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绵也不再解释，她径直回了办公室。
将要在周五将文件都整理上交的事通知下去后，办公室里果然一片哀嚎。
小叶丧着脸问方绵，“方绵姐，裴总是不是和秘书处有过节，以前还给一个星期呢，现在就四天。”
方绵说：“最近凌华在谈几个合作，所以确实要忙一些。”
这倒是真的，小叶也没话说了，她叹了口气，“看在裴总给的奖金份上，我一定会好好加班的。”
方绵把裴渊要的两份文件发到他邮箱，然后又在微信上提醒了他一声。
正好到午饭时间，霍婷婷还真来找方绵一起吃饭。
她效率更快，吃饭的时候还不忘拿着笔记本，筛选那些投来的简历。
凌华的员工待遇好，所以每年有不少应届生挤破了头都想进来。
方绵的手机也在震动着，她看了下，是齐颂他们在发周隽淮生日时候的照片，大部分都是齐颂拍的。
他拍照技术不太好，拍出来的照片称得上惨不忍睹。
不一会，群里就骂声一片。
“方绵姐。”她正看着，突然听到霍婷婷在叫她。
方绵抬眸，“怎么了？”
霍婷婷对着她眨了下眼，随后将自己手机递到她面前：“看我猜对了吧？宋音音果然要转正了，朱莉姐都亲自来调档了。”
她手机上正是朱莉刚发过来的消息，让霍婷婷下午的时候，把宋音音的档案找出来。
方绵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朱莉眼高于顶，如果不是裴渊说了，她不可能去主动碰宋音音的事。
不过这些，和她没什么关系。
方绵吃完饭就去收拾了会议室，将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
裴渊下来的时候，也没带其他人。
会议还有十分钟才开始，方绵将需要的文件放在裴渊面前：“上次的会议记录在这里，之前提出来的几个问题，以及后来开会的解决方案也在，你可以现在看看。”
裴渊随意翻了下，淡声道，“年中的分析也加快。”
“嗯。”方绵点头。
她顺手又将几份文件摆在裴渊顺手的位置，这些事她做起来纯粹是下意识反应，都不用思考了。
而裴渊也用得顺手。
合作方来的挺快，总共有五六个人，周隽淮也在其中。
他上次过来的时候还特意找了方绵，方绵唇角挂着笑，对他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周隽淮却直接压着嗓音开口：“方绵，你周末回家没问题吧？那天挺不好意思的，本来我应该送你，但是喝了酒，不好意思啊。”
方绵轻声说，“没什么。”
周隽淮原本还想说什么，但又考虑这是在会议室，就还是没说。
而等到人都齐了，方绵自然而然的在裴渊旁边落座。
万森这个项目，凌华策划了很久，哪怕后面方绵被调职，裴渊也丢了不少资料文件给她。
所以她现在仍旧能跟上裴渊在说什么，可以在裴渊需要的时候，体贴的调出他想要的那部分数据。
会议结束的时候，裴渊难得夸了她一句：“可以，反应速度不错。”
方绵说，“林总他们还在外面等你。”
裴渊扯了下领带，脸上闪过瞬间的烦躁，他啧了声，没再说话。
方绵缓了下说：“林总是这次项目的主要客户，而且看他的意思，似乎还想再考虑考虑。”
裴渊乌沉的眸子落在她脸上打量片刻，随即嗤了声，抬腿就出了会议室。
方绵跟在他身后，然而刚出去，就看到周隽淮正往会议室走。
他看见裴渊，脚步顿住，“阿渊。”
裴渊问，“有事？”
“我找方绵。”周隽淮正好看到后面出来的方绵，他笑了下，直接越过了裴渊：“你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
方绵被他这话问的愣了下，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的皱了眉。
她正要拒绝，就听见周隽淮又不好意思的说道，“周末是我的问题，我想郑重的和你道个歉，是我照顾不周。”
这个借口，周隽淮想了挺久。
他也没看裴渊，毕竟裴渊和方绵掰了，又有了女朋友的事，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然而，方绵还没回答，他就先听到了裴渊冷沉的嗓音。
他说：“上班时间，周隽淮你来凌华谈情说爱的？”
周隽淮脸色有些尴尬，他低声道，“我就是顺路过来问问方绵。”
裴渊就转眸看向方绵，方绵脸色很淡定。
她没语气的说：“抱歉，我晚上还要加班。”
周隽淮本来也就是头脑一热就来问了，现在听到方绵的回答，也明白过来她是在拒绝。
他尴尬的笑了下，“那下次有空再约。”
林总他们没待多久就离开了，方绵跟着裴渊回办公室。
刚进电梯，方绵的手机就响了一声，她拿出来一看，是小叶他们要点奶茶，问方绵要不要。
方绵回了消息，就对上裴渊意味深长的视线。
他声音有些懒散，“方秘书社交能力确实厉害，什么时候和周隽淮关系那么好的？”
方绵按下电梯楼层的按键，抬眼直视着裴渊：“公司还要管我私人的交友吗？”
裴渊眯了眯眼，“私人？”
“难道不是吗？”方绵反问。
裴渊没接话，片刻后他才无所谓的垂下眸子，声音听不出喜怒：“方绵，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电梯里空间窄小，裴渊本身又比方绵高出很多，他面无表情看着方绵的时候，压迫感很强。
“那麻烦下次，你的私人事情不要再搬到工作时间。”
方绵指尖动了下，她抿着唇没说话。
本来也不是她提的。
方绵得跟着裴渊回办公室，将会议的记录都弄好。
然而她刚跟着裴渊踏进办公室，就看到宋音音喜气洋洋的站在门口。
就是看到方绵跟着裴渊一起上来的时候，表情怔愣了下，又很快恢复过来。
方绵当没看见，她跟着裴渊进了办公室，中规中矩的将今天的会议内容复盘好，就准备出去。
然而人还没转身，就听见裴渊声音淡淡的说道：“宋音音的转正手续，你去办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