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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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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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寒枷
作者:
南和胡子
本章字数:
10790
更新时间:
2025-07-08

阿满手持短盒子枪,紧紧挟持着薛家小少爷薛长生,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大门方向退去。他的眼神坚定而又警惕,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每迈出一步,都仿佛在与命运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博弈。

吴大疤拉的士兵见此情形,如惊弓之鸟般,立刻慌慌张张地跑去向薛夫人报告。薛夫人听闻这个消息,顿时花容失色,手中正在把玩的手帕“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她心急如焚,片刻不敢耽搁,赶忙派人火速通知吴大疤拉。

吴大疤拉得知自己的士兵竟然被打死,而凶手此刻正挟持着薛长生,顿时暴跳如雷,像一头发怒的公牛般,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咒骂着:“你个小杂种反了天了,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撒野,赶紧把人给我放了!”那声音如同一记记重锤,在空气中回荡。

阿满见那些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自己,却出奇地镇定,心中虽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决绝。反倒是被挟持的薛长生,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不停地颤抖,裆部瞬间湿了一大片,尿裤子的臊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这副窝囊样,让吴大疤拉气得七窍生烟,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你他娘的,瞧你那熊样,都尿裤子了!男子汉大丈夫,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怕什么!”

“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放了他,我还能饶你不死!不然,就别怪我没给你留活路!”吴大疤拉一边恶狠狠地威胁着,一边举手示意部下准备开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杀意,仿佛只要阿满稍有不从,便会立刻让他命丧黄泉。

“别!别开枪!长生还在他手上呢!”薛夫人惊恐万分,像发了疯似的冲上前去,不顾一切地挡在枪口前。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担忧,眼神中满是哀求,“阿满啊,以前都是我不好,亏待你了。这样……只要你放了他,你要多少钱都可以!要多少我给多少!”

阿满紧咬着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坚定起来,大声说道:“我不要钱!我受够了这里的日子,我只要离开这儿……”

“你走吧,只要不伤害长生!”薛夫人几乎是带着哭腔喊道,此刻的她,只希望儿子能平安无事。

阿满得到应允后,继续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门外退去,眼看着就要踏出薛家那扇威严的大门了。就在这时,吴大疤拉的副官突然带着一队如狼似虎的士兵,气势汹汹地堵住了去路。副官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说道:“就凭你?还想从这里出去?那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瞧不起我们吴军?你今天插翅也难飞!”

几乎在同一时刻,警察局也接到了消息。警察局长亲自带着一队警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时间,薛家大门前聚集了形形色色的人,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而就在薛家所有人都被吸引到大门前,局势陷入一片混乱之时,管家胡二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赶忙找到二凤,两人鬼鬼祟祟地溜进了薛夫人的房间。在二凤的带领下,他们终于找到了那个隐藏极深、梦寐以求的薛家宝库。

薛夫人的房间里,有一道看似普通的墙壁,然而,当二凤轻轻转动墙上一个不起眼的花瓶时,墙壁竟缓缓打开,露出一个暗室。暗室内,金银财宝堆积如山,一箱箱的银元在灯光下闪烁着的光泽,还有几根金条格外耀眼,仿佛在诉说着薛家曾经的辉煌与财富。两人看着眼前这些数不尽的财富,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傻傻地站在原地,仿佛置身于一场美梦中。这些财富,足够他们几辈子都花不完。

随后,两人如梦初醒,急忙拿起事先准备好的袋子,手忙脚乱地把一箱箱的银元还有几根金条一股脑地倒进袋子里。就在他们沉浸在财富的喜悦中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响。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两人手一抖,刚刚拿在手里的银元“哗啦”一声掉了一地,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动着。

刚才那阵枪响,正是吴大疤拉放的。眼看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自己却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拿捏住,堂堂正规军竟如此狼狈,他的脸上实在挂不住。他恼羞成怒,心想一个毛没长全的小屁孩,竟敢如此挑衅他的权威,真是岂有此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局势愈发焦灼之时,一队士兵像拎小鸡似的把祥嫂给押了过来。薛夫人深知阿满和祥嫂关系非同一般,如同母子般亲密,于是心生一计,让人把祥嫂押来,企图以此换回儿子。

祥嫂的出现,完全出乎阿满的意料,这是他事先没有计划到的。此刻,他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原本镇定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紧张与担忧。

薛夫人见状,趁机从吴大疤拉手里夺过枪,快步走到祥嫂身边,将枪口对准祥嫂的脑袋,恶狠狠地说道:“今天我不为难你,但你也别逼我!长生要是有个刮擦半点皮,我立马毙了她!”这一举动,成功地拿捏住了阿满,让他陷入了两难的绝境……

阿满站在那里,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祥嫂平日里对他的照顾,那无微不至的关怀,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祥嫂就如同他在这冰冷世间的温暖港湾,是老福头之后,给予他最多关爱的人。这一刻,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一布、兰花还有老福头的面容一一浮现在眼前。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些或快乐或艰难的时光,如今都成了刺痛他内心的回忆。他们都己离他而去,如今祥嫂又因为他陷入如此险境,往事历历在目,阿满的眼眶渐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放!还是不放!”薛夫人声嘶力竭地怒吼着,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穿透阿满的耳膜,首击他的内心。她双眼圆睁,充满血丝,手中的枪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枪口始终紧紧地对着祥嫂的脑袋,只要阿满稍有迟疑,她似乎就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吴大疤拉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薛夫人如此凶悍的一面,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不过,他并不慌张,在他看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就像一个冷酷的旁观者,静静地欣赏着这场由他主导的闹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阿满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一边是他逃脱困境的唯一机会,一边是对他恩重如山的祥嫂。每一秒的犹豫,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阿满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祥嫂,眼中满是不舍与无奈。他轻轻地松开了紧握着枪的手,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又沉重的声响,仿佛是他梦想破碎的声音。

薛长生见阿满放下了枪,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立刻挣脱开阿满的挟持,飞奔着扑向薛夫人的怀抱。一群士兵见状,如饿狼般迅速围了上来,将阿满死死地困住。阿满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临了,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死亡的宣判,脸上写满了平静与坦然。

吴大疤拉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阿满面前。他绕着阿满转了几圈,上下打量着他,眼神中既有欣赏,又有不屑。“好小子!有种!但你杀了我的人,今天你必须得死!可惜了……”吴大疤拉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阿满拖出去执行枪毙。

阿满依旧一声不吭,像一座沉默的雕像般站立着。他的眼神坚定而又无畏,没有丝毫的恐惧与慌乱。这倒让吴大疤拉感到有些意外,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别人早就吓得双腿发软,跪地求饶了。

“吆喝,腿不打软,不求饶!我喜欢!”吴大疤拉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带回去先关几天,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到底能硬气多久!”吴大疤拉一挥手,几个士兵便架起阿满,将他押了下去。阿满被带走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祥嫂身上,仿佛在向她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胡二和二凤沉浸在财宝的诱惑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悄然降临。胡二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那些金银财宝,双手像着了魔似的不停往袋子里塞银元,嘴里还嘟囔着:“这么多钱,一辈子都花不完啊,再多拿点,再多拿点……”二凤虽然也满心激动,但相比胡二,她还尚存一丝警惕,时不时地往门口张望。

然而,胡二对财宝的贪婪己经让他丧失了理智,完全不顾时间的流逝。就在他们恨不得把整个宝库都搬空的时候,房间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二凤心中一惊,刚想提醒胡二,门“砰”的一声被猛地推开,薛夫人满脸怒容地出现在门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胡二和二凤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胡二手里还紧紧抓着一块金条,半空中的手停住,脸上的表情凝固,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二凤则吓得捂住嘴巴,差点叫出声来。

薛夫人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刺向胡二和二凤。“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待你们不薄,竟敢做出这种事!”薛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

胡二下意识地想把金条藏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如此徒劳。他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嘴里不停地哀求着:“夫人,夫人饶命啊!我一时鬼迷心窍,求您看在我多年为薛家尽心尽力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二凤也跟着跪了下来,泪水夺眶而出,哭哭啼啼地说道:“夫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胡二,是他教唆我这么做的,我……我只是一时糊涂啊……”她试图把责任都推到胡二身上,希望能减轻自己的罪责。

薛夫人看着眼前这两个狼狈不堪的人,心中的怒火更盛。“你们还有脸求饶?竟敢觊觎我薛家的财宝,今天我绝不会轻饶你们!”薛夫人转身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啊,把这两个贼给我绑起来!”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如狼似虎地冲进房间,迅速将胡二和二凤五花大绑起来。胡二和二凤徒劳地挣扎着,嘴里还在不停地求饶,但一切都己经无济于事。

刚刚返回来的吴大疤拉,迈着大步走进院子,一眼就瞧见薛夫人的护院正捆绑着胡二和二凤两人。他不禁愣了一下,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开口说道:“我说今天可真是奇了怪了,这是唱的哪出戏啊?怎么回事儿?”

薛夫人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中满是愤怒与痛心,咬着牙说道:“吴大哥,这真是薛家家门不幸啊!竟然养了这两个吃里扒外的贼!平日里对他们不薄,没想到他们竟敢做出这等下作之事,觊觎我薛家的财宝。”

吴大疤拉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怒喝道:“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人!有本事就上战场杀敌去啊,在这儿干这种鸡鸣狗盗的勾当,算什么玩意儿!”说着这话的吴大疤拉,似乎己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曾有过偷鸡摸狗的过往。

他转头看向薛夫人,皱着眉头说道:“我说,夫人你这家里可得好好管管了。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接连出了这么大的两件事,这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薛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斩钉截铁地说道:“明天举行审判大会,所有薛家的仆丁都要到场,让他们看看与薛家作对的下场!明天就拿他们两个,不,他们三个还有那个小杂种阿满开刀,杀鸡儆猴,看以后还有谁敢心生异念!”

吴大疤拉听着薛夫人的话,眼神在胡二和二凤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二凤身上。他的目光停留在二凤那被绳子勒得紧紧的胸部,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嘴里念叨着:“可惜了……可惜了……”

胡二和二凤听到薛夫人起了杀心,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两人“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在吴大疤拉面前,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如同绝望的鼓点。胡二带着哭腔哀求道:“吴旅长,求求您网开一面啊!我们知道错了,以后给您做牛做马都可以,求您救救我们吧……”二凤也哭哭啼啼地附和着:“吴旅长,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吴大疤拉看着一脸胆怯、苦苦哀求的胡二,心中涌起一股厌恶,抬腿一脚就踢了过去,骂道:“你他娘的真是孬种一个!还不如那个毛都没长全的阿满有骨气!”说完,他又看了看二凤,随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夜里,寒风呼啸着灌进牢房,带来无尽的寒意。二凤、胡二还有阿满被关押在同一个牢房里。他们心里都清楚,明天等待他们的,将是冰冷的枪口和死亡的宣判。阿满早己看淡了生死,默默地坐在黑暗的角落里,如同一块沉默的石头,一声不吭。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己经超脱了这尘世的纷扰。

反倒是胡二,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他不停地向看押他们的几个士兵祈求着,声音带着哭腔,近乎绝望地说道:“几位军爷,求求你们放我一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我死了,他们可怎么活啊……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我一定重重报答你们……”然而,士兵们表情冷漠,不为所动。他们听着胡二的求饶,渐渐感到厌烦。其中一个士兵皱着眉头,举起长枪,对着跪在地上的胡二,狠狠就是一枪托。胡二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二凤见胡二这般狼狈,心中的怨恨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她恶狠狠地盯着胡二,大声埋怨着。

随后,两人在牢里先是激烈地争吵起来,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将心中的愤怒和悔恨都发泄出来。争吵逐渐演变成混打,两人在狭小的牢房里扭打在一起,头发凌乱,衣衫也被扯破。

就在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胡二突然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他艰难地转过头,只见吴大疤拉的副官一脸阴沉地站在身后。胡二心中一喜,仿佛看到了一丝生机,赶紧又跪下,对着副官不停地磕头,哭着说道:“副官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吧!只要您能救了我,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我这些年攒下的钱也都给您,求您发发慈悲……”副官一脸嫌弃地看着胡二,抬腿又踢了他一脚。

“你跟我走!夫人有事要问你。”副官冷冷地对蓬头垢面的二凤说道。二凤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麻利地起身,连身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拍打,就跟着副官往外走。

胡二见二凤被带走,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以为二凤或许有救,于是对着二凤的背影不停地道歉,并大声喊道:“二凤,你一定要在夫人面前替我求求情啊!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然而,二凤头也不回,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牢房,只留下胡二那绝望的呼喊在牢房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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