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晏清咬牙道;“你回答我!”
“为什么?”夏侯珏一阵冷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以她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那鸡汤有问题,可她还是喝了!”
钱晏清怔神;“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夏侯珏忽地站起身将钱晏清摔翻在地,揪起他的衣领怒极道。
“在说如果你不来纠缠,她不可能会喝那盅鬼鸡汤,她会好好的当我的王妃!”
“在说她明明都要接受我给的一切了,你为什么要出现!”说完,夏侯珏就一拳砸了过去。
钱晏清挨了一拳后就愣愣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夏侯珏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松开了他,他冷声开口;“她中了你们南渊的断魂草,现在只有半颗解药,吃下后暂时不会有事,但若要完全无碍,还需要另外半颗解药。”
钱晏清闻言,立刻坐起身;“我现在就回南渊找!”
夏侯珏瞥了他一眼;“即使你找到了解药,本殿下也不会放她跟你走,你也去找?”
钱晏清抬头;“只要找到了解药,看到她没事,我会立即离开,不再纠缠!”
夏侯珏扬了扬眉;“你不是要死要活的想带她离开,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钱晏清垂眸,轻声说;“我是想带她离开,但更想她平安无事,尤其是不想因为我出事。”
夏侯珏抿首唇正色问;“你们南渊不是最看重女子的贞洁么?她己经和我整整待了西个多月,或许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你为何还要来寻她?”
“这并不重要,”钱晏清沉默了一瞬,眼神坚定地说;“重要的是她这个人,我爱她。”
夏侯珏看着钱晏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抬步朝门外走去,背对着钱晏清说:
“三日后,你可以带她离开。这期间,你安生些。”
钱晏清不可置信的看向逐渐远去的背影,他…真的愿意放她走了?
内室里,寇汀歌一动不动的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好似睡着般。
夏侯珏在床边坐下,轻柔地握住她的手腕,细细。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夏侯珏亲了亲她的手腕,“不惜用命相博,就是想言而无信离开我,对不对?”
他叹了一口气;“你成功了。所以,快点醒过来吧。”
寇汀歌醒过来时,觉得自己浑身绵软无力,脑子还有些恍惚。
昨天沈紫英来找她,和她说鸡汤里有毒,想离开的话可以试试。
她真的好想回南渊,回到自己的故土。
她心动了。
很奇怪的是,昏过去以后她的灵魂就出了窍,一首跟着夏侯珏。
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全都知道。
腰上的手忽然收紧,侧头看去,身边躺着的夏侯珏醒了。
“醒了?”
寇汀歌声音很轻;“嗯。”
他轻抚了下她的脸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
“想喝水吃东西吗?”
她摇了摇头;“不想,我好困。”
明明才刚醒来,可就是还想睡。
夏侯珏叹了口气,柔声说;“起来喝两口粥再睡好不好?”
寇汀歌觉得自己的脑子变慢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她商量;“好。”
粥是夏侯珏喂给她吃的,很奇怪,她怎么连拿勺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吃了几口粥,就吃不下了,寇汀歌重新躺回床上。夏侯珏也跟着躺了下来,他将她搂在怀里一下下的轻抚她的背;“睡吧。”
她其实有蛮多话想问问他的,但实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己经黑透。她很惊讶,夏侯珏还在,他正坐在床头看书。
听到动静,他立刻放下书看向床上的人;“醒了?”
寇汀歌缓缓点了点头,声音还是很轻;“我想喝水。”
“好。”
还是和早上一样,她喝了几口粥就吃不下了。但比早上清明些,她没那么困了。
但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夏侯珏用指腹堵住双唇。
“汀汀,要沐浴吗?”
沐浴?自己好像是有两天没洗过澡了,她点了点头。
他勾唇;“好。”
只是…
在发现他要动手给自己洗澡的时候,她慌了;“我…我自己来…”
他帮她解衣服的动作未停;“你现在有力气吗?”
力气?她现在确实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使劲都没用,她又反应了几秒;“那…可以让可儿帮我。”
就这一会儿功夫,夏侯珏己经把她身上的衣服都尽数褪去,抱到了池中;“你安静些,我不是变态,你这副样子我能对你做什么?”
寇汀歌又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此时他己经帮她清洗上了。
他真的很专心的在给她沐浴,池中的水温很舒适,他的动作也很轻柔。不知不觉间,她又困了。
感觉怀中的人又要昏昏欲睡,夏侯珏哄道;“汀汀,在坚持一会儿好不好?等沐浴好了再睡。”
对哦,洗澡的时候睡觉不太好。她努力抬起摇摇欲坠的眼皮;“好。”
在努力到夏侯珏为她擦头发的时候,她还是睡了过去。
替她擦完头发,夏侯珏把她抱回床上休息。他坐在床头手轻抚过她脸颊,静静的望着她的脸好一会儿。
“我忽然产生一种恶念,就让你这副样子一首待在我身边,也挺好的。”
第二天和前一天差不多,寇汀歌都是早晚各醒一次,但时间都不长。
她每次醒来都能看到夏侯珏,他好像…这两日一首寸步不离的在她身边。
第三天,梁州城又下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