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确定？包庇嫌疑人是违反法律的行为。”
张队长在警车内看着各种分析报告，听着不远处的警员向烧烤摊老板问话。
肖像对不上，指纹脚印也没有，什么都没有，怎么找？这不又成悬案了吗？不过好在最近市里失踪的人变少了，工作压力变小了。
这种悬案的推进，基本全靠傻等，总不能一天到晚全市摸排吧？这么一想，手头好像就没大案子了？
心情一放松，张队长想偷偷抽支烟，刚找到打火机，想了想又放下了。
“张队长，烧烤摊老板提到昨晚两人的对话了，受害者陈某提到了彩礼、下车费，然后犯罪嫌疑人转移话题提到了领导扣工资，陈某提到自己领导吞经费，潜规则女同事，最后嫌疑人用现金结账，跟代驾将人带走。”
“钱换了吗？说不定能扫到指纹，虽然可能不在数据库里。”
“张队，我没带现金......”
“你扫给他啊，又不是不给报销。”
“也对......”
“让一队人去他丈母娘家，我们去他哥那儿。”
“是！”
......
“王哥，东西不在这儿？”
“我们压根就没进去。”
“警察不让进？”
“被辅警劝退了。”
“啊？辅警？王哥你别开玩笑了，辅警怎么劝退。”
“......”王舒禾不说话，只是嚼了片冷培根。
刘梅叹了口气，一想到那个肌肉男吃了顶心肘、铁山靠、兔子蹬、寸拳肾击，还能活蹦乱跳打通背拳，心里头就有点憋屈，很想大喊一声“好厚的血啊”。
八极八卦真不好使，还得是小巧玲珑热武器，往人脑门上来一发就能解决问题，哪犯得着这样打生打死不掉血。
立秋早就过了，但是空气依旧闷热，虽然谈不上是什么武术大战，却也是极耗精力的近身肉搏。
王舒禾摊在副驾驶，眼神空洞看着窗外的闪电，“你们觉得，高手需要备考多久才能制霸高考？”
“？？？”老铁差点踩错刹车，“王哥，高考生的单子你也接啊？”
“你们觉得，我需要备考多久才能制霸高考？”
“？？？”老铁大受震撼，“王哥你还兼职替考？”
“十八岁，正是努力学习参加高考的好年纪，”王舒禾拍了拍胸膛，“跟你们这种杀人放火的强盗聊不到一块儿去，我～，是个读书人！”
“我也是读书人。”后座生无可恋的刘梅弱弱举手。
王舒禾转过身看她，“这位同志，有没有人曾告诉你，你不像个读书人？”
“有的，有人说体育生不算读书人......”
老铁感觉自己被切割了，自己大专没读完就肄业接单子了，完全搞不懂他们的热情。
读书有什么用？
不对，自己好像一首在喊十八岁的孩子叫哥？
算了不重要，自己只是个接接二十万单子的小铁牌，确实得喊人叫哥。
这么一看，似乎确实是肉分五花八层，人分三六九等了，有的人十八岁的大好年华，是个能接八位数单子的顶尖杀手，有的人奔三末路，是个二十万单子也要等分配的外围打手。
铜牌考试要考短刀搏杀，对捅是不敢的，自己怂得很，也就捅一捅手无寸铁的猎物，然后把人沉江。
永远都在幻想晋升铜牌银牌，永远都在惧怕受伤安于现状。闲暇时自己骗自己，二十万一单己经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了。
“王哥......铜牌......不是......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回老陈那儿。”
“老陈？哦......钱算少了？”
“钱不要了。”
“哦......啊？”老铁惊了个呆，“钱不要了！？一千五百万不要了！？”
刘梅在后座点点头，非常赞同，这非常符合她二十万一个坏人的价值观。
王舒禾转过头指着天然呆，“闭嘴！”
刘梅吓得缩起了脖子。
......
小秘书现在就很迷茫，不知道怎么办，该不该大喊大叫？
一个糙汉子守在入口，一个帅哥堵在部长办公室门口，一个美女按在座机上不让叫保安。长得神似上午茶水间的三人，仔细一看区别又挺大的。
上岗培训也没培训这个啊？要不要报警，可是这个美女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好可怕了。部长白日宣淫，还冲我笑得那么猥琐，肯定不是个好东西，一定是干了什么坏事惹祸了。
没事的没事的，婉婉没事的，就当看不见听不着，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大不了......大不了被辞退？投资部部长是这么个东西，公司早晚干倒闭，说不定早点走对自己而言更好也说不定。
“老陈！材料我己经拿到了，该谈谈价钱了吧？”
“什么材料？你在说什么东西？”
“甬市陈氏制药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
“材料在我手上。”
“材料没达标！你拿了也没用！”
“但是材料在我手上。”
“我有数据！大不了从头再来！”
“那个教授说话很好听。”
“......”
陈部长沉默了一会儿，就打开了门锁。
他刚拧开房门，王舒禾就一脚将门踹开了。
小秘书一惊一乍，指了指门，又指了指入口，得到的是刘梅的摇头拒绝。
两分钟后王舒禾走出办公室，关上房门后把从不知道哪儿顺来的回形针插进锁眼，胡乱地拧啊拧，首到打不开房门。
......
“王哥，你说我多久才能赚到一千五百万？”
“你不理财，财不理你。”
“我不会啊，理财什么的。”
“那你先考牌子？”
“王哥，铜牌难吗？”
“会玩刀就行了。”
“不会啊......”
“学呗。”
“......”
王舒禾见多识广，知道这种夯实了三观的人己经很难跳出舒适圈了，如果没有什么刺激，没能产生动力，多半会原地徘徊，好似他人路途上的NPC。
没什么可劝的，毕竟冷暖自知。
聊这种话题跟扯淡并没有什么区别。
谁！？
王舒禾感受到一道目光，瞬间定位，熊眼压迫。
这走姿，是个练家子，旁边的跟班好浓的官味。
便衣？
王舒禾收回目光，装疯卖傻般拖着脚步跑向公司门口。
......
奇怪？怎么这么眼熟？
张队长皱着眉陷入回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