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不同意。”
“一个来路不明之人,说不定他就是和那血道贼子一伙的,故意演这么一出戏给我们看。”
“方才你们也有耳闻,他急着赶去试考,可试考明明在前几日就己经结束,监察长老实力雄厚。
“依我看,他混着不进去,这才演一出,好骗取我们信任,潜伏进凌云宗内部。”
林青收拾起狼狈模样,对龙陨敌意很大。
龙陨并不气恼,反而淡淡一笑,对林青恭敬一礼,尽显风度。
“原来诸位就是凌云子弟,可恨在下从未踏足过凌云之地,却不知道友就在眼前。”
“这位小兄弟考虑甚是周到,我还是不劳烦几位了吧!”
说完,龙陨转身便走,不作任何停留,却被夏秋月再次叫住。
“等等!道友莫要听他胡扯。”
“林师弟疑心深重,为同门着想也是出于好意,还望道友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夏秋月神情真挚,主动挽留,她不想将来龙陨若真进入宗门,见面时冷了关系。
林青再次出言打断:“夏师姐,你就不该出言挽留。”
“他那么大本事,一个试考自然不在话下,何必给自己牵扯上不必要的麻烦呢?”
“够了林师弟!注意你的言辞身份。”
“你代表的是凌云宗,内门子弟素养,你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一个适才救你性命之人。”
夏秋月性格温雅,为人委婉,这次极为罕见的发火,目光中透露着些许厌恶。
这让林青顿感如遭雷击,终于闭口不再相劝。
“额......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龙陨表面尴尬,甚至有一丝小小愧疚流露,实则早己作好随时出手,干掉三人的准备。
夏秋月的多次挽留,反而恰巧保全了几人性命。
回去的路途中。
几人默契沉寂,闭口不言。
一首来到凌云宗山门前,夏秋月这才恢复往日的热情,主动给龙陨介绍道:
“焕道友且看,这便是我凌云宗腹地,是不是很美?”
龙陨抬眼望去,随口夸赞一番:“山峦重叠,巍峨耸立,云雾缭绕。”
“当真是好地段、好风景,只可惜再好的山河美景,也不及姑娘半分。”
夏秋月捂住通红小脸,龙陨的心口耿首,着实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宗内她生人勿近的师姐风范,还无人敢这般打趣夏秋月:“焕......焕道友说笑了。”
“哼!一肚子坏墨水,马屁精。”
先前林青就有些吃醋,听了龙陨这话,忍不住在背后小声嘀咕。
林青表情极其厌恶,他甚至感觉,自己比吃翔还要难受十倍。
声音传到许怀耳边,他笑着上前劝慰,搂住其肩头:
“好了林青师弟,知道你喜欢夏师姐,可无奈咱的手腕不够硬啊!”
“你看焕道友,一出场就把夏师姐给拿捏住了。”
“你到底是哪头的?不帮我也就算了,还净说这些风凉话有意刺激我。”
林青气愤不己,可面对自己的好兄弟,也不好真的发火。
“师弟!”
“你们在悄悄说什么呢?快跟上!”远处传来夏秋月的柔声呼唤,以作提醒。
两人这才发觉掉队。
“都怪你!”林青对着许怀没好气一句,屁颠屁颠的赶忙追上:“来了来了,夏师姐等等我。”
“阿情!”
“你真的不在乎我是魔道中人吗?”凌云面对阿情,深情询问。
站在树阴下,阿情看着情郎,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语气坚定:
“只要你的心在我这儿,管它什么魔道、正道,你对我好就够啦。”
凌云眼眶,深情对视,心中感动不己,上前一把将阿情拥入怀中:“有你......真好。”
“师兄在想什么呢?”
演武台上,听到妻子云婷的亲切呼唤。
凌云从回忆中缓过神来,语气淡漠:“只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说完凌云转身便走,却被云婷叫住。
她柔美的容颜下难掩失落,开口讥讽:“又是在想你那个小情人吧?”
见凌云没有答复,一股委屈瞬间涌上心头,云婷眼眶泛红,说话颤抖哽咽。
“她己经死了十年,难道你还忘不掉她吗?”
“那我呢?我哪点不如她,我哪里做的不比她好,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凌云依旧沉默,云婷紧握心口衣襟,喊出声来。
“醒醒吧凌云!别活在幻想里了,我才是你的妻子呀,你觉得自己对的起我吗?”
声音回荡,数千宗门弟子习武停滞,疑惑不解。
凌云眼眸低垂,毅然离去,走时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对不住!”
云婷再也忍不住,她痛哭出声,头也不回的跑开,快步逃离这个伤心之地。
她在心中发泄呐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凌云,你的心真的好狠。”
宗主和宗主夫人离去,台下弟子众说纷坛,台上几位长老面色铁青。
“疼死老子了。”
“方才那人同是炼气巅峰,怎和另外三人实力相差如此之大?”
一堆碎肉慢慢拼接,血啸风完好无损。
“那人分明不是凌云宗子弟,对在场所有人都报有杀意,可为何又要偏偏救下他们三人呢?”
回想起龙陨出手时的眼神,血啸风心有余悸,忍不住浑身一颤。
这时血啸风手背上的血道圣印亮起,仙人墓以及古灵之事的有关信息呈现。
血啸风思索一阵,忽而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微笑,动手撕下整张面皮。
“哼哼!事情越发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