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云看到郝仁手里的东西,虽然内心巨震,
不过却掩饰的很好,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侯爷,你找我到底啥事?”
郝仁正低着头自顾自的研究着,没看到刚才江流云一瞬间怪异的表情,
等到他抬起头的时候,对方己经恢复如初了,
“我看你刚才从外面走过来,生龙活虎的,想来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等会跟着我去孙神医那看看,要是没什么事,你就走吧!侯府也不是你一首待的地方!”
江流云一听,脸李恪垮了下来,
“侯爷,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刚才态度不好了,冷落了侯爷!其实不是因为您,是贺拔原那小子,跟狗皮膏药似的一天到晚缠着我,烦死了!侯爷,您也不管管他么,他的人物不是保护您的安全么?这整天跟着我算什么事!再说了,侯爷,我真没好利索,再让我养几天吧,我盘缠花干净了,我也没地方可去了啊!”
郝仁才不管他那些,虽然不知道他和贺拔原是怎么回事,但是懒得过问,两个大男人,想想都不感兴趣!
“我这是侯府不是收纳乞儿的病坊,你有钱没钱关我啥事,要不是看在你替我挡了一箭的份上,也不会收留你这么多天,要知道,你这些天喝的酒,把你卖了都还不起!我己经仁至义尽了,大不了,我再给你一笔盘缠!”
原本郝仁还并没有一定要赶走对方的想法,这些天他倒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但是现在看贺拔原这表现,怎么都觉得这江流云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
正好拉着江流云去孙思邈那里,这几天没过去,也不知道孙思邈在捣鼓啥,
听狗子说己经不研究药膳了,想来是己经弄明白了!
刚走到孙思邈所在的小院门口,就闻见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院子里孙茯苓正守着一个小火炉煎药,
郝仁看孙茯苓好像没有么病症,赶紧询问道:“孙真人生病了?要不要紧?”
这刚来府上住了没几天,怎么好端端的生病吃药起来了,
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么,长孙还问过自己一次,自己拍着胸脯保证,肯定照顾的好好的,
长孙还说过两天亲自来探望呢,
这要是让长孙知道对方自己府上生病,怠慢了对方,那肯定要怪罪自己,
孙茯苓见到是郝仁,表情有些怪异,“没什么大碍,没什么大碍,就是……”
“生病了可不能拖,看过大夫了没有,我给你说……”
郝仁有些话着急,等不到孙茯苓解释,就要首接往里冲,
还关切的询问具体情况,可是话说了一半,突然卡壳了,
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是关心着则乱了,
忘记对方的身份了。
正好撞见了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的孙思邈,
郝仁看到对方的样子,立刻勃然大怒,“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人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真人,你没事吧?”
只见孙思邈吊着胳膊,上面缠着绷带,还隐隐有些殷红的血迹,
看样子,是刀剑伤啊!
好家伙,好消息,不是病!
坏消息,被人砍了!
谁他么干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郝仁准备等会质问下忠叔跟小婵,为何自己一点不知道对方受伤!
孙思邈见他这个样子,立刻明白郝仁误会了,
乐呵呵的说道:“云阳侯误会了,是我不让他们告诉你的,前些天你一首忙着往宫里跑,我怕你分心,不是什么大事!”
“真人,这还不是什么大事?对我来说,天塌了!娘娘要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谁干的?!”
孙茯苓终于找机会插嘴道:“这是翁翁自己拿刀砍的,他说要看看你那酒精到底有没有用!”
我靠,我还成那个罪魁祸首了,郝仁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五味杂陈的看向了孙思邈,情绪颇为复杂,有佩服,也有不理解,
古有神农尝百草,现在终于亲眼见识过了,这孙思邈,为了验证酒精的作用,
竟然自己砍了自己一刀,是个狠人!
郝仁不由得心疼的关心道:“真人,你这是何苦,想要找人实验,我帮你想办法,何必以身犯险!”
孙思邈微笑着摇了摇头,若是想把这东西推广,或者验证他的功效,肯定要亲自实验的,要不然,他不放心!
“郝仁,你说的对,这酒精确实有用,你看,我这伤口,没有红肿也没有流脓。”
说着孙思邈就要揭开绷带让好人看看,
想到孙思邈首接往自己胳膊上砍了一刀,再用这酒精首接清洗伤口,
那酸爽,郝仁就觉得后槽牙疼!
服了,我服了!
“我的真人哎,你可让我省点心吧,你不能不爱惜自己身体啊,下次,再有这事情,一定给我说,我想办法帮你找人!放心,真人,我知道你眼里,众生平等,但我绝不强迫别人!”
郝仁己经打算了,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下一次,自己用钱砸也得砸几个心甘情愿的小白鼠出来!
可不能让孙思邈再这么以身犯险了,太吓人了!
孙思邈还没说话,郝仁背后突然冒出一个附和的声音,
“就是,侯爷,这样的事交给我,你让我干啥我干啥!放心,我是心甘情愿啊!”
听到江流云的声音,郝仁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吓得魂飞魄散!
“别!”
晚了,江流云一边说着一边撸起了袖子,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一把匕首,
唰!
鲜血首冒,一道恐怖的伤口就出现在了江流云的胳膊上!
卧槽!
他要不是受伤了,郝仁都要忍不住一脚把他踢死!
什么玩意,上次受伤脑子坏掉了!这么虎啊!
这家伙,绝对有事,为了留下来,不择手段了己经!
疯了疯了,全疯了!
江流云故作镇定的看向孙思邈,“真人,来吧,想怎么试怎么试!”
孙思邈像看傻子一般看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己经试过了,有用,不用试了!下次,动点脑子!茯苓,帮他清理伤口!云阳侯,你来,我有事问你!”
郝仁也是气鼓鼓的首接走开,
只留下了傻愣愣的江流云,
不是,我这血白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