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回到房中,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解锁成就:‘银针初现’,激活隐藏属性‘针锋相对’。】
她嘴角微扬,低声自语:“这才只是开始。”
窗外月光如水,映照着她的侧脸,那双杏眼含春,却透着狡黠。
“蔡氏,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云浅月吗?”
她缓缓转动玉扳指,眼中光芒闪烁。
“等着瞧吧,我的银针,不只是拿来簪头发的。”
——
三日后,尚书府举办春季诗会,邀请京城各家贵女参加。
云浅月一袭水蓝襦裙,裙摆随风轻扬,内衬软甲若隐若现。她发间银针熠熠生辉,手腕上的玉扳指温润如玉,整个人看起来清丽脱俗,却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
“姐姐今日可真是光彩照人呢。”云若雪笑盈盈地走来,一身桃红裙装,金步摇晃得让人眼花,“不过嘛……”她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云浅月的衣襟,“听说有些染料啊,见汗就掉色。”
众人哄笑。
云浅月笑意不减,目光落在云若雪手中画笔上,心下了然。
“妹妹这是要给我画像?”她语气温柔,像是真的好奇。
“正是。”云若雪笑容灿烂,“姐姐这么美,我早就想画了。”
说着,她举笔泼墨,首接往云浅月脸上甩去!
围观人群发出惊呼,有人掩嘴偷笑,有人皱眉摇头,更多的人则是等着看笑话。
但就在墨汁即将沾上面颊的一瞬,云浅月轻轻一侧头,顺势抬起袖口遮住半边脸颊。
墨汁溅落,打在她袖口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反倒是云若雪的手腕与衣襟,被她袖口悄悄涂抹的特殊染料蹭到几处,隐隐泛起一层淡青色。
“哎呀呀,妹妹好大胆。”云浅月拍手笑道,“一幅画还没完成,你自己的脸先花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云若雪的脸颊上多了一块诡异的颜色,像极了被人抹了一把锅灰。
“胡说!”云若雪大怒,抬手去擦,结果越擦颜色越重,最后整张脸都成了五彩斑斓的大花脸。
围观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哎哟,二小姐这是练了什么新妆容?”有贵女掩嘴笑道,“怎么看着有点像……中毒了?”
“是啊是啊,要不要请云大小姐帮您看看?”另一人附和。
云若雪气得跳脚,指着云浅月大骂:“你!你做了什么手脚!”
“我?”云浅月一脸无辜,“我只是觉得妹妹太紧张了,所以想让她放松一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袖口的染料蹭到了身旁另一位贵女的裙角上。
那位贵女没注意,转身时又碰到了旁边人的衣袖。
片刻后,现场七八位贵女的衣服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色,甚至有人脸上也沾了几点奇怪的颜色。
主持诗会的嬷嬷脸色铁青,赶紧让丫鬟端水来给众人清理,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嬷嬷压低声音问云浅月,“是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嬷嬷说笑了。”云浅月依旧笑眯眯,“我一个病弱之身,哪有那个本事?”
她顿了顿,凑近嬷嬷耳边,低声道:“不过嘛……如果嬷嬷真想知道,不如问问某些人,她们衣服上的染料是从哪儿来的?”
嬷嬷脸色一变,识趣地退开了。
——
混乱之中,一位身穿素雅鹅黄长裙的少女悄然走到云浅月身边。
“云姐姐。”她轻声开口,声音清脆悦耳,“方才那一幕,我很佩服。”
云浅月转头一看,眼前少女五官精致,气质温婉,眼神却透着一丝锐利。
“你是?”
“林婉儿。”她微微欠身,“御史大人之女。”
云浅月心头一动,面上却不显:“原来是林小姐,久仰。”
林婉儿没有寒暄,而是首截了当地说道:“你的染料,是怎么做到遇汗变色的?”
“哦?”云浅月挑眉,“林小姐对这个感兴趣?”
“嗯。”林婉儿点头,“我父亲常与刑狱打交道,若是能在审案时用上这种染料,倒是个好法子。”
“聪明。”云浅月忍不住夸了一句,“看来林小姐不只是个才女,还是个实干家。”
她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草药图谱的手帕,递给林婉儿:“这是我自制的香丸配方,若您有兴趣,我可以教您配制。”
林婉儿接过手帕,仔细看了几眼,眼睛一亮:“这是……龙胆草、紫苏叶、白芷粉?”
“没错。”云浅月笑着点头,“调香之道,其实也是医理之一。只要掌握好比例,便能做出不同功效的香品。”
林婉儿沉吟片刻,忽然抬头道:“云姐姐,若你不介意,我想跟你学。”
云浅月微微一笑:“求之不得。”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
诗会结束,众人散去。
云浅月缓步走在回廊上,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等等!”云若雪追上来,满脸怒火,“你到底用了什么鬼东西!”
云浅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少装傻!”云若雪咬牙切齿,“我查过了,那种染料根本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种类,你到底从哪儿弄来的?”
“市面?”云浅月嗤笑一声,“有些东西,可不是靠钱就能买到的。”
她靠近一步,压低声音:“比如……毒。”
云若雪脸色一变。
“回去好好洗洗脸吧。”云浅月拍拍她的肩,语气轻松,“不然下次出门,怕是要被当成妖怪打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只留下云若雪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黑。
——
夜色降临,云浅月回到房中,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解锁成就:‘妙手绘毒’,激活隐藏属性‘百变伪装’。】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将银针一根根收回发髻,低声自语:
“看来,这诗会风波,还只是个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