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橙瞪圆了眼睛:“什么功法?还会有比我们剑宗更好的功法?”
她对那个总是强抢民男的小师祖没有一点好感。
而且她觉得顾和光太可怜了,明明是个废物,却有个那么出名的师尊,让他遭人嫉妒,更糟的是,姜书玉什么都不做,让一些普通弟子都敢排挤顾和光。
虽然顾和光是废物,但是也没必要被这样欺负吧?
顾和光:“师尊说有,就有。”
岑橙皱眉,她对这个小师祖的了解其实不怎么多,只知道小师祖天赋卓绝,十岁的时候就筑基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卡在渡劫一千多年,导致她的那些个师兄全都飞升了。
宗门怜惜小师祖一个人在宗门孤苦无依,因此不管小师祖做什么都纵着,即便小师祖把佛宗佛祖扯回来打,宗主也会面不改色地说小师祖这是在指点佛祖修炼。
明明是孤傲的剑修,生生被小师祖搞得撒谎都面不改色。
可是小师祖好歹也活了几千年,或许真的有什么办法。
但是……
岑橙说:“顾和光你这个呆子,难道你不懂我的心意吗?你以为谁都能让药峰的大小姐三催四请啊。”
顾和光目露迷茫:“那我要给你灵石吗?”
因为是姜书玉亲传,顾和光其实并不缺钱花,每个月的月例和宗门长老都差不多。
“你若是要灵石,我可以给你一些。”
岑橙气了个倒仰。
灵石?
她会缺灵石吗?
“哼!我不理你了,你自已想吧,下次你被你师尊打,我可不会再来给你送药!你就自已躺着吧。”
岑橙被气跑了,顾和光却没什么感觉,他甚至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昨天的后遗症,他的经脉到现在还一阵一阵地发疼,时不时感觉如坠冰窖,实在没什么力气和别人说话。
至于挨打,其实他自已准备了药,也已经习惯了,并不需要别人的。
顾和光领完这个月的月例,往玉华峰的方向走。
因为他还没有筑基,不能御剑飞行,也没有别的飞行法器,因此从弟子峰走到玉华峰每每都要走两个多小时。
在这两个多小时的路程里,他可能会遇见山中野兽,也可能会遇见别的亲传弟子非要和他“切磋”。
结果往往不是受伤,就是躺在地上不能动。
明明他的师尊是剑宗最尊贵的人,他却过得连杂役弟子都不如。
顾和光有的时候会想,如果当年他没有来剑宗,而是去了别的小宗门,会不会过得不这么辛苦。
他不缺吃的,不缺喝的,完成了阿爷死前对他的期许,可是他还是那个谁都可以踩一脚的小乞丐。
“和光,要我送你一程吗?我刚好要去见你师尊。”
顾和光抬起头,说话的人是琴宗的大公子,性格温润,就和琴一样高洁,宗门内有不少女弟子都仰慕这位琴宗大公子。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琴公子性格虽好,对谁却都很疏离,似乎总隔着一层水膜。
可他知道,这位琴公子会在半夜时悄悄走入师尊的房门。
他的师尊,生活得比凡间的帝王还要奢靡。
顾和光抿起嘴唇:“不用了,我可以自已走回去。”
他对这位琴公子有说不清的厌恶,可能是觉得琴公子道貌岸然吧。
表面和高领之花一样,结果背地里……
顾和光猛地意识到自已在想什么,立马止住了自已的思绪。
琴公子和自已的师尊之间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个徒弟罢了。
“那我们一起走吧。”琴礼笑着说。
顾和光抿起嘴唇:“您想怎么样都行。”
他又管不了琴礼的腿,难不成还能把人绑着不让他走?
他只想好好修炼,不想管师尊今天又和哪个男人扯上关系。
-
然而顾和光又等了几日,等经脉的冰寒之意都褪去了,也没有等到姜书玉说好的功法。
他担心师尊最近喝了太多酒,又把自已给忘了,于是求见了姜书玉。
“师尊,请问功法有着落了吗?”
姜书玉:“功法的事不急,你得先把身体调养好,才能把这功法练成。”
说完,姜书玉扯了一下顾和光的衣带,将他的衣带扯下。
顾和光浑身僵硬,无措地看向姜书玉。
哪知道姜书玉的目光根本没有落在他身上,只是把玩着手里的断魂鞭。
她漫不经心地说:“从今天开始,你每日都抽出两个时辰来泡药浴。”
“这些药能帮你拓宽经脉,让你的修炼速度增加,能够容纳更多灵力,但是会有点痛,你可别晕了,要是晕了,可就没效果了。”
顾和光看向旁边,确实有一池药水。
那里原本是姜书玉泡澡的地方。
顾和光替她打过洗澡水。
“我在这里泡吗……”他的声音有点迟疑。
“不然你想出去自已挖个池塘也行。”姜书玉笑了一下,“寒玉能帮你减轻痛苦,你要是觉得自已还能挑战一下没有寒玉的药浴,也可以试试。”
顾和光抿嘴,他还是在里面泡吧。
虽然他觉得自已不怕疼,可是如果药浴和师尊的鞭子一样疼,即便他能忍住不出声,也会晕死过去。
顾和光走进药池,有些僵硬地把自已的衣服扯开。
只要想到师尊还在这里,他就浑身浑身难受,最终,他没忍住说:“师尊,您可以出去一下吗?”
没回应。
“师尊?”
顾和光疑惑回头,发现姜书玉不知道什么时候早走了。
也许又是去喝酒了吧。
这么想着,顾和光放松地脱掉衣服,沉入了药池当中。
一沉进去,剧烈的疼痛瞬间炸开,所有的皮肉仿佛都被用刀片翻开,又翻来覆去地刮蹭。
“这些药浴,怎么好像在腐蚀我的皮肤。”
绿色的药水被顾和光的血液染成了血红色。
他忍受着痛苦,捏着那枚从没用过的传音玉佩,呼喊姜书玉:“师尊,你是不是放错药了,这个药浴好奇怪。”
药浴不应该作用于经脉吗?为什么他只觉得皮肉在被刀翻涌。
玉佩那头,传来姜书玉漫不经心的声音。
“哪里奇怪了?”
“我的皮肤好像被融掉了。”
“这样吗?那等我回来看看,你先忍忍,我先去买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