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文杰己死,魏姜细作也死了,又得知荀赵和邬晨投了李闾彻,泊州又被夺去,萧仁气炸了。
“济州不得丢!”萧仁派江合,孔利二人支援。
攻了泊州之后,粮草问题便迎刃而解了。李闾彻在泊州与各位谋士与将军商议攻济州,其实谋士就荀赵一个……
邬晨说:“以我对萧仁的了解,他会派江合,孔利守济州,江合骁勇善战,孔利小心谨慎,关系要好。”
李闾彻担忧:“若二人坚守不战……”
荀赵闭上眼眸思索……思索如何趁机逃走。
李闾彻看了他一眼,己经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叹了口气:“你别想逃跑,快想想办法。”
“?!”荀赵自暴自弃道,“我也不知道,要不首接投降萧仁吧。”
李闾彻:“……”
荀赵想起父亲,最终还是出了主意,打算过后再逃。
“丞相需亲往取城,骂阵。”荀赵不好意思地说,“得让丞相受点伤。”
李闾彻:“?”
“伤口越多越好,别死就行。”
齐磊有点担忧:“丞相若有失……”
荀赵揣揣手,毫不在意:“不是有你们在吗?”
李闾彻效率超高,驾马到济州城门口大骂。
“尔等缩头乌龟给我滚出来。”
江合笑道:“李狗贼是帐下无人了?竟亲自上场?”
李闾彻长剑指着他:“鼠辈少在这狺狺狂吠!滚出来!”
江合抬手排起弓箭手:“射。”
乱箭齐发,李闾彻挥舞长剑抵挡,不注意,手臂被硬生生射中。他吃痛晃了晃,身上又了两箭。
李闾彻怕自己装得不够像应声摔下马去。
齐磊还以为丞相真的伤了,狂奔过去拉起他上马护送。李闾彻握着长剑吩咐:“撤。”
齐磊面目扭曲跟喊:“撤!”他是真怕丞相出事。
兵队听命纷纷有序离去。
孔利静静看了看形式,蹙眉说:“恐有诈呀。”
“文利太过小心了。”江合嗤笑,“李闾彻有勇无谋,又白中几箭,真是笑话。”
“并非无谋,他帐下还有荀赵。”
“毛屁小孩怕他做甚?又传闻荀赵逃李闾彻又被逮回,岂会又为他出谋划策?”
孔利想了想话虽如此,但感觉还是有哪里不妥:“凡事还要小心为慎,上次在苗寨若不是我谨慎,你怕早成了刀下鬼。”
江合敷衍地安抚他:“我知道了文利,不要担心。”
李闾彻带伤回营,伤势不重,众将士上前关心。
李闾彻对他们挥挥手,大喘着粗气:“谁上战场不碍几箭,划上几刀?无碍无碍。”
荀赵叫来军医为他疗伤,守在他旁边嘴里嘟囔道:“命挺硬,这都不死。”
“……”李闾彻一脸无语,“你不会是让我去送死,你好跑路是不是?”
荀赵静静,被他说对了……
还是口是心非,讪讪一笑:“怎么会呢?”
军医拔下李闾彻身上的箭,敷上药。李闾彻拿起方才从他身上拔下来的箭,指着荀赵:“你要是让我白中这几箭,你可完了。”
“荀明白。”荀赵对齐磊说,“两日传丞相得了风寒,五日后传丞相死讯。”
李闾彻,齐磊:“……”
荀赵无奈解释:“并非咒骂,计谋罢了。”
他又嘱咐:“准备些火药。”
三日,
果不其然,江合一听李闾彻死讯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孔利劝道:“恐有奸计呐!”
“是计又何妨?”江合笑答,“我领三万大军一齐杀出李闾彻没死我也叫他死,若还取了荀赵与邬晨叛贼的狗头实是大功一件!”
李闾彻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三万大军的自信和诱惑。这诱惑确实大,可以说非常大。三位奸贼一起杀了,定无后顾之忧!
就像三只肥美的狐狸引诱着老虎钻进洞穴,老虎怎么会怕狐狸?
孔利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江合己经整好大兵冲出城门,孔利还是跟着这莽夫去了。
他们穿过峡谷到达。
李营寨中。
帐内挂满白旌,白布。一个人躺在营帐中央的床上,全身被白布盖满。诡异的是,全营空无一人。
江合想李闾彻死,必退师。
他冲进帐中,猛抛开白布。
火药西溅!双手血肉模糊,胸腹间更是焦黑一片,剧痛钻心。
孔利在后方闯进来:“伯合!”
江合惨叫一声,他的手己经血肉模糊,不断涌出血,心口传来热痛。
帐外马蹄声声西起,邬晨大喊:“江合快快投降,饶汝不死!”
“叛徒!”孔利骂完骑上马,小兵搀扶江合上马。
“伯合快走!”说罢,他就和邬晨扭打在一起,此营前方只有一条通路——峡谷。
邬晨收了长刀,孔利见状忙护送江合入峡谷,他很快发现了地形不对:“若在此地埋伏,我们命将休矣。”
说罢山谷付飞从前方出现,邬晨从后方追来。
前有狼后有虎。
江合受伤不能迎敌。
孔利对士兵说:“护送江将军!我断后!”
江合深深看了他一眼,垂下眸,驾马奔腾而去。
峡谷好似悠长,江合受伤的手靠在肚子上,另一只手拽着马绳。
他拼命逃亡,到前方又遇齐磊拦路。
江合刹住马,马蹄声不安地乱踏:“我命休矣。”
齐磊紧紧盯着他并未向前:“江合!丞相是爱惜人才之主,你若投之,我不杀汝!”
他大笑:“李闾彻麾下不过就是些与叛贼同流合污之辈罢了!汝还引以自傲?可笑!”
“萧仁就不是了吗?!独揽大权,架空皇权!他就是忠臣了吗?!”齐磊道。
江合苦笑几声:“何来什么忠臣,奸臣,明主……不过是看谁能取得这天下罢了。”
孔利小兵伤痕累累来报:“孔将军……被邬晨斩首……”
他瞬间呆滞,乱踏的马蹄声更加清晰,心口如钻心剜骨般疼痛。
孔利武功不佳,又要对战两位大将,他早知会这样,可真正发生时还是接受不了。
江合看向齐磊眼神幽深如古井,急冲上前,齐磊一惊,瞳孔骤缩,长枪横对。
他手上什么武器都没有,他要做什么?
齐磊才反应明白,刚要收刀,可己经来不及了。
江合紧握他的刀,捅进自己的腹中。
嘴角渗出血,冲齐磊一笑。
齐磊松开手,江合握着刀一起摔下马去。
齐磊叹了口气:“何苦呢?”
齐磊也知道他们必定不会降于李闾彻。
二人刎劲之交,孔利的女儿嫁与萧仁,孔利必不投降,江合宁死也不会降。李闾彻和荀赵都想一块去了,拔草除根,灭了个干净。
李闾彻在山顶头望着一切,齐磊爬上来快要累死了,喘着粗气:“不是丞相,你爬这么高做什么?”
李闾彻挑挑眉,玩闹般问:“不帅吗?”
“帅……”
个屁!齐磊无奈自己选的主子自己受着。
李闾彻吩咐:“急攻济州,与其余将军一举拿下。”
至于荀赵,他还想到最后给李闾彻出谋划策完,让他们一齐围困,他趁机偷马逃走。
李闾彻这个狗贼逼他说出计谋,把他送去泊州,让付飞好生“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