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集团顶楼的环形会议室,巨大的全息投影在空中交织成炫目的基因双螺旋结构。
“贵所提出的基因编辑方案,第七组实验数据存在明显异常波动……”
S集团那位以严谨著称的技术总监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地转向主位上的时辞,“时教授,您怎么看?”
被点名的时辞,姿态依旧优雅从容。
他手中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尖,却如同精准的手术刀,猝然隔空指向了坐在他侧后方的江淼那截白皙脆弱的……后颈!
“这个问题,请负责第七组数据采集的江博士来解释。”他的声音冷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
随着他微微侧身的动作,挺括的西装布料擦过江淼的椅背。
一股清冽的佛手柑混着浓郁雪松的男性气息,霸道地钻进她的领口,瞬间唤醒了昨夜所有疯狂的记忆!
江淼强撑着站起身,腿根处昨夜被他膝盖抵住、疯狂摩擦留下的淤青,在紧身裙的包裹下隐隐发烫、刺痛!
她握着激光笔的手指都在微颤。
“这里的异常峰值……”激光笔的红点在她自己锁骨下方那片隐秘的、被V领边缘半遮半掩的暧昧红痕附近打转。
她的声音努力维持平稳,“是由于……采样过程中,操作员……体温出现了非预期的异常升高所致。”
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时辞的金丝眼镜片反射着会议室的冷光,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然而,那紧抿的薄唇唇角,却勾起了一抹只有江淼能清晰捕捉到的、充满恶劣兴味和绝对掌控的……弧度!
就在这时!大屏幕上突然自动弹出一张详细的实时生理数据折线图!
安导好奇地凑近细看:“咦?这波动曲线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江淼的心脏瞬间跳到嗓子眼!
她猛地抓起面前的冰水灌下去大半杯!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杯壁凝结的水珠“啪嗒”滴落,正巧打湿了时辞熨帖的衬衫袖口!
时辞却仿佛毫不在意。
他慢条斯理地,带着一种近乎表演般的优雅,将被弄湿的衬衫袖口一层层卷起。
随着动作,他冷白有力的小臂上,那圈新鲜出炉、还带着清晰齿痕的咬伤……赫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安教授,”时辞的目光扫过江淼瞬间惨白的脸,声音平静无波,却如同重锤砸在她心上,“我建议您重点关注21分17秒这个时间节点的……突变数据。”
——那正是昨夜,她在他肩头彻底失控、泄洪般颤抖的……精确时刻!
会议在令人窒息的氛围中继续。
“贵所研发的基因编辑技术,在灵长类动物实验中展现出了突破性的优异表现。”
S集团的林总裁推了推金丝眼镜,话锋一转,“不过,关于后续人体临床试验的审查方面……”
“这部分核心工作,”时辞从容不迫地接过话头,修长的手指“啪”地一声翻开他面前——准确地说,是江淼面前——那份厚重的审查档案册。
他微微倾身,姿态像是将她半圈在怀里,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因为动作而更加暴露的V领边缘——那枚新鲜的、如同烙印般的红痕,正巧从衣领边缘“探出头”来!
“由江博士全权负责。”时辞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强调,“她……最擅长处理这类‘敏感’数据。”
那“敏感”二字,被他咬得极重,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安导浑然不觉这汹涌的暗流,还在一旁乐呵呵地帮腔:“对对对!小江做事最细心靠谱了!前天晚上还跟时教授通宵在实验室校准那台超高速离心机呢!特别认真!”
“嗯。”时辞淡淡应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尾戒,冰冷的金属光泽扫过江淼因羞耻而剧烈颤抖的睫毛。
“校准过程……确实相当‘深入’。”他刻意停顿,桌下穿着牛津鞋的脚,却如同蓄谋己久的毒蛇,猝然勾住了她纤细的鞋跟!
冰凉的鞋尖顺着她包裹在丝袜里的脚踝,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暧昧又危险地……一路向上攀爬,最终停在她敏感的小腿肚上,恶意地碾磨了一下!
“尤其是……”他微微侧头,看向强装镇定的江淼,唇角勾起恶魔般的微笑,“‘动态参数’的采集环节。”
一场本该严肃的商务会议,在江淼心惊肉跳、如坐针毡的煎熬中,终于落下了帷幕。
“时教授!请留步!”汇报顺利,安导红光满面地追到电梯口,“所里楼下新开的那家日料……”
“叮。”电梯门应声而开。
时辞的拇指随意地按在开门键上,金属门光亮的倒影里,清晰地映出江淼正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揉捏自己酸软不堪的后腰。
他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了然,薄唇轻启,打断了安导的热情:“不必了,安教授。”
他微微侧身,目光如同实质般锁住倒影里瞬间僵住的江淼,故意放缓了语速,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旁边的人听清:“我跟江组长……己经叫了……”
他刻意停顿,满意地看着她小巧的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的血色,“……‘实验室简餐’。”
安导恍然大悟,一脸“我懂我懂”的欣慰表情,用力拍了拍江淼的肩膀。
“好好好!时教授真是业界楷模,分秒必争!江淼啊,跟着时教授好好干!前途无量!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
“那便多谢安教授了。”时辞唇角勾起一抹疏离却得体的轻笑,目光却始终没离开江淼那张红得快要滴血的脸。
电梯门缓缓合上,狭小的金属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气压瞬间变得粘稠而危险。
“啊!”江淼的细高跟鞋跟,不知怎么突然卡进了电梯门缝的凹槽里。
她身体一个趔趄!
时辞反应极快,俯身去查看。
这个动作让他熨帖的领带猝然垂落,带着他体温的真丝布料,暧昧地扫过她包裹在丝袜里的膝盖。
“第三次。”他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空间里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宣判般的意味。
温热的呼吸,透过她丝袜上一个不易察觉的破口,钻进她敏感的肌肤,“弄丢高跟鞋,是在大西的颁奖礼后台……”
他修长的手指,看似在帮她解困,指尖却若有似无地、极其缓慢地掠过她纤细的脚踝,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电流,“弄坏高跟鞋,是在大二校庆的储藏室……”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近。
电梯光亮的镜面墙壁,清晰地映出两人此刻几乎交叠在一起的倒影——
他强势地俯身在她腿间,而她被迫后仰,姿态狼狈又暧昧。
“这次……”时辞抬起头,深邃的眼眸如同漩涡,紧紧攫住镜中她惊恐失措的倒影。
他滚烫的唇峰,几乎擦过她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睫毛,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吐出惊雷:“……打算赔我个什么?嗯?赔我个……孩子怎么样?”
“时辞!你疯了?!”江淼吓得魂飞魄散,压低声音尖叫,拼命想抽回被卡住的脚!
“呵……”时辞却低笑一声,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更用力地攥紧了她纤细的脚腕,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这边拖拽了半步。
两人的身体瞬间贴得更紧!
在楼层数字不断跳跃变幻的冰冷光芒中,在电梯镜面交错的、扭曲的倒影里,他如同索命的恶魔!
“开、玩、笑、的。”就在江淼以为自己要窒息时,时辞却突然松开了手,优雅地首起身。
仿佛刚才那句石破天惊的话从未出现过。
他从容地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方盒。
“啪”地一声轻响,盒子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的,不是什么昂贵的珠宝。
而是……一枚熟悉又陌生的……珍珠纽扣。
那枚六年前,在毕业典礼混乱的夜晚,从她旗袍上崩落……珍珠纽扣!
此刻,它被精心地镀上了一层冷冽的铂金,周围镶嵌着一圈细碎的、如同星尘般的钻石。
在电梯顶灯惨白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昂贵又……无比蛊惑人心的诡异光晕。
像一件被精心收藏、改造过的……战利品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