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程治国手中的钱,
那得有多少?
三百还是五百?
她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程治国这家伙,到底从哪搞来这么多钱?
难道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程治国分出一沓来,放在了腿上,然后静静的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深吸了口气,
她想要扭头往外走,但双腿却不听使唤的靠近程治国,走到了他面前,
然后她伸手将程治国腿上的钱,拿了出来。
少说也有二百。
二百啊……
她一年的工资也就这么多,但除开花销,十年也未必能攒够,而且全都在贾张氏那里。
现在,她只是来这里一趟,就得到了。
然而下一秒,程治国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进了怀里。
“呀——”
秦淮茹惊叫一声,随后连忙捂住了嘴。
她躺在程治国的怀里,自下而上的看着他,心脏“嘭嘭嘭”的跳了起来。
程治国将她的手拉开,而后低头亲了下去……
……
……
两人今天相处的时间明显长一点,
秦淮茹想要出门的时候,在门口停留了好一会儿,先是将衣服整理好,然后又缓了许久,才让脸上的蕴红和燥热褪去,
等出了门,她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又在寒风里驻留片刻,才往家里走去。
刚进家门,贾张氏就迎了过来,问道:“怎么样,钱借齐了吗?”
秦淮茹犹豫片刻,点头道:“借齐了。”
贾张氏神色又一喜,连忙伸手:“那给我看看。”
秦淮茹瞥了她一眼,说道:“这些钱明天要给一大爷,妈你要它干什么?到你手里,你还舍得交出去?”
“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抢你的,还能不给你?我就是看看。”
秦淮茹冷笑,
这话她每次发工资的时候都能听到,但真正需要钱的时候,没见贾张氏往外掏过一次。
“十块钱啊,都是谁借给你的?”
“傻柱五块,娄小娥四块,一大爷一块。”
“傻柱这么有钱?”
贾张氏又开始气愤了,“好啊,平时找他借都是一分一分的往外抠,现在有事了拿这么多?
还说他没钱?!
真是不得好死!
秦淮茹,等这事过去了你再去找他要,要五块!咱们自已花!”
秦淮茹无力吐槽,
人家欠你的吗?
是不是在家贾张氏眼里,傻柱的钱就是她的钱?
“刚才我去找程治国了。”秦淮茹突然道。
贾张氏一愣,随即大怒:“你去找他干什么!”
那可是他们家的仇人,不死不休那种!
毕竟那孙子可是想要走她十块钱!
“程治国给其他搜出纸条的三家人,都少要了五块钱,一大爷让我过去求求情,让他给咱们也少点。”秦淮茹面色依旧冷冰冰的。
贾张氏顿时大喜过望:“那他是不是少了,你借了十块,咱们只要给五块就行,剩下的五块咱们可以自已留着花啊!”
嘿!
还有这种好事呢。
因祸得福啊!
虽然这钱都是借的,但反正他们又不还,那就相当于白得五块钱啊!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下次她还偷,偷的程治国倾家荡产,
说不定还能得到更多的好处呢。
“没有。”
秦淮茹下一句话就让贾张氏的心一落千丈,
“程治国说,其他人的钱都可以少,唯独我们的一分都不能少,
其他人的钱他甚至可以不要,但唯独我们的钱,他一定要拿到手。
少一分,他都会去喊保卫科。”
说完不管贾张氏什么反应,直接回屋了。
程治国想要贾张氏难受?
生活在水深火热的秦淮茹,又何尝不想让贾张氏付出代价,
每次遭受她的挤兑和辱骂,
每次遇到过不去的坎,从贾张氏那里得到的只有嘲讽和打压,她都有种崩溃的感觉,
如果不是为了孩子,谁能忍受这样的日子?
所以能借程治国的光,看着贾张氏痛不欲生,其实她心里未尝没有痛快的念头,只是之前压力全落在她身上,她才没有心情去笑而已。
如今兜里揣着程治国的大笔现金,她便有了力气,去品尝一下生活中的余韵。
“凭什么啊!”
十块钱没了,
有机会得到的五块钱也飞了。
贾张氏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了起来:“程治国那个混蛋,凭什么给别人减,不给我们减!
那个混蛋,就是要往死里逼我们!就是看不得我们过的好!
他个不得好死的玩意,我咒他生儿子没!我咒他……”
她越叫越伤心,最后又哇哇大哭起来。
挺好的。
秦淮茹嘴角微微上扬,突然明白了不缺钱的程治国,为什么大费周章的去惹的院子鸡飞狗跳,
因为看着自已讨厌的人痛不欲生,真的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
“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
许家,
直到深夜,许大茂才回来,
他吃着家里的剩饭,谈起厂里的事,郁闷不已。
“怎么回事?”
娄小娥好奇的问道,“有人看电影看到这会儿?”
“哪能啊!放映机坏了,在那修呢,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邪,明明是个小问题,明明两分钟就能解决,结果就是搞不成!”
他试了一次又一次,
一次又一次!
最后差点把放映机给砸了。
娄小娥神色怪异的瞅了他一眼,没当回事,你技术不到家,还能怪别人?
“今天院子也挺热闹的,你听说了吗?”娄小娥道。
“什么?”
“程治国的煤球不是放在外院了吗,今天被人拿光了,一点渣渣都不剩,他今天将刘主任喊来了,在院里好一通搜呢。”
“嘿!”
许大茂气得拍大腿,“有这种好事,我竟然错过了!真是作孽!”
回头就将放映机给砸了,耽误事。
“然后呢,查出来是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