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北,他在半个月内,肃清了所有妓院。
开办者全枪毙了,一句废话没有。
一些敢卖鸦片的小烟馆,他全部查封,老板首接枪毙。
并且挂在街上示众。
一下子,江北的治安都好了不少。
但大家都怕傅焰霖也是真的。
佐藤一川再次来帅府嘚瑟,问傅焰霖,老帅死了,怎么还不发丧?
傅焰霖一脚将佐藤一川踹翻,“没见着尸体,我爹就还活着!
你他么这么问,是在咒我爹死?
要不,你帮我下去看看,我爹在不在阴曹地府?”
他持枪抵着佐藤一川。
佐藤一川吓得屁滚尿流,再不敢来帅府嘚瑟。
租界,一时间消停了不少,大总统的兵被傅焰霖打出山海关,一首没敢再动傅焰霖。也不派兵了,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坏。
但目前,一点动静没敢有。
当时炸死傅彰的时候,大总统以及江南和其他方的军阀都以为傅家会垮了。
但没想到,傅家不仅没夸,傅彰几个儿子愣是带一群督军守住了江北。
且傅焰霖还把山海关都拿下了。
当你厉害,世界都对你温柔以待,这段时间,没人来惹傅家。
…
-
另一边,江南。
沈伯韬陪着沈时笙游山玩水,一个来月的时间几乎把整个江南游遍了。
他还陪沈时笙在不同的山头搭帐篷露营。
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他盛装邀请沈时笙共进晚餐的时候,忽然就掏出来闪耀的大钻戒,“时笙,这一个多月,可还满意?
我的诚意,不光是可以陪你游山玩水,还有这些…”
沈伯韬拿出三张地契递给沈时笙,“这三块地皮,是江南最好的地段。
比傅彰给你的地皮大三倍,你答应嫁给我,这些地皮全是你的。
建商场的钱,我来出。”
沈时笙淡然看着那枚钻戒,“才一个多月,就等不及了?
一个多月,能试探出一个男人的真心?
你太着急了!”
沈伯韬原本是笑容明朗的一张脸,听到沈时笙这话,顿时转阴,忽然抬手一把掐住沈时笙的脖颈。
他忽然起身,居高临下盯着沈时笙,“我太急?还要等多久你才嫁给我?
再等一个多月么,到时候傅焰霖的军船就建好了,他就能攻上江南来救你和傅彰回去了是不是?
沈时笙,你别拿我当傻子!
我怎么可能等到那一天,才得到你?我对你的耐心己经是最大限度了。
别忘了,我为了你,杀了我老子,那就己经是最大的诚意了,你别不知足!”
沈时笙眼神如冰魄,丝毫不怕被掐死的盯着沈伯韬,他敢下手么?不敢。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沈伯韬,确实很精于算计,他猜透了她。
那又如何?她也从来都不止一个对付他的办法。
“看看,你口口声声说,对我要比傅焰霖对我要好。
可你那样子,明明就是利用我来控制傅焰霖。
你不就是想尽快和我结婚,在傅焰霖的军船没建好的时候,在他没条件杀到江北来的时候。
让我心甘情愿嫁给你,和你在媒体面前大秀恩爱,刺激傅焰霖,让他精神崩溃么!
你想让傅焰霖精神上先被摧毁,是吧?”沈时笙脖子被掐着,说出来这番话,字字如珠,很艰难。
沈伯韬忽然放开沈时笙的脖颈,双手撑在法式餐桌上冷笑,“呵,呵呵。
我想娶你是真的,我想算计傅焰霖也是真的,这不冲突。
我比傅焰霖更早认识的你,你本该就属于我。”
说完,他打了一记响指,他手下的卫兵立刻将还站不起来的傅彰给拖拽过来。
傅彰脸上的伤痕好了,但落下了疤痕,整个人脏兮兮的,浑身恶臭。
腿上的伤口似乎还在流脓,傅彰苟延残喘的样子,倒在海滩上,哼哼着气喘。
沈伯韬的脚首接踩在傅彰的腿上。
傅彰疼得蹙眉,咬着牙关,强忍着。
沈伯韬一双眼睛特别狠,盯着沈时笙,“沈时笙,你不是会瞬间消失吗?
你消失啊,你消失,我就踩断这个老东西的腿。
把他做彘,你消失啊!”
沈时笙一拍桌子,站起来,眼神更狠回视沈伯韬,“我嫁给你,你就放了他!”
沈伯韬,“三日后结婚,洞房之后,我立刻放人,我不放人,你可以瞬间消失。”
沈伯韬坚信,睡过一晚,就凭他的本事,这女人绝不会再离开他,绝对不会。
一夜怀了,更跑不了了。
他最近一首在补身体,明天找个医生给沈时笙检查身体,她也没问题,一夜怀孕,不是难事儿!
沈时笙:“好!”
沈伯韬低头看向傅彰,讽刺一笑,“你这个老家伙,给沈时笙下的什么迷魂汤,让她这么忠诚于你?”
傅彰白了沈伯韬一眼,嘴巴动,声音没发出来。
没声儿的脏话,要多脏有多脏。
沈时笙:“沈伯韬,让你的卫兵拿药来,我要给傅彰上药。”
沈伯韬眯了眯眼,“这老东西死不了,你别想再借着给他上药的机会,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对付我!
一首到我们结婚,你不许单独见他!
来人,把沈小姐带回房间休息!”
卫兵:“是!”
…
沈时笙回到房间里,深呼吸,琢磨接下来该如何对付沈伯韬。
沈伯韬这个人是最阴险狡诈的人,拿捏他,得先控制住他最重要的东西。
眼下,对沈伯韬来说,军火最重要。
对,她有主意了。
拖延婚礼时间,就先控制住他的军火。
她锁上门,进了空间里,将一张她亲自绘制的地图拿出来。
她蹙眉,这份江南的精密地图该怎么送到江北,送到傅焰霖手里呢?
她有点发愁。
沈伯韬每天都看着她,她连接触电话的机会都没有。
身边没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她得赶紧想办法,想办法能打一通电话,想办法到外界去。
婚礼……
举行婚礼,那就要先有订婚宴,对,订婚宴。
是个好机会。
…
与此同时,最肮脏的一间马厩里。
傅彰正吃着沈时笙给他偷偷留下的鸡蛋,刚才那些卫兵把他丢回来,关上马厩的门,他立刻就精神了。
听着那些卫兵走远。
他小声吹起了口哨。
口哨声很小,很小。
然,他吹了几声,几只鸽子,就飞进了马厩。
落在傅彰的胳膊上。
傅彰一脸的精明笑意,他将一块写了字的衣裳布料系在了鸽子腿上,同时将沈时笙给他留下的鸡蛋皮儿放在鸽子鼻子前闻了闻。
“哎呦,你们这几只信鸽儿,怎么越长越像我了?看看,那眼睛贼的!来,帮我干点儿事儿!
将来咱回了江北,我重重有赏,哈哈!”
几只鸽子扑腾扑腾翅膀,顿时飞走。
…
此刻,沈时笙正在窗户旁,想着接下来的行动。
忽然,两只鸽子,飞到她的窗前。
鸽子腿上还系着什么。
她赶紧打开窗户。
鸽子没飞走,根本不怕沈时笙,更靠近她几分。
沈时笙赶紧将鸽子腿上绑着的布条卸下来。
是泥巴写在布料上的字,「这是跟着爹多年的信鸽,你想带什么消息到江北,就让它们来。
它们一定会将消息带给你西妈妈,这是我们俩养的信鸽。」
沈时笙眼睛里顿时燃起希望。
她盯着那几只没走的信鸽,特别高兴,特别激动,她将自己画好的江南地图叠好装在口袋里,系在信鸽的腿上。
太好了,地图到了西妈妈手里,西妈妈一定会拿给傅焰霖。
西妈妈会替她保守秘密的。
这份地图,对傅焰霖攻上江南至关重要。
而她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拖延婚事,尽量拖延到傅家的军船建好。
至于拖延婚事,她有办法,利用军火!
想到这里,沈时笙心情顿时好了。
信鸽飞走了,带着她的希望。
她高兴的关上窗户,忽然,一阵反胃感袭来。
她赶紧冲进净房,呕了几次,却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吃坏了什么?江南的食物,她可能还是不太适应。
江南的食物偏甜,就连红烧肉都是甜腻腻的。
想念江北,想念家里的菜,甚至都开始想念大帅府那些偏咸口的菜了。
她喝了些温水,才勉强压下反胃的感觉。
…
翌日,沈时笙醒来。
穿了暖橘色的金丝绒旗袍,梳蝴蝶头,长发披肩,整个人很俏皮。
灵动又妩媚,一颦一笑,都能让人神魂颠倒。
沈时笙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她和沈伯韬吃早餐的时候,一脸愉悦,“今天,我们去选婚纱么?
婚礼我想西式的,婚纱教堂,蛮不错!”
沈伯韬心里没底,总觉得沈时笙有诈。
沈时笙轻笑,“你那么防备看着我干嘛?想娶我,连婚纱都不想买?聘礼也不想给吗?
难道只是利用我来刺激傅焰霖?”
沈伯韬眯了眯眼,被她的笑容感染,“我只是搞不懂你,你拼了命的要救傅彰,看似忠诚于傅家。
可你现在又这样愉悦的愿意准备婚礼,你到底忠诚于谁?”
沈时笙身体往前,眼神特别的精明,“我忠诚于,能让沈家利益最大化的人。
沈家在江北有生意,傅焰霖在江北是什么地位你应该知道。
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你的实力,万一哪一天,你的地盘被傅焰霖抢了。
我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我谁都不能得罪。
我嫁给你,但救了傅焰霖他爹。
将来有一天,若是江南成了傅焰霖的天下,他也不会让我死。
最起码我是他爹的救命恩人,不是么?
我娘教我的,任何时候,都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沈伯韬听完,眼神渐渐阴郁,“沈时笙,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不如傅焰霖?”
沈时笙一挑眉,“干嘛那么小气?生什么气嘛,我在江北,傅焰霖带我见识过傅家的军火库。
带我见识过他练兵的技术,我脸江北武学堂都随便去,我了解他们的实力。
我又没见过你的军火库,不知道你的实力,我怎么知道你到底行不行?
在这种情况下,我为什么不给自己留后路?
我是商人,我最爱有实力的男人。
感情在我这里永远都不值得一提,利益至上。
你是见识过的,我主动追求傅焰霖的时候,是什么嘴脸。
你有他的实力,我也可以追你。”
沈时笙那张漂亮的脸蛋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特别生动,完全激起了沈伯韬的胜负欲。
他完全信了沈时笙的话,“很好,现实的女人,我爱了!
吃完了?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实力!走!”
沈时笙起身,不知道是不是起猛了,她又是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