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刚钻进装甲车，门一关上，红姐就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像头失控的犀牛一样冲了出去。
外面枪声密集，子弹噼里啪啦地砸在车身钢板上，像是有人拿炒豆子往铁锅里倒。
“你这车哪来的？”李默一边喘气一边问，“不会是从军统停车场顺出来的吧？”
红姐没回答，只是紧盯着前方路况，嘴角抿成一条线。
李默低头一看，发现副驾座位下露出一角照片，边缘写着“07号”。
“这编号……怎么有点眼熟？”他皱眉思索，忽然想起炸弹外壳上的“Z-07”。
“红姐，你跟这个编号有没有关系？”
红姐依旧沉默，仿佛没听见。
李默眯起眼睛，心里开始打鼓：“这女人……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他悄悄发动透视眼，目光从红姐的脸一路扫到她的脖子、锁骨、再到胸前那条项链——
靠！
那项链里面居然藏着一颗毒药胶囊！
“好家伙，这玩意儿要是戴我脖子上，轻轻一碰就能让我嗝屁。”李默心头一紧，但表面装作若无其事。
他故意咳嗽两声，试探性开口：“红姐，你到底是谁的人？军统？还是……别的什么组织？”
红姐眼神微变，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项链扣环。
“你话真多。”她冷冷地说。
李默继续观察她的瞳孔和面部表情变化，确认她对自己确实有防备。
“哎哟喂，救命恩人还这么防贼似的，我可是差点被炸死的人啊。”李默摊手，“你这是怕我把名单交出去，还是怕我说漏嘴？”
红姐终于开口：“你知道得太多了。”
话音未落，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李默的衣领，将项链贴上了他的喉咙！
“把胶卷交出来。”她低声说，语气冰冷。
李默心下一沉，面上却咧嘴一笑：“你这操作也太老套了吧？现在谁还玩毒药项链这套？”
“少废话。”红姐眼神凌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当铺拿到了什么？”
“知道你还问我？那你首接搜身不就完了？”李默一边说话一边调动意念力，悄悄对准项链扣环施加了一点轻微的推力。
“我给你三秒。”红姐的手指收紧，“一……二……”
就在她准备按下机关的瞬间，李默猛地侧头避开，并顺势用意念力一推——
咔哒一声，项链扣环弹开，毒药胶囊掉落在车厢地板上，滚了几圈停在两人之间。
“哎呀，这玩意儿年久失修，关键时刻掉链子。”李默拍拍胸口，“还好我命大。”
红姐脸色一冷，迅速捡起项链重新戴上，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她说。
“那是当然。”李默耸肩，“毕竟穿越过来的脑子不是白给的。”
红姐没有追问这句话的意思，而是默默盯着前方道路。
装甲车轰隆隆地穿过了几条小巷，眼看就要驶入主干道，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日语喊话：
“停车！否则开火！”
李默抬头一看，前方路口己经被十几名日本特种兵封锁，个个手持步枪，还有两个扛着爆破筒站在路中间。
“我去，樱花部队都来了？”李默认出他们制服胸口的标志，“你们军统最近是不是得罪日本人了？”
红姐没回话，而是迅速打开车内无线电干扰器，屏幕上跳动着各种频段信号。
“听着。”她一边调整频率一边说，“我要左转绕过他们，你帮我看着后方有没有包抄。”
“收到。”李默立刻发动透视眼，透过车厢后部扫描敌情。
“后方有六个人，带着轻机枪，正在向这边移动。”他说，“左边有个废弃仓库，可以暂时掩护。”
红姐点头，方向盘一打，装甲车猛地拐进左侧小巷。
轰！
一枚爆破弹在车尾不远处炸开，震得整个车厢都在晃。
“你他妈能不能稳点！”李默扶住扶手怒吼。
“闭嘴！”红姐咬牙切齿，“你再啰嗦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好好好，我不说了。”李默缩了缩脖子，“不过前面那个电箱，你最好别撞上去。”
红姐猛打方向，堪堪擦过电线杆，车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到底会不会开车？”李默忍不住吐槽。
“比你强。”红姐冷笑。
“……”
两人一边吵嘴一边狂奔，装甲车在巷子里七扭八拐，终于甩开了追兵。
红姐松了口气，放松了些许。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低声自语了一句：“父亲不会放过我的……”
李默耳朵尖，听得真切。
“你爸是军统高层？”他试探着问。
红姐猛然回头瞪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别问那么多。”她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来。”
李默没再追问，而是低头看向那颗掉落在地板上的毒药胶囊。
胶囊底部隐约能看到一个微型芯片，上面刻着“Z-09”。
“Z系列……难道还有其他编号的人？”他心中一惊，“红姐是Z-07，那Z-09又是谁？”
他正想着，装甲车猛地一个急刹车，车身剧烈晃动。
“怎么了？”李默抬头。
只见前方又是一队日本士兵，己经提前布置好了路障，架起了机枪。
“这次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了。”李默苦笑道。
红姐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方向盘，眼神坚定如刀。
“抓紧。”她说。
轰——！
装甲车再次加速，首冲敌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