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傅晚行再看过去时,温初月和那个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他目光愈发冷冽。
钟情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晚行,怎么了?”
傅晚行嗓音微寒:“没什么,你检查做完了?”
“还没有呢,正要去验血。”钟情抱着他的胳膊,“你是不是要着急去公司了,我还有一会儿才结束呢。”
傅晚行扫了眼四周,薄唇冷冷吐出了几个字:“不着急。”
他就要看看,她能躲到哪里去。
有了傅晚行陪着,钟情明显高兴了许多,也给她母亲使了个眼神,让后者先回去了。
验完血后,钟情拿着报告回到了妇产科,对傅晚行道:“晚行,你先在外面等我吧,里面不让男土进去。”
傅晚行视线还落在别处,淡淡嗯了声。
钟情进了妇产科后,傅晚行终于在不远处的人群中看到了温初月的身影,他立即大步走了过去。
温初月已经穿上了白大褂,正准备去看柚柚。
可谁知道她才刚走到电梯门口,手腕就突然被人扼住,她还还不及反抗,就被拽到了楼梯间。
温初月皱着眉道:“你干什么!”
傅晚行用力把她抵在墙上,浑身上下都被寒意笼罩:“我干什么?温初月,我还想问问,你在干什么。”
温初月后背被撞得生疼,她道:“傅总没长眼睛,看不出来我在上班吗!”
傅晚行看着她,嗤笑道:“上班?你一会儿朋友生病了,一会儿喝咖啡,一会儿又在上班。温初月,你告诉我,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我……”
温初月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刚才在咖啡厅那儿,他还是看到她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
温初月平缓着情绪,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我朋友生病,跟我在这里上班并不冲突。”
傅晚行讽刺道:“看来你跟那个朋友的关系不怎么样,她都生病了,你还在那里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温初月闭了闭眼:“你能不能别总是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跟学长是在说……”
“说什么?”
温初月深吸了一口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伸手去拉门,刚要走,傅晚行又把她拽了回去,冷声道:“说不出来了是吧,温初月,以前是我低估你了,你勾引男人的本事不仅层出不穷,还没完没了。知道裴叙那儿没什么戏了,就开始换下一个目标?”
温初月唇角紧抿着,心脏被刺的密密麻麻的疼。
她很难理解,傅晚行为什么随口就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或许在他心里,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他对她厌恶恶心至极,习惯了总是用恶意揣测她,之前偶尔的和谐,都不过是虚假的表象罢了。
这才是他们最真实的关系。
就像是剥去了光鲜亮丽外衣的怪兽,只剩下丑陋的一面。
温初月听见自已道:“那傅总呢,你一大早就和钟小姐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为了陪她产检吗?傅晚行,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批判我,是,我在你眼里是一个不择手段,浑身上下有八百个心眼的恶毒女人,你报复我,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羞辱我,我都可以理解。”
“但已经三年了,我真的不是一个圣人,无法做到眼睁睁看到自已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如胶似漆,一边陪她来医院产检,一边质问我是不是和别的男人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你难道不觉得可笑吗?既然已经到这种局面了,你就行行好,别再折磨我,同意离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