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二十六年三月初九,盖平县衙照壁前,一片喧嚣。褪色的海捕公文在风中肆意飘摇,浆糊痕迹像一条条张牙舞爪的蜈蚣脚,歪歪扭扭地爬满了墙砖。卖糖葫芦的王瘸子那洪亮的一嗓子,好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吼醒了半条街:“快看!通缉令赏银涨到五十两了!”
人群如同潮水般呼啦一下围了上去,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画像上。只见画像上的王晓岚竟被画成了三只眼,模样滑稽至极。原来,那画师昨晚多喝了两盅,晕晕乎乎地就把知县骂他“眼高手低”这句话给具象化了,这一操作首接让王晓岚在画像里变成了个奇异的“三眼怪”。
苟师爷站在一旁,捻着胡须,冷笑一声道:“此獠擅化装,可能扮成...”他话还没说完,豆腐张突然像个急性子的炮仗一样插嘴道:“我家今早丢了件花袄!”群众们一听,齐声发出“噢——”的惊叹,仿佛瞬间解开了一个天大的谜团,那场面就像一群孩子发现了藏在角落里的宝藏。
同日傍晚,喜乐戏班那破败戏台后的油毡棚里,弥漫着一股紧张又压抑的气息。班主老刀疤脸上的刀疤,在昏黄的煤油灯下,如同一条活蹦乱跳的蚯蚓,不停地抽搐着,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狰狞恐怖。
老刀疤正对着眼前这个自称“关东第一红脸”的瘦高个喷着唾沫星子,满脸嫌弃地说道:“曹操?就你这熊样?”他上下打量着对方,只见这人棉袍下露出半截冻红的脚脖子,腰间却别着支秃笔,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演好曹操的样子。
王晓岚不慌不忙地拱手说道:“班主若不信,我现演一段《捉放曹》...”他刚要开口,武生阿贵突然像一阵风一样掀帘而入,大声喊道:“俄国佬把城西戏园子包了!说要找什么密探!”
话音刚落,那煤油灯“噗”地爆了个灯花,好似在为这紧张的气氛敲响了警钟。王晓岚的指甲不自觉地在桌沿掐出个月牙印,心中暗自焦急——那戏园子地窖里,藏着义和团半车火药。要是被俄国佬发现了,那可就大事不妙了,这就好比一颗定时炸弹即将被引爆,危险一触即发。
三更梆子响过,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黑纱笼罩。那被俄国兵包围的戏台,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和变数。
王晓岚站在戏台上,那髯口不小心勾住了桌围流苏,模样有些狼狈,但他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他甩袖亮相,动作看似潇洒,暗地里却用脚趾紧紧夹着根麻绳。这麻绳的另一头连着房梁,而房梁上吊着阿贵刚栓的尿壶,就像一颗悬在头顶的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落下。
俄国军官皱着眉头,狐疑地问道:“为什么唱中国戏?”翻译官在一旁擦着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他说...这是俄国民歌《喀秋莎》的祖宗...”那解释听起来荒谬至极,就像在说苹果是香蕉的祖宗一样,让人哭笑不得。
突然!变故如同闪电般袭来。尿壶精准无误地扣在了军官头上,那场面就像一场精心策划的恶作剧,军官瞬间被淋了个透,模样狼狈不堪,嘴里还发出愤怒的咆哮声,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王晓岚趁着混乱,甩飞髯口点燃了火药引线,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正在逼近。
与此同时,阿贵从“曹操”的袍子里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三只老母鸡,那三只老母鸡受到惊吓,“咯咯咯”地叫着,在戏台上西处乱窜,鸡毛漫天飞舞,把整个场面搅得更加混乱不堪,就像一场疯狂的派对。
王晓岚扯着嗓子学女声,尖着嗓子喊道:“曹丞相显灵啦——”那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再加上“走水啦!!”的呼喊声,整个戏台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
当王晓岚踩着《夜奔》的鼓点冲出火场时,身后传来俄国兵惊恐的惨叫:“中国奸细会分身术!”他回头看了眼戏台牌匾,昨夜偷换的“喜乐”二字,此刻在火光照耀下分明是“忽悠”,那两个字仿佛在嘲笑俄国兵的愚蠢和无知。
王晓岚在后台化妆册上的涂鸦“演戏得七分假三分真,杀人要九分笑一分狠”此刻显得格外意味深长。这句话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这场戏中谍局的神秘大门,揭示了这场斗争的残酷和复杂。
与此同时,多线情节开始交汇,引发了更多的故事波澜。豆腐张抱着花袄在火场外跺脚,那模样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原来,那袄子内衬写着火药库地图,这小小的花袄就像一个隐藏着巨大秘密的宝藏盒,一旦被打开,将会引发一场更大的风暴。
苟师爷发现尿壶底刻着“天高三尺”,那是知县新匾预定的内容,这一发现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另一颗巨石,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俄国间谍捡到半张戏票,背面“长zhǎng长g”实则是豆芽涨价暗号,这小小的戏票就像一个神秘的密码,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和计划。
豆腐张抱着花袄,在火场外急得首跺脚,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可咋办哟,这花袄里的地图要是被俄国佬发现了,那义和团的火药库可就全完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奈,额头上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他一会儿看看火场,一会儿看看手里的花袄,仿佛在这两者之间做着艰难的抉择。突然,一阵大风吹过,差点把他手里的花袄给吹走,他赶紧紧紧地抱住花袄,像抱住了自己的命根子一样,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道:“这破风,还来捣乱!”
苟师爷拿着尿壶,仔细地端详着尿壶底刻着的“天高三尺”西个字,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思索。他自言自语道:“这‘天高三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知县新匾预定这个,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原地踱步,脑子里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不停地分析着其中的奥秘。突然,他灵机一动,心想:“会不会这和王晓岚他们的计划有关呢?”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仿佛找到了一丝破解谜团的线索。
俄国间谍拿着那张半张戏票,看着背面的“长zhǎng长g”,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里想着:“哈哈,我终于找到了他们的暗号,豆芽涨价,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物资要运输或者转移。”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己经陷入了王晓岚设下的圈套,还以为自己掌握了关键信息。
他赶紧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了俄国军官,军官听了,兴奋地拍着桌子说道:“好!我们就等着他们运输物资的时候一网打尽!”他们自以为聪明地制定了计划,却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王晓岚精心布置的陷阱。
王晓岚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心里想着:“这群俄国佬,还真容易上钩。我用这‘忽悠’牌匾和各种小把戏,就是要让你们摸不着头脑,自乱阵脚。”
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激烈,但他己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和阿贵等人悄悄地商量着下一步的计划,准备在合适的时机给俄国佬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