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语眼眸一撑,下一秒,封曜已经提步走了进来,站在她身旁。
孟时语:“你……”
封曜打断,却是顺着她之前的话题说道:“他不是没结婚么?你们男未婚女未嫁的,那叫谈恋爱。”
孟时语敏锐得察觉到封曜话中的关注点。
他认识周逸森?
上学的时候俩人虽然关系好,但封曜是什么家庭背景,她还真不清楚。
但认识周逸森也不算稀奇事,毕竟周逸森在凉城也算半个名人,她没太揪着不放。
封曜继续说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说得不对?反正他没结婚,你努努力,说不定就出现在他家户口本上了呢。”
孟时语扯了扯唇角:“行,我努力。”
封曜在国外太久,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和名声,估计知道了也会笑掉大牙,顺便嘲讽一下她不自量力异想天开。
“啧。”封曜咂了咂嘴:“看你这表情有困难?要不你跟他分手,请我吃顿饭,我勉强把你收了吧。”
孟时语一脸嫌弃:“你没事吧?请你吃饭已经很亏了,你居然还想让我嫁给你?”
电梯抵达发出“叮”的提示音,孟时语率先走出电梯,封曜等了几秒钟才下去。
他走在孟时语身后,拿出手机快速的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又表情自然的收回。
孟时语逛得都是女装,封曜也不觉得无聊,一直跟着。
反正店里的人会将孟时语挑得的东西送到半山别墅去,他连包都不用拎。
孟时语没想到,逛个街也会遇到孟婉晴。
网上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就她和孟婉晴这个遇上的频率,她怀疑上辈子她们俩没干别的,光回头了。
不过上辈子也和孟婉晴这种绝世大白莲搅合在一起,也是她够倒霉。
神烦。
趁着孟婉晴还没发现,她原本想转身就走,可孟婉晴的话却让她已经迈开的步子停了下来。
“周伯母您好,我是远大集团孟伯寰的女儿孟婉晴,是周逸森的朋友。”
周伯母?周逸森?
孟婉晴要干嘛?
封曜不知道突然跑到哪里去了,不见人影,孟时语想了想,随即掩藏好身形,往孟婉晴的方向看。
孟婉晴对面正坐着一个穿着奢华的气质女人,如果是周逸森的妈,今年应该也有四十多岁了,可那个女人看起来也就只有三十几岁的模样,身材和脸蛋都是一顶一的绝,一看就是花了不少钱保养。
孟时语以前听说过向宛,一个手段十分了得的女人。
向宛抬头看向孟婉晴,表情十分冷淡,甚至带着几分轻蔑。
毕竟,对于周家来说,孟伯寰的远大集团根本不够看。
最主要的是,孟婉晴提起了周逸森,向宛正想找那个缠着周逸森的女人,孟婉晴这个时候就凑了上来,她难免不怀疑。
向宛淡淡启唇语,语气里满是嘲讽:“朋友?”
孟婉晴当然察觉到向宛脸上的不悦,但却并不在意,因为她今天来,原本也不是想跟向宛攀关系。
孟婉晴:“是,我妹妹孟时语这段时间来,一直是周逸森在照顾,她年纪小,脾气也不怎么好,还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一定给周逸森和您添了很多麻烦。
我父母之前就一直想要上门拜访,怕您忙,所以一直没找到机会,没想到这么巧,今天在这里碰到了。”
向宛到底是女人堆里打拼出来的,一听孟婉晴的话就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并且一针见血的问道:“你和你妹妹关系很不好?”
孟时语躲在一旁听着向宛和孟婉晴的对话,不由得有些吃惊。
不是吃惊孟婉晴,毕竟孟婉晴的那些下作手段,几年前她就见识过了。
是吃惊向宛。
一眼就看出了孟婉晴是个绿茶白莲花,果然只有女人能看懂女人。
孟婉晴脸色一僵,脸上的笑有点勉强:“周夫人怎么这么说?我和妹妹的关系很好。”
“呵……”
向宛嗤笑一声,也懒得拆穿孟婉晴看似在帮孟时语,其实是在挖坑的话。
向宛:“别人的家的事我没有兴致参与,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我也清楚,我也不妨告诉你,玩玩可以,我们周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想嫁就能嫁进来的,孟小姐还有事么?”
孟婉晴被向宛扒了面具本就难堪,又听向宛用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对待孟时语的事,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得暗暗攥了攥紧。
即便周逸森只是玩玩,她也不能接受孟时语的日子过得顺遂。
“周夫人……”
“陈姨,我们去别家看看。”
向宛已然不想再理孟婉晴,打断孟婉晴的话,叫上佣人起身便往外走。
孟婉晴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温柔优雅有点维持不住。
孟时语躲在一旁看着两人,眼底的神色也是晦暗不明。
“喂,你在这干什么呢?偷偷摸摸的。”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孟时语暗叫不好,回头果然对上封曜一双满是笑意的脸。
孟时语恨不能用眼睛直接刀了封曜。
封曜一脸不解:“干嘛这么看着我?”
“封曜?”
封曜刚刚的嗓门太大,果然吸引到了向宛和孟婉晴那边的注意。
孟时语还没打算和向宛现在就对上,可偏偏,向宛叫出了封曜的名字。
孟时语立刻背过身,没让向宛看见自己的长相。
封曜抬眸看向向宛,眼底的喜悦自然又真诚,正要拉上孟时语一起过去跟向宛打招呼,却没想到孟时语突然一句肚子疼,脚底就跟安了火箭一般,跑得飞快。
旗袍都阻止不了她飞奔的速度。
封曜盯着孟时语的背影眯了眯眸子,转过头又不露端倪地朝向宛歉意一笑:“姨母,我还有事,您慢慢逛,千万别生我气啊。”
说完,封曜便去追孟时语。
向宛眉心轻轻一蹙,唇角就扬了起来。
封曜竟然追着一个女人跑。
看那女人腰细臀圆的,肯定迷得封曜五迷三道,这是好事,她当然不会怪罪。
只有孟婉晴,盯着孟时语离开的方向,满是犹疑。
印象中,孟时语好像没穿过旗袍,但刚刚那个女人,看背影和身形怎么和孟时语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