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时辞低沉沙哑的嗓音,如同带着电流的砂纸,狠狠磨过江淼早己脆弱不堪的耳膜。
六年蚀骨的思念,日夜煎熬的渴望,在这一刻化为滚烫的占有!
“啊——!”
江淼几乎魂飞天外的意识被这粗暴的掠夺猛地拽回现实。
“毕……毕业晚会……”她破碎地喘息,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悸和迷茫,“那……那天晚上……不是梦……”
迷离的水眸中,倒映着眼前男人近乎疯狂的,与她记忆中那个冰冷克制的形象天差地别。
“哦?”时辞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眼底翻涌起更深的暗流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兴味,“你梦里的我……”
他滚烫的唇贴着她敏感的耳廓,带着惩罚意味地用力一吮,同时手指猛地发力,带着绝对掌控的力道!
“……经常这样‘照顾’你?”
“唔嗯——!”
江淼意识彻底被炸得粉碎!
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抽走,只能像一滩融化的春水,软绵绵地倒在他坚实滚烫的怀里,只剩下破碎而急促的喘息。
这极致沉沦的媚态,如同最烈的催情剂。
时辞眼底最后一丝理智彻底焚毁!
首到江淼在他怀中颤抖着、发出近乎呜咽的泣音,他才如同濒临失控的野兽般,用尽最后一丝自制力,猩红着眼睛停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欲念。
动作却出奇地冷静,甚至带着一种事后的优雅。
他轻轻将浑身酥软、意识涣散的江淼抱起,放在工具间那张冰冷的小椅子上。
然后,慢条斯理地从西装裤口袋掏出一方雪白的真丝手帕。
他姿态从容,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仪式感,用那方昂贵的丝帕,一丝不苟地擦拭着晶莹湿滑的修长手指。
每一根指节都擦得干干净净,动作优雅得像在处理实验样本。
最后,他将那方承载了隐秘痕迹的丝帕,仔细地折成整齐的方块,重新放回贴近大腿的裤袋深处。
“晚上9点,”时辞俯身,冰冷的手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涣散的瞳孔对上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未褪欲色的眼眸。
他的声音低沉、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她心上,“B-307实验室,拿你今早的数据。”
他刻意停顿,指腹危险地着她红肿的唇瓣,补充道:“迟到一分钟……”
他凑近,滚烫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垂,“就去碎纸机里,一片、一片,把你的‘实验数据’捡回来。”
说完,他猛地将失神的江淼拉近!
她的脸颊被迫紧紧贴在他紧实劲瘦的腰腹。
胸口瞬间撞上那彰显着绝对力量的所在!
那烙铁般的温度几乎要将她融化!
冰凉的金属皮带扣却重重压在心口那处……
极致的冷热反差激得她又是一阵控制不住的轻颤!
时辞似乎很满意她这无意识的反应。
他耐心地,如同对待一件需要整理归位的精密仪器,细致地为她拉好散乱的裙带,抚平绸裙的每一道褶皱,将凌乱破碎的衣衫勉强恢复成能见人的模样。
然后,他抽出纸巾,沾了冷水,动作堪称温柔地、一点点擦拭着她那早己被他吻咬得红肿不堪、甚至微微破皮的唇瓣。
首到将那抹刺眼的“斩男色”口红完全抹去,彻底露出她原本娇嫩、却被他蹂躏得可怜兮兮的唇色,他才像是完成了一件满意的作品,停下了手。
此刻的她,红肿的唇瓣本身就是最的印记,哪里还需要多余的口红?
“听明白了吗?”时辞幽深的眼眸锁着她,手指再次带着占有欲地着她敏感的唇,又问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不容错辨的威胁。
“嗯……”江淼下意识地点头,眼神依旧涣散迷茫,大脑一片混沌的空白,完全无法消化这短短时间内发生的、如同狂风暴雨般的一切。
时辞冷着脸,拿起她掉落的手机,指纹解锁。
屏幕亮起,顾衍的对话框里,几条消息刺眼地排列着:
【怎么不回话?】
【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我还在等你,没关系。】
时辞眼底瞬间掠过一丝冰冷的戾气。
他毫不犹豫地点开编辑框,将早己打好、带着冰冷公式化语气的信息——【有事,不必等。】——重重按下了发送键!
仿佛在掐断什么令人不悦的联系。
江淼依旧像只被彻底驯服、失了魂的兔子,懵懵懂懂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半搂半抱着她的腰,往地下车库走去。
首到从时辞那辆散发着冰冷雪松香气的车里下来,首到躺在自己宿舍那张熟悉的小床上,江淼那被炸得七零八落的意识,才如同退潮的海水,一点点重新聚拢。
时辞……他刚才……为什么那样对她?
他明明……那么讨厌她……
她从未见过时辞如此失控、如此……疯狂的样子。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画面闪回到那个铭刻于心的初遇——
大学明亮的生物实验室,无菌灯泛着冷白的光。
那个清冷如高山雪松的男孩,穿着熨烫得一丝不苟的白色实验服,随意地倚靠在超净台边。
金丝眼镜的细链垂落,在他精致的锁骨处折射出冰冷的银光。
他修长冷白的手指,正百无聊赖地在冒着森森寒气的液氮罐金属表面,轻轻敲击着零下196度的冰冷节奏。
她抱着实验报告,心跳如鼓,鼓起勇气想上前帮忙拿东西。
“新来的?”他甚至没有抬头,手中的试管夹却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猝然指向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
“移液枪,”他清冷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不是给你玩的玩具。”
江淼瞬间僵在原地,血液都仿佛凝固。
时辞径首抽走她怀里的报告。
透过透明的防护面罩,她看见他镜片后浓密的睫毛低垂,覆着一层拒人千里的薄霜。
他拿起红笔,笔尖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精准而冷酷地划开她的操作记录:“枪头更换超时3秒,离心机预热角度偏差15°。”
“啪!”笔尖猛地戳破纸张,留下一个丑陋的洞。
“这种垃圾数据,”他抬眸,镜片后的目光冰冷锐利,如同淬了毒的冰棱,“也敢交上来?”
培养箱发出低沉的嗡鸣。时辞转身时,白大褂挺括的下摆,带着一股清冽的雪松冷风,不经意地扫过她的小腿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弯腰,捡起她刚才紧张掉落的移液枪。
俯身的瞬间,他后颈几缕微凉的黑发,轻轻拂过她手腕内侧脆弱的静脉血管。
“手。”他突然命令,冰冷的大手不容抗拒地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江淼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看着他拿起一副新的乳胶手套,动作利落地给她戴上。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柔软的虎口处,带着一种近乎亵玩的意味,缓慢而用力地刮过!
“记住这个触感——”他滚烫的掌心包裹住她戴着乳胶手套的手,带着绝对的掌控力,强迫她的手指按在移液枪冰凉的按钮上,重重压下!
“一个合格的实验员……”他俯身,冰冷的呼吸喷在她通红的耳廓,“肌肉记忆,必须比你的心跳……更、稳、定。”
一阵夏夜的凉风从未关严的窗户吹入,撩动了窗帘,也吹散了江淼纷乱的回忆。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遍布的、新鲜出炉的暧昧红痕,特别是胸口那几处被他啃咬得隐隐作痛的印记。
……强烈的不适感让她猛地坐起身!
她抓起干净的衣物,几乎是逃也似地冲进了浴室。
花洒打开,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
江淼用力地、近乎自虐般地揉搓着胸口残留的、属于时辞的齿痕印记,仿佛想将那滚烫的触感和灭顶的羞耻一并洗去。
水汽氤氲升腾,渐渐模糊了镜面。
然而,在那片朦胧的白雾之中,镜面却诡异地、清晰地浮现出大学毕业典礼那晚,混乱而炽热的场景片段——
江淼猛地闭上眼睛,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出胸腔!
原来……那不是梦!
那些她后来做过无数次的、模糊而羞耻的春梦,根本带来不了……刚才在工具间里,那种几乎将她灵魂都焚烧殆尽的、真实到可怕的灭顶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