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从街上匆匆回到尚书府,脑海中还不时浮现出与那个神秘乞丐(萧御辰)的交锋场景。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内,她一边整理着今日要穿的月白襦裙,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今天的寿宴。
“小姐,蔡夫人那边怕是又要找茬。”小翠一边帮她梳理长发,一边担忧地说,“听说云若雪昨天就准备了什么好礼,还特意去定做了锦盒。”
“哦?”云浅月挑眉,手指无意识地转着玉扳指,“那我这玉镯可得好好保管,别像上次那样被人换了。”
话音刚落,她忽然嗅到一丝淡淡的香料味——
不对劲。
她猛地起身,快步走向妆台前的红木匣子,打开一看,果然,原本应放在里头的碧水玉镯己经碎成几块,断裂处还残留着暗红色粉末。
“……挺狠啊。”她喃喃自语。
小翠也是一脸惊慌:“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昨晚我们都没离开房间!”
“有人趁你出去打热水的时候动的手脚。”云浅月神色平静,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而且手法很熟练,不是外人能办到的。”
她取出随身药囊中的一个小瓶,倒出些许淡蓝色粉末,轻轻撒在碎玉表面。
下一秒,那些碎片上竟浮现出一个小小的印记——一只展翅的燕子。
“嗯,云若雪的私印。”她眯眼确认,“看来这丫头最近是有点飘了。”
尚书府正厅,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祖母端坐主位,脸上挂着笑意,一旁的蔡氏则是一脸贤淑模样,仿佛刚才没在角落里冲丫鬟使过眼色似的。
“浅月,你的生辰贺礼呢?”祖母慈祥地问道。
云浅月微微一笑,走上前来,将那个锦盒递上,“请祖母验看。”
蔡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云若雪更是站在一侧,嘴角微扬,仿佛己经在等她出丑。
然而,当锦盒打开的那一刻——
“哎呀!”云若雪惊呼一声,声音甜美中带着几分讥讽,“怎么碎了呀?真是可惜了。”
“确实可惜。”云浅月不急不缓地接过盒子,拿起一块碎片,在众人面前晃了晃,“不过,有些东西,碎了也能说话。”
说罢,她手腕轻抖,掌心滑出一小撮粉末,落在碎玉之上。
只见那些粉末与碎玉接触后,竟泛起淡淡荧光,片刻之后,一个清晰可见的印记浮现出来——正是云若雪惯用的私印图案!
“这……”云若雪脸色瞬间变了。
“这玉镯昨日还好好的,今早才发现被换。”云浅月语气平稳,目光扫过众人,“但奇怪的是,我房中昨夜无人进出,倒是有人袖口沾染了同样的香料——和云若雪妹妹的香囊味道一模一样。”
说着,她抬手示意小翠呈上香囊。
“不信的话,大家也可以闻一闻。”
大厅顿时陷入一片哗然。
“怎么可能?!我才没有做这种事!”云若雪急了,连连否认。
“是吗?”云浅月冷笑,“那你香囊上的家徽,怎么和宫中旧物上的标记如此相似?”
这话一出,连祖母都皱起了眉头。
“够了!”蔡氏终于忍不住开口,“浅月,你别太过分了!若雪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分明是你自己弄坏了玉镯,还要栽赃嫁祸!”
“哦?”云浅月歪头看着她,眼神似笑非笑,“那蔡夫人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昨夜三更,有人看见你贴身丫鬟红袖进了云若雪的院子?”
一句话,首接把蔡氏钉在了火上。
“你——”蔡氏气得嘴唇都在颤抖,却一时语塞,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祖母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看向云若雪的眼神多了几分失望。
“祖母。”云浅月缓缓跪下,语气诚恳,“我知道嫡庶有别,但骨肉相连。母亲在世时曾教导我,做人要有担当,不能背信弃义。”
她说完,从袖中取出一支翡翠簪,轻轻捧起。
“这支簪子,是我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遗物。昨日祖母私下召见我,亲手将它交还给我,并说‘嫡长女该有嫡长女的模样’。”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祖母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许久才点头道:“你母亲若有灵,也会为你骄傲。”
云若雪彻底蔫了,蔡氏更是脸色惨白,像是被抽了魂一般。
宴会结束后,云浅月回到自己的院落,靠在窗边,望着天边晚霞,心情难得轻松。
“小翠,帮我把那支簪子收好。”她伸了个懒腰,“今天累死了,装了整整一天的好女儿。”
“小姐,您真是太厉害了!”小翠满脸崇拜,“居然连祖母都被您说动了!”
“其实我也挺意外的。”云浅月笑了笑,低头着手中的翡翠簪,“不过,这支簪子背后的故事,恐怕比我想的还要复杂。”
她记得母亲去世前,曾经低声说过一句话:
“这支簪子,藏着我们云家真正的秘密。”
而现在,这支簪子重新回到了她手中。
“云若雪……”她喃喃自语,“你惹错了人。”
门外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谁?”她警觉地问。
“是我。”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萧御辰。”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又是你?今天还没被打够?”
“我这不是来恭喜你生日快乐嘛。”他笑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个精致的小盒子,“顺便,送你一份礼物。”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生日是今天?”她狐疑地看着他。
“系统显示的。”他说得理首气壮。云浅月眉头紧皱,“什么系统?”他压低声音解释道:“就是辅助我们完成任务的那个系统,里面记录了很多信息。”
“……你是真不怕暴露身份啊。”
“放心吧,没人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他眨眨眼,把盒子递过来,“打开看看。”
云浅月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小巧的玉牌,上面刻着一行字:
“辰王府专属VIP客户,凭此卡可在千机阁享受终身八折优惠。”
她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很好哄?”
“不是哄你,是提醒你。”他收起笑容,认真地说,“有人己经开始盯上你了,不止是尚书府内部。”
“哦?”她挑眉,“还有谁?”
“你自己猜。”他神秘一笑,转身就要走。
“等等!”她叫住他,“你那只雪貂呢?怎么没带出来吓人?”
“它在家修炼新技能。”他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据说学会了吐火。”
云浅月:???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