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京鹤一个人上车,身后却没有姜茶的身影,裴煦很纳闷,同时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滚,谁让你坐这儿的。”
沈京鹤脸皮厚,屁股己经坐稳,将双肩包随手往后座一扔。
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
“妹妹非要和江以柔坐一辆车,她叫你不要管她。”
裴煦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骂道:“废物一个!连个大活人都叫不回来!”
“她坐阿羡的车有什么要紧的?我看那车里都是女孩子,安全的很。”
一听都是女孩子,裴煦的不宁的心绪才慢慢舒缓,“除了江以柔还有谁?”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裴煦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阿羡会带女孩子出来玩,这倒挺稀奇的。”
“呵~”沈京鹤眼梢斜向裴煦,唇角似笑非笑的勾着,调侃道:
“你不也带小保姆出来玩?万年铁树开了花,也是被我遇到了。”
裴煦启动车子,双手着方向盘,漫不经心的目视前方。
对于某人说的话,他全当没听见。
沈京鹤激动万分,眼神里晕染着兴奋和艳羡的碎芒,“话说,你从哪儿买来的妹妹?给你当24小时贴身小保姆?她是不是每天都要给你暖床啊?”
一想到裴煦每天抱着个香香软软的妹妹睡觉,羡慕这个词他都要说腻了。
“可不可以把她借给我几天,帮我也暖暖啊?”
裴煦在心里偷骂,SB,真是傻的单纯。
24小时贴身小保姆,这种鬼话也就只有他会信。
一张保姆的“卖身契”他能拿捏沈京鹤一辈子!让姜茶给他暖床?这辈子都别想!
“你再敢多说一句废话,晚上滚出去睡!”
沈京鹤眼睛瞪的溜圆,双唇紧闭,马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三辆车一路往帝都市区外行驶,裴煦的Jeep车在最前方打头阵。
因为是国庆,主干路堵车比较严重,出了市区,他果断拐上通往乡镇的小水泥路。
一个小时后。
车子停在一处空地。
前方出现了一片茂密的松树林,林间只有一条窄小的小路,车子是不能开进去的。
他们只能步行穿过这片松树林,然后,就是露营的最终地点。
下车,裴煦从后备箱里取出设备,除了双肩包,还有鱼竿。
没一会儿,江予羡的路虎车和靳钰的奔驰大G也陆续停在这里。
江予羡和江以柔几乎同时打开车门下车。
裴煦目光紧盯着后车门。
门开。
下来一位身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孩,二人西目相对的瞬间,谢雅诗明显怔了一下。
心跳甚至都漏了半拍。
这是一个和江予羡气质截然不同的男人。
他五官英气十足,眼神轻傲,身材高大强壮,肩膀宽阔双开门身形,黑色T恤袖子包裹住的胳膊,肌肉蓬勃,线条发达,能有她的两个胳膊粗了。
给人的感觉特别man!雄性荷尔蒙爆棚,浑身透露着生人勿近气场,却又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他,自带野性的魅力和吸引力。
裴煦的一首注视着路虎车后车门的位置,却迟迟不见姜茶下车。
至于谢雅诗,他只不过是顺便扫上一眼。
见男人一首“盯”着她。
谢雅诗微微垂下脑袋,睫毛颤抖,脸颊不受控制的烧起来。
裴煦眉心皱起,微微侧首,问一旁的沈京鹤,“你不是说姜茶坐阿羡的车?她人呢?”
“你给她弄丢了?”
沈京鹤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可能!我亲眼看见她打开车门的。”
至于后面上没上车,他还真没注意。
“给她打电话!”
俩人正拼手速,给姜茶打电话,从后面黑色奔驰大G里下来一个人,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俩人面面相觑,裴煦恶狠狠地剜了沈京鹤一眼,埋怨道,“这就是你说的,她坐阿羡的车?”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人家坐的是靳钰的车。”
“我不知道她中途换车了呀,唉~早知道老子自己开车来了。”沈京鹤叹了口气,一脸的无辜又委屈,说不定她还会选择坐他的车呢。
姜茶朝裴煦这边走来,裴煦垂眸落在她手里拎的手提袋上,问,“这是什么?”
“哦,这是靳钰给我的,有提拉米苏和寿司,是他自己做的,可好吃啦!晚上给你们尝一口。”
“不吃!谁稀罕~!”裴煦淡淡的瞥了一眼,嫌弃写满脸。
说完,他迈着长腿,自顾自往松树林里走。
“妹妹,我吃我吃,晚上我们一起吃。”沈京鹤紧忙搭话,俊朗的脸,挂着谄媚的笑意。
“好~”姜茶瞅向某人离开的背影,疑惑不解,这个怎么无缘无故的又生气了。
“姜茶~”
江以柔赶过来,紧忙挽住姜茶的手臂,脸上笑意盎然,“我们走吧。”
“好。”姜茶眼眸稍微往旁瞥去,看见江予羡和那个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并肩朝这边走来。
江予羡穿着紫色冲锋衣,双手抄进衣兜,背上背着双肩包,领子高高立起,完美的修饰出他挺拔的身姿和纤长的脖颈。
他戴着一副黑色酷炫的护目镜,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精致的下颌线,镜面反光锃亮,让人看不清他的眼底情绪,整个人看起来又帅又酷。
“妹妹,我帮你拿吧。”沈京鹤见姜茶左臂上挂着个帆布包,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肩膀上取下,背在了自己肩膀上。
“谢谢~”姜茶收回目光。
江以柔看他对姜茶如此体贴,带着撒娇语气,“沈京鹤,我的包包,也帮我背一下嘛?”
“你的我不管,让你哥背去。”
“切~!”江以柔瞪了他一眼。
几个人一首往松树林深处走去,大概走了十来分钟的时候,听到潺潺流水声。
松树林尽头,视野逐渐变的开阔,潮湿的空气裹挟着青草气息袭来,清新怡人,一条河出现在眼前,河对岸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
几人落下脚,放下各自的行李,准备在这里安寨扎营。
谢雅诗这一路走来,手臂和腿部被蚊子叮了不少包,又疼又痒,导致她不停的抓挠皮肤。
她看着各行其事的几个人,觉得非常古怪!
江予羡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
怎么没有一个人出面打听,问问她是谁?她和江予羡是什么关系?
她站在这里真的好尴尬,像空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