”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一名太监急匆匆地跑来,神色慌张,跪倒在地:“皇上,边关急报!”
水廷宥眉头一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松开贾元春的手,沉声道:“何事如此慌张?”
太监喘着粗气,声音急促:“回皇上,北境外族突然大举入侵,边关告急!”
水廷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转头看向贾元春,语气虽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凝重:“爱妃,朕需即刻处理此事,你先回宫休息,不必担心。”
贾元春心中一紧,虽有些不安,但仍是温顺地点了点头:“皇上国事为重,臣妾明白。您不必挂念臣妾,快去处理吧。”
水廷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即转身大步离去,背影显得格外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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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水廷宥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手中握着一份边关急报,目光如刀般扫过下方站立的几位重臣。
“北境外族入侵,边关告急,诸位爱卿有何良策?”水廷宥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户部尚书王明远率先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臣以为北境外族此次来势汹汹,但未必不可化解。
如今国库空虚,粮草不足,若贸然开战,恐难以支撑。不如先派使者与北境议和,以金银财帛换取一时安宁,待国库充盈后再作打算。”
王明远年过六旬,须发皆白,面容清瘦,为人谨慎。
礼部尚书张文翰也上前一步,附和道:“皇上,王大人所言极是。北境外族虽凶悍,但若能以礼相待,或许能化干戈为玉帛。臣以为,可派遣使臣携带厚礼前往北境,表达我朝诚意,暂缓战事。”
张文翰年约五十,面容儒雅,言辞恳切,显然对议和之事颇为赞同。
内阁次辅刘文正沉吟片刻,上前道:“皇上,臣以为王大人与张大人所言有理。北境外族此次入侵,或许并非为灭我朝而来,而是为财帛粮草。若能以财物安抚,既可避免战事,又能为我朝争取喘息之机。”
兵部尚书李承德眉头紧锁,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臣以为议和之事需慎重。北境外族狼子野心,此次入侵显然早有预谋。若我朝示弱,恐助长其气焰。臣建议,立即调集精锐部队增援边关,同时加紧筹措粮草,以备长期作战。”
李承德年约五十,身材魁梧,面容刚毅,曾是边关大将,深谙军事,对议和之事显然持反对态度。
内阁首辅陈廷敬见状,上前一步,沉声道:“皇上,臣以为此事需权衡利弊。北境外族虽凶悍,但若我朝国库空虚,贸然开战恐难以为继。不如先派使者议和,同时暗中调集兵力,以备不测。”
水廷宥的眉头皱得更紧,心中闪过一丝不悦:“议和?北境外族狼子野心,岂是议和便能打发的?若此次退让,日后他们必得寸进尺!”
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诸位爱卿所言,朕己明了。今日暂且到此,明日早朝再议。”
众臣见状,不敢多言,纷纷躬身退下。
夜深人静,水廷宥独自坐在御书房中,手中握着一杯早己凉透的茶,目光沉沉地望着窗外的夜色。
“皇上,夜深了,您该休息了。”太监总管郭怀德轻声提醒道。
水廷宥回过神来,淡淡地点了点头:“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郭怀德不敢多言,躬身退了出去。
水廷宥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却无法平静。
“北境外族……朕要让你们有来无回。”水廷宥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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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色微亮,紫禁城内钟鼓齐鸣,朝会如期举行。
金銮殿上,群臣肃立,气氛凝重。
水廷宥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冷峻,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的众臣。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心中早己有了决断,但朝臣们的争论却依旧激烈。
户部郎中赵元良率先出列,躬身施礼道:“皇上,微臣认为北境外族此番来势汹汹,然若以金银财帛稍加安抚,暂且延缓战事,待国库充裕后再行筹谋,方为良策。现今国库空虚,粮草匮乏,若贸然开战,实难支撑啊!”
礼部员外郎陈文昭亦步亦趋,随声附和道:“皇上,王大人所言甚是。北境外族虽凶残,但若能以礼相待,或可化干戈为玉帛。微臣以为,可遣使臣携厚礼奔赴北境,以表我朝之诚意,暂缓战事。”
内阁主簿郑孝廉亦上前一步,面色凝重道:“皇上,微臣亦认为王大人与张大人所言在理。北境外族此番进犯,或许并非意在灭我朝,而是贪图财帛粮草。若能以财物安抚,既可免战事,又可为我朝争取喘息之机。”
水廷宥闻听这些议和之词,眉头紧蹙,心中不悦更甚。
他冷冽的目光如箭般扫过殿下的群臣,似要将那些主张议和的大臣们洞穿。
恰在此时,礼部侍郎孙守正阔步出列,声如洪钟:“皇上,微臣以为议和之举切不可行!北境外族狼子野心,此次入侵显然是蓄谋己久。
若我朝示弱,恐助长其嚣张气焰!微臣建议,当机立断调集精锐之师增援边关,同时全力筹措粮草,以备长久之战!”
孙守正的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主战派与主和派的争论再次爆发,双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
“孙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国库空虚,如何支撑长期作战?若战事不利,岂不是自取灭亡?”赵元良厉声反驳。
“赵大人,北境外族狼子野心,岂是议和便能打发的?若此次退让,日后他们必得寸进尺!”孙守正毫不退让,声音铿锵有力。
“孙大人,你这是置我朝百姓于水火之中!战事一起,生灵涂炭,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陈文昭也加入了争论,言辞激烈。
水廷宥听着这些争吵,心中愈发烦躁。
他的手指敲击龙椅扶手的节奏越来越快,眼中的冷意也越来越浓。
终于,他猛地一拍扶手,厉声喝道:“够了!”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群臣纷纷低头,不敢再言。
水廷宥站起身,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的众臣,声音冷冽:“北境外族狼子野心,朕岂能坐视不理?议和之事,休要再提!朕意己决,即刻调集精锐,增援边关,与敌人开战!谁敢再提议和,以通敌论处!”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殿内回荡,群臣无不心惊胆战。
赵元良、陈文昭等人面色苍白,不敢再言,只得躬身退下。
“退朝!”水廷宥一挥袖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