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雅!”
“雌主!”
森林短暂地沉寂后,艾瑞雅的兽夫和朋友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扑过去。
他们的雌主向来骄傲,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也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但是雌主挑衅在先,被圣雌教训在后,他们也说不出什么。
更何况,雌主都认了这个栽。
这会儿坐在泥水里,呜呜呜地哭着。
白芷没有瞅嚎啕大哭的红发艾瑞雅,要不是她有能力反击,现在在泥水里打滚的就是她了。
她跑到半跪着的云钰面前,心疼地握上他泛红的手腕,她的小蛇刚刚被五六名雄性压制住,手腕和肩膀处都泛红了。
云钰皮肤白,轻轻一用力就可以在他皮肤上留下红痕。
治愈力流过云钰的身体,那些红印子瞬间消散。
“你手疼不疼啊,云钰......”
云钰低着头,白色的碎发下,他绿眸阴沉,有力的手臂环住白芷的腰,小心翼翼地将脑袋放在她温暖的怀抱中。
汹涌的无力和自厌充斥在他心中,他真的好弱,雌主被挑衅,自己只能被压制着,无力反抗。
他真的好没用。
白芷觉得趴在自己怀中的人似乎有些蔫巴巴的。
胸口处传来点点热意。
她低头,用手指在云钰脸上轻轻一摸。
他在哭,在悄悄地沮丧,羽睫碾碎星光,眼尾一片潮红。
白芷揉揉他的脸,温柔地说:“哭什么?”
云钰本不想哭的,他只是埋在柔软的怀抱中,心中又涩又暖,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没哭,是雨水落到了眼角。”
“阿芷,对不起,是我没用。”
原来是因为这啊。
白芷用力在他如玉的脸上揉了一把,看着他被自己揉红的俊脸,嘿嘿笑了一声。
“别瞎想,这是雌性之间的争斗,你一个雄性插进来算怎么一回事。”
“别伤心啦。”
艾瑞雅是冲她来的,雄性插不上手。
并且,白芷一首认为,世界上总有人会比他们强,生活的恶意会蛮不讲理地扑到他们面前。
没有人会将所有事情做的十全十美,没有人能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
云钰面对十几名雄性,肯定会不敌啊。
除非他是十二阶雄性。
可他只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雄性。
一家人要互帮互助。
云钰将手放在白芷的手上,他脸上的阴郁之色一扫而空,阿芷在安慰他,他不能沉浸在挫败中,他要努力提升实力。
於易薄唇轻抿,一言不发。
他再不会捶飞猎物了。
须辛辛检查过艾瑞雅后,心下微松,只是摔伤了几处,脸肿了些,没什么大事。
她拍拍艾瑞雅的肩膀,说:“快别哭了!”
一天天的,高傲极了,这下子被打脸了吧。
艾瑞雅用兽皮擦了擦脸,她说系兽夫想给她洗把脸,但她拒绝了。
泥洗干净,就会露出红肿的脸。
还是脏着吧。
她从泥坑里站起身,低着头来到白芷身边。
手中的兽皮被她两个手拉扯得不成样子,但想到是自己能力不敌,定了定神,低垂着眼对白芷说:“圣雌,对不起,我不该抢您的东西,这是我的歉意。”
她递出一包兽晶。
白芷拉着云钰站起身,看着高自己一头的红色脏脏包,她没接那袋子兽晶,说:“你需要赔我两只异兽。”
等着被骂的艾瑞雅一愣,疑惑地看向白芷。
白芷指了指不远处散落一地的异兽肉,云钰在艾瑞雅的雄性抢夺紫棘兽时,将兽袋中的异兽肉拿出,将紫棘兽装了进去。
散落在地的异兽肉被踩踏得不成样子。
这些都因眼前这个红发雌性。
艾瑞雅瞬间明了,她立马保证道:“没问题,没问题。”
催促身后的兽夫们:“快去狩猎。”
艾瑞雅像一个挨了教训老实的熊孩子,从张扬小狮子变成了乖顺小猫咪,看向白芷的眼神也清澈了。
乖乖地等待白芷下一句吩咐。
白芷对驯服狮子没什么兴趣,她也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她说:“猎到的异兽处理好,送到聚集地里。”
“我是白芷,你去聚集地一问,会有人带你去我的雨棚。”
说完便坐到卢卡斯的背上:“我们走。”
艾瑞雅呆呆地愣在原地,看着白芷圣雌远去的背影,她落寞地低头,捏了捏兽皮袋子。
圣雌没问她叫什么名字。
不打不骂,淡淡的态度,对她像对一只可有可无的蚂蚁。
艾瑞雅感受到了比扇耳光更痛苦的惩罚——忽视,也很伤人。
但她只能默默忍受。
艾瑞雅脑中一次又一次回想起白芷圣雌冷着脸凝聚大巴掌的场景。
眼中泛起崇拜的光,她真的好厉害。
白芷趴在卢卡斯背上,她感觉自己小肚子抽抽地疼,姨妈期真的不易动怒。
她也想过要不要再狠狠教训一下红发雌性。
但她那又哭又笑的样子实在是渗人,跟神经病一样。
算了,自己己经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了,也把她按在了泥地里,让她吃了一大口泥,森林里的泥不知道混杂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还是少和不正常的人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