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政殿内，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
春禾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刚才的招供让她彻底绝望。但很快，她又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不！我刚才说错了！"她忽然抬起头，"是我嫉妒公主殿下的美貌和地位，所以才想害她！与贵妃娘娘无关！"
晚晴愣住了："春禾姐姐，你刚才明明说……"
"我刚才是被吓糊涂了，胡言乱语！"春禾打断了她的话，"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任何人无关！"
长乐公主皱起眉头，这个春禾竟然想要独自承担罪名，保护韦贵妃。
"春禾，你确定要这样说？"魏然冷冷地看着她，"你知道害公主的罪名有多重吗？"
"我知道。"春禾咬着嘴唇，"但这确实是我一个人做的。"
魏然摇了摇头，一点也不着急。
因为他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并且做好了准备。
"晚晴，去门外看看，皇后娘娘到了吗？"他淡淡地说道。
"皇后娘娘？"晚晴一愣，"皇后娘娘要来？"
"是的，公主殿下刚才己经派人去请了。"魏然点头道。
春禾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长孙皇后要来？那她就更没有活路了。
果然，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
"皇后娘娘驾到！"
很快，长孙皇后在一队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走进了立政殿。
她身穿凤袍，头戴凤冠，威严的气场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
"参见皇后娘娘！"
殿内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都起来吧。"长孙皇后摆摆手，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了跪在地上的春禾身上。
"质儿，你说有人要害你，就是这个宫女？"她冷声问道。
"是的，母后。"长乐公主点头道，"她在我的香炉里下毒，被小然子当场抓获。"
长孙皇后走到春禾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春禾。"春禾颤抖着回答。
"是谁的人？"
"奴婢是韦贵妃娘娘的宫女。"
"韦贵妃？"长孙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让你来害质儿的？"
"不是！"春禾连忙摇头，"是奴婢自己嫉妒公主殿下，所以才……"
"住口！"长孙皇后厉声喝道，"你以为哀家是三岁小孩，会相信你的鬼话？"
强大的威压让春禾几乎喘不过气来，但她依然咬牙坚持："娘娘，真的是奴婢一个人做的……"
"皇后娘娘。"魏然忽然开口，"奴婢有证据证明，这件事与韦贵妃有关。"
"哦？"长孙皇后看向他，"什么证据？"
魏然从怀中取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恭敬地递给皇后。
"娘娘请看，这是奴婢通过各种渠道调查到的信息。"
长孙皇后接过文件，仔细阅读起来。
文件上详细记录了韦贵妃的兄长韦挺，如何通过关系从西域商人手中购买致幻花粉的过程。
虽然这些信息大部分是魏然利用系统分析推断出来的，但逻辑严密，证据链完整，看起来非常可信。
"韦挺确实与西域商人有生意往来。"长孙皇后看完文件，脸色越来越阴沉，"而且时间也对得上。"
春禾听到这话，心中更加绝望。
她没想到，魏然竟然连这些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还有。"魏然继续说道，"奴婢还发现，春禾的家人都在韦贵妃的家族控制之下。她的父母在韦家做工，弟弟在韦家的商铺当伙计。如果她不听话，她的家人就会遭殃。"
这话一出，春禾彻底崩溃了。
她万万没想到，连这个秘密都被魏然发现了。
"不……不是的……"她想要否认，但声音己经颤抖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春禾。"长孙皇后冷冷地看着她，"哀家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实招来，哀家可以饶你家人一命。如果你继续撒谎，不仅你要死，你的家人也别想活。"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春禾的心理防线。
她知道，长孙皇后说得出就做得到。
"我说！我全都说！"她哭着喊道，"是贵妃娘娘让我做的！"
"说清楚！"长孙皇后厉声道。
"贵妃娘娘说，公主殿下太受宠爱，将来会威胁到魏王殿下的地位。"春禾一边哭一边说，"所以她让我在公主的安神汤里下毒，让公主变成疯子。"
"还有呢？"
"贵妃娘娘说，只要公主疯了，皇上就会对她失去兴趣，魏王殿下的地位就能稳固。"春禾继续招供，"毒药是贵妃娘娘的兄长韦挺从西域商人那里买来的，一共买了三包。"
"三包？"长孙皇后眉头一皱，"另外两包呢？"
"一包己经用完了，还有一包……还有一包藏在贵妃娘娘的寝宫里。"
长孙皇后听完，脸色铁青。
韦贵妃的恶毒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来人！"她厉声喝道，"立刻去搜查韦贵妃的寝宫，找到剩下的毒药！"
"是，娘娘！"
很快，禁军就在韦贵妃的寝宫里找到了剩下的致幻花粉。
人赃并获，韦贵妃再也无法抵赖。
"韦贵妃心肠歹毒，竟敢毒害公主！"长孙皇后怒道，"传哀家懿旨，韦贵妃打入冷宫，永不得出！"
这个处罚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严厉。
不仅韦贵妃完蛋了，连魏王李泰也受到了牵连。
"娘娘圣明！"魏然恭敬地说道。
长孙皇后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这个小太监，不仅忠心，而且手段高明。
如果不是他，这件事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水落石出。
"小然子，你做得很好。"她说道，"哀家会记住你的功劳。"
"奴婢只是尽本分而己。"魏然谦虚地回答。
处理完韦贵妃的事情后，长孙皇后又安慰了长乐公主几句，然后准备离去。
但在临走前，她忽然对魏然说道："小然子，你跟哀家来一趟。"
"是，娘娘。"
魏然跟着长孙皇后来到了她的寝宫——立政殿。
宫内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有些微妙。
"小然子，你今年多大了？"长孙皇后坐在软榻上，温和地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今年十七。"魏然恭敬地回答。
"十七岁就有如此心机和手段，确实不简单。"长孙皇后点头道，"哀家问你，你是怎么查到韦挺购买毒药的事情的？"
魏然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回娘娘的话，奴婢有一些江湖朋友，他们帮忙打听的。"
"江湖朋友？"长孙皇后若有所思，"看来你的来历不简单啊。"
"奴婢不敢隐瞒娘娘，奴婢确实不是普通的太监。"魏然故作坦诚地说道，"奴婢的家族曾经也是书香门第，只是后来家道中落，奴婢才不得己入宫为奴。"
这个解释很合理，长孙皇后点了点头。
"小然子，哀家问你一个问题。"她忽然严肃起来，"后宫的肮脏事，你见过多少？"
"奴婢……不太明白娘娘的意思。"魏然装作不解。
"后宫争斗，勾心斗角，你觉得如何？"长孙皇后首视着他的眼睛。
魏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奴婢觉得，这些都是人性的体现。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说得好。"长孙皇后赞道，"那你知道，知道这些事情的人，通常都是什么下场吗？"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魏然毫不犹豫地回答。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插手今天的事情？"
"因为公主殿下对奴婢有恩。"魏然坚定地说道，"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害。"
长孙皇后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小然子，哀家身边正缺一个能看清这些事的人。"她缓缓说道，"你可愿意做哀家的眼睛？"
这话一出，魏然心中狂喜。
长孙皇后这是要收他为心腹啊！
"奴婢愿意为娘娘效劳！"他毫不犹豫地跪下。
"好。"长孙皇后点头道，"从今以后，你就是哀家的人了。记住，哀家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
"是，娘娘！"
魏然心中激动不己。
有了长孙皇后的支持，他在宫中的地位将更加稳固。
而且，这也为他接下来的复仇计划提供了更大的便利。
赵王李元景，你等着吧。
很快，你就会知道得罪我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