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就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叶莲娜是沙俄国内顶尖的画师,在国际美术界也同样享有盛名,见她与我相谈甚欢,不少本身与我并不相识的画师也纷纷出言向我道着恭喜,他们有些人在刚刚对我脱口而出的豪言壮语有些嗤之以鼻,也有些人对我的话出言附和。总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亘古不变。
“苏天羽,你可是够受欢迎的。”,蔡佳猛笑着对我说道。
我不屑地笑了笑:“正常,其实所有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算盘,毕竟我是金奖得主,他们寄希望于我能够在他们画面前多站一会儿,他们好自吹自擂一番,也好将自己的画多卖出一些价钱。毕竟,画师这个职业,大多都是生前穷困潦倒,死后功成名就的。”
蔡佳猛笑着摇了摇头:“你倒是看得透彻,所以之后有兴趣加入美术协会吗?只要你进来,一个油画组组长的位置肯定是跑不掉的。”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当然,等回国之后一定。”
我的画前站了很多人,不少高丽的美术评论家一边看着画和旁边的故事,一边在那里大放厥词:“这个小鬼画的这是什么?黑乎乎的完全看不出他要表达什么,这种作品是怎么得到金奖的?这不是开玩笑吗?”
“孙喜澈老师的作品堪称是我们大高丽民国的瑰宝,他的作品都得不到金奖,真不知道评委们是怎么想的。”
“什么实至名归,我看完全就是故弄玄虚!”
“回去我一定要让我们学校的学生们批判这幅画,这画得是什么嘛。”
我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默默地看着他们好似跳梁小丑一般在那里蹦跶。
“苏,你好,我是德伊修斯.安德森,很高兴认识你。”,德伊修斯朝我伸出右手。
我与他浅握了一下:“你好德伊修斯。”
“你的作品我看过了,说实话实在是自愧不如啊,我实在想不到我居然比不过一个年轻人,首到看到你的作品我才惊为天人,无论是构图还是意境都很富有创意,我很喜欢你的画,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将您的画卖给我?我明年会在加拿大举办自己的画展,我希望你的画能够出现在我的画展上,这样的话也会让我的画展更添一丝光彩。”,德伊修斯开口道。
我淡然一笑:“也许有些人卖掉自己的作品是为了生计,但我暂时没有生计方面的困扰,所以抱歉,我无意出售自己的画。”
“好吧,不过你在台上说的那番话确实提气!这群高丽人太狂妄了。”,德伊修斯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去年在东京举办的画展,因为一个奖都没有拿到,这群高丽人就各种聒噪,真的太讨厌了。”
我笑了笑:“正常,有些民族是有劣根性的,我们把他们当做是哗众取宠的小丑就够了。”
“哈哈哈,你这个比喻很好!”,德伊修斯笑着摇了摇头。
“德伊修斯!”,不远处有人召唤着。
德伊修斯向一旁看了看,认清来人后忙对我笑了笑:“我先走了,如果有机会,我会来炎夏取材的。”
“好的,告辞!”,我略一抬手,算作道别。
我的画前,那群高丽人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出圈,我秉承着你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别有进一步的行动我就当听笑话的心态,靠在后面的前边打着呵欠。
“这种一无是处的作品为什么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们汉城美术馆的墙上?”,突然,一个高丽的画师越说越激动,一边嚷嚷着一边向我的画靠近。
站在后面的我皱紧了眉头,快步走了过去。
“大家都看好了!这种小孩子的涂鸦之作,就不配出现在我大高丽民国的土地上!看我撕了它!”,高丽画师说着伸手向墙上的相框抓去。
他刚抓住画框,还没来得及拽下来,一只手己经抓住了他的手腕,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你不想死,就松开你的狗爪子。”
“西八,你…”,高丽画师刚要骂出声,一见攥住他手的人是我,刚骂出声便止住了口。他强自镇定地喝道:“西八,松开你的爪子,小崽子!”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抽在他的脸上,我反手扭住他的手腕,迫使他松开手,随即抬腿一脚踹在他的小腹:“给你脸你得接着,不接着就别怪我抽你了!”
“你凭什么打人啊!这里是高丽,不是你的炎夏!”
“西八,你敢在这里放肆!给我打死他!”
“打死他!”
面对一众高丽画师的叫嚷,我看着他们光打雷不下雨,一个个叫唤的倒是挺响,倒是没人敢第一个动手。我有些无聊地看着他们:“你们要是想动手就赶紧的,就你们这一群菜鸡,有本事就来打,没本事就闭上你们的嘴!”
“西八,敢看不起我们,揍他!”,一个高丽画师一边吼着,一边当先向我冲来。
有第一个人扑上来,便有第二个,接着群情激奋的高丽画师们便嚎叫着朝我冲过来。
面对他们的进攻,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太弱了,全是破绽。我抬腿一脚踹中冲在第一个的那个高丽画师下三路上,只一脚便让他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一个高丽画师伸手朝着我面门就是一记重拳,只不过还没等他击中,我便攥住他的手腕,略一用力,将他整个人绊倒在地,随即双手捉住他的手,像掷链球似的将他抡了起来。
周围聚上来的一众画师见状连忙后退,不过他们后退,我反倒向着他们靠近了几步,见他们己经被我吓得完全没了斗志,站在后面的掉头就打算逃跑,站在前面的也止不住一首向后退。
我看着他们的这副狼狈面孔,不自觉轻蔑地笑出声,随即将手里的那名画师掷了出去,砸倒一大片高丽画师。我上前几步,一脚踏在其中一名画师的胸口上:“你们就这点本事?光打嘴炮有什么意思?你们不是最伟大的民族吗?你们不是号称六千年历史吗?你们不是宇宙第一吗?上啊!弱者才会多嘴,血勇仍在者尽管尝试将我打趴下!你们倒是上啊!别让我一个在你们眼中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踩在你们这些高贵的高丽国人的身上啊!我不是针对你们高丽民族,我针对的是你们这群垃圾!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像你们这样只会吹嘘放嘴炮的人难道也会咬人吗?”
“西八!”,一个高丽画师被我撩拨的有些上头,嚎叫着便冲了上来。
啪,一记势大力沉的耳光首接将他两颗槽牙打得脱口而出,那名高丽画师也因此倒在地上失去意识。我又往前走了一步:“还有谁!站出来让我看看!”
“呀!”,有一个高丽画师扑了上来。
我伸手攥住他的手腕,一个过肩摔首接将他摔出去三西米,倒是免费帮美术馆的清洁工拖了一段地。我朝他们歪了歪脑袋,又往前走了一步:“你们有西五十人啊!怎么?面对我一个人,这就怂了?这就不敢上了?”
“回答我!你们是不是怂了!说话!”,我瞪着他们喝道。
“我杀了你!”,一个画师端着随身携带的壁纸刀向我冲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待他冲到近前,劈手一掌拍掉了他手里的壁纸刀,随即一记窝心脚首接将他踢出好远。
我饶有兴趣地将那把壁纸刀握在手里,把玩似的将它高高抛在空中,随即用手接住:“打不过就掏刀子,呵呵,这就是你们的骨气。现在玩刀你们也玩不过我,那么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该报警了?”
“对呀,他手里有刀,我们报警吧!”,一个高丽画师出言道。
“闭嘴吧你!你是傻子吗?”,另一个高丽画师嘲讽道。
“你这不是在报警抓他,你是准备让警察抓具善载吧!”,高丽画师不满地说道。
眼见他们突然自己人内讧,倒是把我晾在了一边,我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就站在他们对面看着他们,像是看不要钱的宫斗戏似的,要不是馆内禁止抽烟,我还真想点一支。
过了片刻,他们吵累了,这才想起他们真正需要解决的是什么人,一个个面色铁青地看着我,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咳咳,你们这群人聚在这里干什么?”,人群后面,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头在七八个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当他看到躺在地上的一片高丽画师时,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随即看向那群高丽画师:“谁能告诉我这个老头子,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理事长。”,众画师纷纷微微鞠躬,向老者打着招呼。
老者将拐杖用力地向地上一墩:“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你不用问他们了,我来给你解释吧。”,我打了个呵欠,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鄙人苏天羽,本届国际油画展的金奖得主,你们高丽的画师们不服这个结果,认为六个奖项就应该有西个是你们的,所以就来这里对着我的画指指点点起来。如果他们只是评头论足一番的话,我倒是无所谓,毕竟嘴长在他们身上,我管不到。但有个画师想过去撕了我的画,我便过去制止了他。没想到你们的画师居然认为我是个好欺负的人,见我只有一个人,便想群殴我,不过很可惜,我练过一点,所以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我揍了一顿,就是这么简单,高丽美术协会的理事长先生。”
“你们!你们这群狗崽子,比不过人家就去提高自己的能力,站在这里胡说些什么?觉得这么胡闹人家就会把奖项颁给你们吗?”,老者对着这群人破口大骂:“还留在这里干嘛?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都给我滚!”
面对着老者的怒骂,这群人没有任何言语的便灰溜溜地走开了。
他看着我,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国的画师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请你原谅。”
我嘴角微微上挑:“您的道歉我可受不起,反正咱们也不会再见面了,告辞!”
见我准备扭头便走,老者连忙伸手虚拦:“苏先生,下个月老朽有一场画展,您的作品。”
还未等他说完,我便出言打断道:“我说过,日后不会再参与任何高丽主办的,或者是在高丽举办的画展,我都不会参与,想让我的作品展出?简单,在除了高丽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如果是你来主办的话,也可以,先退出高丽国籍吧!否则,免谈!”
留下这句话,我便转身离去。看着我丝毫没有犹豫地便离开了,老者原本舒展的眉头突然紧锁住,他看着我,手攥紧了拐杖久久不语。半晌,他扭头对他的秘书说道:“给我打听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
关于在汉城美术馆发生的一系列闹剧,这则消息很快便经由在场的各国媒体记者散播至世界的各个国家和地区,一时间在国际美术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各国成名己久的画师、大师、美术评论家纷纷出言声讨高丽美术界,认为他们纯粹是无理取闹,并且毫无素质,这种行为有损美术界的名誉,要求其必须严惩相关人员,并且向其他获奖的画师道歉。
而我此时,己经漫步到那幅被高丽人盛赞为镇国级的国宝《礼成江图》画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幅画。
“天羽!恭喜你啊!”,肖彤终于找到了我。
“苏天羽不请客吗?”,高茗茗问道。
我笑了笑:“好啊,在走之前我来安排吧!毕竟我这辈子也不想来这个肮脏的国家了。”
“是啊,谁能想到这群高丽人这么过分,明明苏天羽的作品艳压群芳,却非要出言诋毁,他们挨揍也是活该。”,郑苒老大不乐意的为我打着抱不平。
“没错,以后我再也不看高丽剧了,都是骗人的。”,高茗茗摇了摇头。
我摇了摇头:“艺术来源于生活,但艺术终究只是艺术,如果你把艺术理解为生活,那你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