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婧是京奉铁路总长,原来是副长官,自从傅焰霖暗杀了原来的京奉铁路总长姚孝连。
高婧的父亲高恭就被大总统提拔成了正的。
高婧的父亲高恭在前朝时候和傅焰霖的父亲傅彰也认识,那时候傅彰被前朝政府招安,为前朝政府做事。
高恭曾高中过前朝状元,在地方当差。
高恭是文官,看不惯傅彰的莽夫做法,两人没仇,但高恭也不喜欢傅彰。
偶尔会在一个宴席上吃饭,也时常有走动,但并不是关系多好。
高婧和傅云昭也是因为两家父亲有来往,两人很早就认识了。
后来前朝没了,傅彰成了一方军阀,高恭在大总统手底下做事。
高恭爱国,一首为了国家铁路兴建贡献自己的力量。
傅云昭当了参谋长,一首和留洋的高婧有来往,书信就有一摞高。
可高婧的父亲知道此事后,坚决反对。
高恭说,傅家人太狠,不适合当丈夫。且高恭在大总统手底下做事,大总统看不惯傅彰,能说傅彰好话吗?
自然是不能!
去年,傅彰去京城开会,面见大总统的时候,傅云昭跟着去约高婧出来。
高恭愣是把女儿给锁在家里了。
俩人因为高恭有一年多没往来了,互相喜欢,但彼此也不联系。
一首到刚刚,傅云昭才再次听到了她的声音。
想念如潮水般袭来。
傅云昭认真想了下接下来该怎么做,于是连打了两通电话,安排傅家在京的线人,立刻接高婧来江北。
完了,傅云昭再次回到傅彰的办公厅。
他将此事汇报给张霆贤总参谋。
西姨太的表哥张霆贤是江北巡阅使总参议,也是傅云昭的老师。
这个时候,大哥不在,傅云昭必须要于老师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关键时刻,只有一家人才能拧成一股绳。
张霆贤看着老帅办公桌上的电话道,“现在没来任何消息,就是好消息。
但你们得做好准备,万一,万一老帅真的出事。
整个江北,傅家军立刻要行动,江北各城必须戒严,时刻准备应对外敌的攻击。
焰霖一定会尽快回来,一定会!
有他在,老帅就算出事,江北军心也稳。”
张霆贤站在老帅的办公桌旁片刻,才拿起电话,给江北各督军府去电。
通知——少帅有令!江北全线部队时刻准备,随时进入战斗状态,所有城戒严。
张霆贤又以傅焰霖的名义下了命令。
如果不以傅焰霖的名义下命令,就怕江北内部就有人不安分了。
傅焰霖在,就没人敢不安分。
三姨太、西姨太、傅令央,就连老夫人都在傅彰的办公厅里。
每个人脸上都有不安,老帅和璟尘生死未卜,傅焰霖和时笙被关着…
三少奶奶挺着大肚子,默默看着窗外,嘴里似乎在默默祈祷。
…
“报,报告,线人,线人要见张参谋长!”一个卫兵拖着一个几乎要断气的,满脸是血的男人进了办公厅。
傅家所有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张霆贤来到那线人身旁,“兄弟,怎么了?”
那人倒在卫兵怀里,气喘吁吁,一把攥住张霆贤的手,“两个时辰前,老帅乘坐的火车专线,在山海关遭遇山体滑。
同时遭遇炸弹突袭,傅家军与欧阳军在山海关开战。
老帅那一节车厢被炸毁了,现在老帅失踪了,三少帅受了伤正在全面应战。
这,这消息,是别人从前线传给我的。
这,这一路上的铁路线,都在不停的爆炸。
我这一路上也遭遇了车祸,我,我不行了,我——”
那线人脑袋一歪,死了。
三姨太听完,痛哭出声,再也忍不住了。
傅铃央赶紧捂住母亲的嘴,“娘,不能哭,不能让任何人听到,娘!”
许汀澜眼睛顿时全红了,她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身体却忍不住的发抖,心里疼得她要窒息一般。
张霆贤缓缓站起身,“老二,你代替你大哥,率在监牢看守犯人那些傅家军立刻出动,戒严奉城。
守好火车站,我立刻从哈城调兵来,前去支援老三。”
…
张霆贤还没说完,又有卫兵匆匆来报,“张参谋,东洋商会佐藤会长来了,要见少帅!
说是有重要的事,他,他是带东洋卫兵来的,带了很多。”
张霆贤拳头紧攥,“带兵来的,他么的,他这是得了老帅出事的消息,在奉城傅家的地盘驻军了。”
卫兵焦急:“张参谋,让他进来么,佐藤执意要见少帅,怎么办?”
许汀澜深吸口气,“让他进来,你们下去,我来应付他。
决不能让他知道焰霖被困黎山,我拖住他,云昭,你现在立刻赶往黎山,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他,说实话!”
傅云昭:“是,那我从后门走!”
…
很快办公厅里,只剩下许汀澜和张霆贤了。
许汀澜拼命的深呼吸稳定情绪,然后一脸笑意,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拿着干净的毛巾擦拭傅彰的画像。
傅彰的办公厅有一张傅彰站在汗血宝马旁的画像,穿着德式的军装,特别威严。
张霆贤也表现出一脸的畅快。
许汀澜一边擦一边道,“表哥,你说帅爷咋这么威风啊,不仅威风,还有谋略。
他临走前早预测到有阴谋,还好他提前有准备,逢凶化吉,真好!
不愧是我许汀澜的男人!”
张霆贤点点头,“是啊,老帅永远比敌人想得早一步,大总统和欧阳耀加起来,都不敌老帅——”
这时候,佐藤己经在门外了。
他听着里面许汀澜和张霆贤的谈话,久久才敲门埋进办公厅。
佐藤小胡子呼扇呼扇的,一脸阴险,眼睛贼呼呼的盯着许汀澜又看看张霆贤,似乎在判断这俩人是不是在他面前演戏。
许汀澜:“呦,佐藤会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么晚了来有何事?”
佐藤:“不用再装了,傅大帅在山海关被炸死的事我己经知道了。
大少帅呢?我要见他。
他是不是己经带兵前去支援傅三少了?
如果是这样……
我将立刻在奉城驻军,我们租界有义务保护整个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