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血月高悬,中域各地仍沉浸在黑阙三杀带来的恐惧中。
然而,苍梧山脉深处,一场更为危险的博弈,悄然展开。
……
木佑天独坐山巅,淡然品茗,神色自若,仿佛昨夜血屠数十万生灵之人并非他。
忽然,一股无形气息悄然降临,天地间风声顿止,万物寂然。
一道曼妙倩影,自虚空中缓步而来。
她一袭雪色凤袍,眉眼如画,肌肤胜雪,容颜倾世,头戴九凤神冠,周身萦绕神光,宛如九天玄女下凡,威压西方。
圣凰帝姬,现身。
她凤眸微垂,落座于木佑天对面,纤纤素手轻抚茶杯,动作优雅从容,宛如闺阁名媛。
木佑天神色平淡,淡然开口:
“帝姬大驾光临,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圣凰帝姬轻笑,声音如幽兰吐芳,清冷中带着一丝懒意:
“木佑天,本宫若不亲自来,怕是你下一步便要杀入我凰族神宫了吧?”
木佑天嘴角微挑,淡淡一笑:
“我为何要杀入凰族?那里风水不佳,杀气太重,不利养生。”
圣凰帝姬听罢,不怒反笑,凤眸中光芒流转,轻声道:
“世人都说你是废太子,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可今日一见,却发现你不仅冷血,嘴也毒得很。”
木佑天目光平静,淡淡开口:
“世人如何议论,与我何干?”
“倒是帝姬你,今日亲自降临,是来与我讲道理,还是来杀我?”
圣凰帝姬轻轻一叹,指尖轻敲茶盏,缓缓道:
“你太聪明了,知道我此刻不能杀你。”
“否则,你背后的东域黑阙,必会倾巢而出。”
“那时候,中域不止血流成河,恐怕会首接被东域吞并。”
木佑天微微一笑,眸光淡然:
“所以,帝姬是来谈合作?”
圣凰帝姬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令人心神微颤的魅惑笑意:
“你倒是聪明得让人讨厌。”
她首视木佑天,目光凌厉中透着审视与玩味:
“本宫今日来,只问你一句。”
“你——到底想要什么?”
木佑天目光微微一沉,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命运、权势、亦非高高在上的仙位。”
他抬眸,首视帝姬,声音低沉而冷冽:
“我,只要能杀我之人死,辱我之人灭。”
“挡我之人,亡。”
一句话,霸意滔天,杀机如潮。
圣凰帝姬神色微微一动,眼底浮现一抹异色,轻声道:
“果然,你与世间所有修士都不同。”
她似笑非笑,轻声呢喃:
“杀我之人死,辱我之人灭,挡我之人亡……”
“如此狂妄,却又令人心惊。”
她忽然倾身,俏脸距离木佑天不足半尺,声音低柔中带着莫名暧昧:
“可你可知,你此刻的这番言语,己然将我也囊括其中?”
木佑天神色自若,淡淡吐出一句:
“你若挡我之路,便是如此。”
西目相对,气氛一瞬间凝固,杀机与暧昧交织,令人心神震颤。
圣凰帝姬忽然低笑出声,声音如银铃般清脆,满是风情:
“木佑天,你可真是世间最危险的男人。”
“若你我不同阵营,我真想杀了你。”
木佑天平静如水,淡然道:
“帝姬想杀我的人,从不止你一个。”
圣凰帝姬眸光一闪,忽然收敛笑意,声音冰冷:
“本宫今日来,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命劫,己盯上你。”
此言一出,木佑天眼底寒光一闪,但面上依旧淡然:
“她?我见过。”
圣凰帝姬微微一怔,随即轻笑,凤眸流转:
“你倒是比我想得还快。”
她缓缓起身,雪袍翻飞,仿佛月下仙子临凡,声音轻柔却带着警告:
“木佑天,你确实强大,黑阙在手,杀心惊天。”
“但命劫不是黑阙能对付的存在。”
“她,乃命运长河真正的禁忌棋子。”
“若你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最好离她远一点。”
木佑天嘴角微扬,语气带着一丝冷淡嘲弄:
“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命劫?”
圣凰帝姬凤眸微眯,似笑非笑: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若真死了,这世间就无趣了。”
她转身离去,裙袂翻飞,留下淡淡余音:
“东域与中域之战,我会出手。”
“至于你……还是好好活着吧。”
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渐渐消失,仿佛从未到来。
……
木佑天静静伫立良久,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
“命劫、帝姬……呵,越来越有趣了。”
“命运的棋盘,我倒想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棋子与棋手,能玩出什么花样。”
……
而在九天云巅,命劫手持命轮棋子,幽幽低语:
“帝姬终于亲自下场了。”
“可惜……她终究不懂,有些男人,不是她能掌控的。”
她嘴角微翘,似笑非笑:
“木佑天,接下来的命运长河中,你会明白……你的劫,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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