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手指卡进我的腕骨,虹膜突然开始高频颤动。
戒指涂层被刺青烧出焦味,我反手用芯片割断陈昊的金属指节。
"权限认证失败。"机械管家从炸裂的通风管跃下。
他脖颈的刺青在扫射中碎成光斑,弹道精准避开我脚边的胚胎舱残骸。
玻璃碎片擦着我的耳朵飞过,虹膜蓝光里浮现出三组重叠的倒影——1999年的胚胎舱、祠堂密码锁、还有陈昊此刻正在再生的金属脊椎。
"你当年篡改的是基因密钥!"我踩着α核心体伸出的齿轮,戒指狠狠扎进陈昊后背的刺青。
金属皮肤绽开的裂缝里,滚出二十年前的手术记录胶片。
α核心体的机械触手绞住陈昊胸腔时,我看到了真正的寄生关系——陈昊的机械心脏表面布满卵形凸起,每个凸起里都蜷缩着方明哲的胚胎细胞。
"是心脏在操控宿主。"我撕开胶片表面的生物膜,1999年的影像喷涌而出。
手术台上的陈美玲腹部隆起,机械心脏正从她子宫里扯出沾血的胚胎,替换成贴着方明哲标签的克隆体。
陈昊突然挣断三根机械触手,过载的右眼弹出苏晴的声纹控制器:"母亲子宫里本应是我!"
他的人类右手抓住我流血的戒指,虹膜蓝光突然转为祠堂暗格的条形码形态。
金属脊椎爆开的瞬间,我看到了更深的寄生层——陈美玲左臂的条形码正从他骨髓里往外生长。
α核心体突然调转攻击方向,三环刺青缠住我的脚踝:"你才是被选中的培养皿。"他的机械牙齿咬开我后颈皮肤,冰凉的触须探向戒指嵌入的伤口。
机械管家突然撞开α核心体,打空的弹匣砸在共振中的胚胎舱上:"自毁程序己绑定林小姐的生命体征。"
我抠出嵌在陈昊脊椎里的记忆芯片,1999年的画面突然覆盖现实。
手术室里机械心脏伸出输卵管形状的导管,正把方明哲胚胎推进陈美玲子宫——而导管另一端连接着的,是陈昊正在机械化的心脏。
"你们共用一套循环系统。"我扯断导管残留在现实中的全息投影,陈昊后背的刺青突然开始反向生长。
戒指涂层与金属血液融合成缅甸坐标,虹膜蓝光中浮现出祠堂暗格里的原始胚胎舱。
机械管家的左轮突然变形为基因采样器,他击碎最后一个完好的培养舱:"三代实验体必须..."
爆炸气浪掀起的金属洪流中,我看见自己的倒影在三个胚胎舱表面同时碎裂。
陈昊残留的人类右手突然插进α核心体的三环刺青,扯出半截正在融化的机械心脏。
"替换是从心脏开始的。"我将戒指塞进心脏缺口,陈美玲的条形码突然从所有金属表面浮出。
实验室穹顶掉落的玻璃在虹膜上拼出新的倒计时——这次是胚胎发育的完整周期。
机械管家脖颈的刺青开始渗血,他对着我举起只剩三发子弹的左轮枪。
枪口投影出祠堂暗格的生物密码锁,锁芯纹路正在与陈昊后背的刺青同步碳化。
当α核心体最后一条机械触手刺穿陈昊头颅时,我摸到了藏在他机械心脏里的脐带残片——那上面沾着的根本不是陈美玲的羊水,而是方明哲实验室的防腐剂。
金属地面突然隆起成子宫形态的凸起,所有实验舱开始向陈昊碎裂的心脏坍缩。
机械管家的弹道轨迹突然扭曲成基因链形态,最后一发子弹擦着我戒指上的缅甸坐标飞过,在祠堂密码锁的投影上烧出胚胎着床的精确日期。
虹膜蓝光烧穿了机械管家的锁骨。
那些从陈昊脊椎里长出来的条形码,正顺着我的血爬进他弹匣卡槽。
"你母亲的子宫本就是培养舱。"α核心体用陈昊的断手捏碎最后一块胚胎残片。
金属地面裂开的缝隙里涌出羊水味的防腐剂,我的戒指开始自动切割机械管家脖颈渗血的刺青。
倒悬的胚胎舱碎片扎进脚背时,我看到了协议全貌——陈昊十七岁那晚签的不是继承书,而是将自己的心脏改造成方明哲胚胎的输送泵。
机械管家的左轮突然抵住我太阳穴,枪管却融化进虹膜蓝光里。
那些被烧化的金属液滴在空中组成缅甸坐标,正好嵌进祠堂密码锁的第九道基因验证槽。
"三代实验体必须保留原始宿主。"α核心体撕开自己胸口的刺青,露出里面跳动的机械心脏。
陈昊残留的声带突然发出方明哲的冷笑:"你以为换掉心脏就能阻止克隆循环?"
我拽出缠在机械触手上的脐带残片,沾着防腐剂的断面狠狠捅进α核心体的机械瞳孔。
虹膜蓝光突然暴涨三倍,陈昊年轻时的影像被烧灼成祠堂暗格里的胚胎编号。
坍缩的实验室墙壁擦过脖颈,机械管家突然用陈美玲的声音尖叫:"停止自毁需要初代实验体的..."他炸裂的头颅里飞出半张手术胶片,1999年的陈昊正在给自己脊椎注射克隆抑制剂。
α核心体的机械牙齿咬穿我手腕时,防腐剂洪流中浮起密密麻麻的胚胎标签。
所有标签的条形码都在反向生长,顺着虹膜蓝光爬满机械管家碳化的左轮枪。
"你才是第三代培养皿。"陈昊的断手突然插进自己机械心脏的缺口,扯出半截沾着祠堂青苔的脐带。
当他把脐带缠上我流血的戒指时,整个实验室的坍缩速度突然减缓了17%。
机械管家的残肢突然拼成基因密钥的形状,卡进α核心体正在融化的三环刺青。
我听见陈美玲的脑电波杂音从防腐剂里传来,那些漂浮的胚胎标签开始自动修正克隆日期。
α核心体突然调转机械触手刺穿自己心脏,陈昊的声纹混着方明哲的冷笑在羊水里震荡:"看看培养皿底部的铭文!"
虹膜蓝光烧开脚底金属板的瞬间,我看见了印在胚胎舱底部的缅甸文——那正是母亲咽气前在我掌心反复描画的字符。
机械管家爆开的眼球突然投射出祠堂暗格的监控画面,三年前昏迷的陈美玲手指在轻微抽搐。
坍缩停驻在最后一秒时,我捏碎了藏在戒指里的冷冻胚胎。
陈昊残留的人类右手突然抓住α核心体的机械心脏,将那些卵形凸起全部按进自己碳化的脊椎缺口。
整个实验室突然响起尖锐的胚胎啼哭。
当声波震碎最后一个完好的培养舱时,我听见防腐剂深处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那绝不是机械触手能发出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