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皱眉，“你就能确定是这个原因？”
光头和尚摇头笑道，“两者皆为凡人，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长生大道，只能追求碎银几两。我知道你还想质疑，明确告诉你，我读取了那个女子的记忆，事实就是如此。”
白灵点头，“所以这跟你情绪失控有什么关系？”
光头和尚摇头，“别急，还没说完。”
“卧槽，你个大聪明，能不能讲重点？！说了一大堆，你在这讲故事呢？！”
火嚣首接大喊起来。
光头和尚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得知女子放他鸽子之后，他自尽了。”
白灵，火嚣皆是沉默了下来。
“他是发现我的跟随后自尽的，自尽前，他说了一段话。”
“他说，他之所以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上辈子他是女人，我是男人，他是我的妻子。而他又喜欢上那位女子，是因为上上辈子，他是男人，那位女子是他的妻子。而他的记忆并没有因为踏入轮回而消失，这一世，我的样貌与那位女子的样貌都没变，所以他在喜欢我之后也喜欢上了那位女子。”
火嚣挠挠头，“这是不是有点复杂？”
光头和尚大笑起来，“不，并不复杂。为了验证他的话的真实性，我拼尽全力去逆流时间长河，想要回到过去。”
白灵看着光头和尚，“你失败了？”
光头和尚摇头，“我成功了。”
白灵皱眉，“想要逆流时间长河，那得需要什么实力？你可以？！”
“我不是靠自己成功的，有一个人帮了我。”
“谁？”
光头和尚哈哈一笑，“时间之主。”
白灵皱眉，“时间……之主？听这名字，是个恐怖大佬，他怎么会帮你？”
“因为……刚刚我们见面的时候就己经说了，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有这个能力，我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到时间之主，所以，时间之主找到了我，可以说是一个交易吧。”
白灵皱眉，“你怎么会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这是一种法门还是天生的？”
光头和尚:“天生的。好了，我们别跑远了，回到正题……我回到了过去。”
“在过去的时间里，我是不存在的，我是一个虚幻的人，所以，我身临其境地亲眼目睹了一切。他说的是真的，而我也看到了很多其它的东西。”
白灵皱眉，“你看到了什么？”
光头和尚不再哈哈笑，眼神悲伤道，“我看到了各种人性。”
白灵皱眉，“人性？”
光头和尚点头，“我之所以情绪失控，是因为对自己人性的失望，对妻子人性的失望，还有，对人类人性的失望。”
白灵皱眉，“为什么会对人性失望？”
光头和尚摇头一笑，“你觉得人性本善还是本恶？”
白灵一愣，皱眉思索起来。
光头和尚一笑，看向沐秋白，“施主，你的气质很特别。”
沐秋白微微一笑。
光头和尚玩弄起右手的那串佛珠，“我在讲述的过程中，你一首保持沉默，或者说，我的一切讲述都没有让你泛起丝毫波澜，你的眼睛，透露着看透一切虚妄的感觉，平静又自信。”
沐秋白还是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光头和尚也是微微一笑，“我很想听听你的见解，你觉得人性本善还是本恶？”
沐秋白微微摇头，“这非得是一道选择题吗？”
光头和尚眉头一皱，惊道，“施主的意思是，善恶共存？！”
沐秋白点头，“就像世间很多事物并不是非黑即白一样，人的本性，也不是非善即恶。”
沐秋白继续道，“当然，也存在纯善和纯恶之人。就三种人，第一，纯善之人，没有一丝恶。第二，纯恶之人，没有一丝善。第三，善恶共存之人。世间几乎所有人，都是善恶共存的，纯善和纯恶，我也见过，太少。既然善恶共存，那为什么本性不是善就是恶？这不是选择题。”
光头和尚点头，拱手道，“施主说得对，为什么不是本善就是本恶呢？也可以本善恶，两者共存，涨见识了。”
这时，一旁的白灵听完光头和尚和沐秋白的对话，也是点了点头。
光头和尚对着沐秋白一礼，“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施主。”
沐秋白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光头和尚把玩着佛珠，表情微变，“如果善良得到的是恶报，我们还该不该善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