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流逝,转眼间又过去半个多月。
宫中的日子平静而安逸,史湘云每日与薛宝钗相伴,或赏花、或品茶,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然而,她心中却始终萦绕着一丝不安——自那日与陛下在河边互诉衷肠后,水廷宥虽时常召她陪伴,却始终未曾让她侍寝。
这一日,夕阳西下,史湘云独自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手中捏着一片落叶,神情有些恍惚。
她低头看着落叶上的纹路,心中思绪万千。
陛下待她温柔体贴,言语间也满是深情,可为何迟迟不让她侍寝?
难道……他心中还有别的顾虑?
正想着,薛宝钗端着一盏茶走了过来,见她神色恍惚,便轻声问道:“湘云妹妹,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可是有什么心事?”
史湘云回过神来,抬头见是薛宝钗,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宝姐姐,我……我有些事想不明白。”
薛宝钗在她身旁坐下,将茶盏递给她,柔声道:“有什么事便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史湘云接过茶盏,低头抿了一口,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开口道:“宝姐姐,陛下他……这一个多月来,虽常召我陪伴,却从未让我侍寝。我心中有些不安,不知他究竟是何意。”
薛宝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轻轻拍了拍史湘云的手背,温声道:“湘云,陛下待你如何,你是清楚的。他既然对你情深意重,自然不会冷落你。或许……他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史湘云皱了皱眉,低声道:“可是……我己经等了这么久,心中实在有些着急。宝姐姐,你可有什么办法?”
薛宝钗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声道:“湘云,你若真想试探陛下的心意,我倒有个主意。”
史湘云闻言,眼中顿时亮了起来,急切地问道:“什么主意?宝姐姐快说!”
薛宝钗微微一笑,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史湘云听完,脸颊微微泛红,眼中既有羞涩又有期待。她低声道:“这……这真的可行吗?”
薛宝钗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陛下待你情深,你若主动一些,他定然不会拒绝。只是……你要把握好分寸,莫要太过急切。”
史湘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听宝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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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水廷宥处理完政务,回到寝宫,坐在案前翻阅一本古籍。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书页上,映得字迹泛着淡淡的金光。
他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太监恭敬的通传声:“陛下,史姑娘求见。”
水廷宥闻言,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道:“让她进来。”
不多时,史湘云缓步走入寝宫。
她穿着一袭淡紫色的纱裙,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步履轻盈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手指紧紧扣住托盘,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勇气。
水廷宥见她进来,心中一动,起身迎上前,柔声道:“湘云,你怎么来了?”
史湘云低着头,轻声说道:“陛下,这么晚了还在看书,臣女怕您累着,特意熬了一碗汤,给您补补身子。”
水廷宥抬起头,见是史湘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温和的笑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还特意为我熬汤,真是辛苦了。”
史湘云走到他身旁,将汤碗轻轻放在书案上,低声道:“陛下日理万机,臣女只是尽些心意,算不得什么。”
水廷宥放下书卷,目光落在汤碗上,微微挑眉:“这是什么汤?闻起来倒是很香。”
史湘云的脸颊更红了,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声音轻若蚊吟:“是……鹿鞭汤。”
水廷宥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抬头看向史湘云,见她低着头,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绯红,心中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轻咳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鹿鞭汤?湘云,你这是……在担心朕的身体?”
史湘云被他这么一问,更加羞窘,连忙摇头:“不是的,陛下!臣女只是……只是觉得您近日操劳,想为您补补身子,没有别的意思……”
水廷宥见她慌乱的模样,心中一阵柔软,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湘云,你不必如此紧张。朕明白你的心意。”
史湘云被他握住手,心跳陡然加快,抬起头看向他,眼中满是羞涩与期待:“陛下……臣女……。”
水廷宥轻轻抬手,替她拂去额前的一缕碎发,动作温柔而细致。
他低声说道:“天色己晚,你今日也累了,不如就留在朕这里吧。”
之前之所以没让史湘云侍寝,那是因为觉得她还小,先在宫里养一段时间。
现在既然她这么主动,那水廷宥自然也不会拒绝。
史湘云又喜又羞,脸颊微红,轻声应道:“是,陛下。”
她的声音如同细丝般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水廷宥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他轻轻牵起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仿佛在传递某种隐秘的情感。
史湘云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两人并肩走向内室,烛光摇曳,映照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史湘云低头看着地上交叠的影子,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暖意。
她偷偷抬眼,瞥见水廷宥侧脸的轮廓,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湘云,”水廷宥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今日的月色,可还入你的眼?”
史湘云微微一怔,随即抿唇轻笑:“陛下说笑了,今夜月色朦胧,倒是这烛光,更显得温暖。”
水廷宥侧过头,目光落在她脸上,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哦?那你是喜欢烛光,还是喜欢……朕?”
史湘云被他首白的问话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脸颊更红了。
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陛下……莫要取笑臣女。”
水廷宥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看进她的心底:“朕何时取笑过你?朕只是想知道,你的心里,究竟装着什么。”
史湘云被他看得心慌意乱,眼神闪烁,不敢首视他的眼睛。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臣女的心……自然是装着陛下。”
水廷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他松开手,转而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近了些。
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呼吸几乎交织在一起。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朕便放心了。”
史湘云心跳如鼓,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微微侧过头,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陛下……”
水廷宥轻笑,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湘云,朕会好好待你。”
史湘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怀中的温暖,心中满是甜蜜与安宁。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心,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