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家的娇娇,被张家族长骗走了
解家的娇娇,被张家族长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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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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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解家的娇娇,被张家族长骗走了
作者:
静玗
本章字数:
5218
更新时间:
2025-07-07

梅雨季的暴雨裹着腥甜的潮气砸在解家老宅的青瓦上,琉璃脊兽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屋檐下的铜铃被风撞得叮当作响。解雨臣攥着平板电脑的指节泛白,屏幕幽蓝的光照得他眼底一片阴翳——本该显示着伦敦大学商业管理专业录取通知的页面,此刻却赫然跳动着“杭州大学古建筑系”的字样。

回廊尽头,解雨娇把揉皱的录取通知书死死压在胸口,潮湿的廊柱贴着脊背发凉。十二岁就跳级上高中的她,向来是家族里最耀眼的存在,此刻却像只炸毛的猫,盯着哥哥墨色长袍下摆被风掀起,如翻涌的乌云般压来。

“解雨娇!”

惊雷炸响的瞬间,全名如重锤砸在耳膜上。娇娇浑身一颤,记忆如潮水翻涌:七岁那年她把吴二白的和田玉扳指当玩具扔进荷花池,哥哥也是这样喊她;十岁偷溜去戏班子学唱青衣,被抓包时哥哥的声音同样冷得能结冰。而此刻,哥哥手中平板电脑的冷光映得他下颌线紧绷,雨滴顺着乌黑的发梢坠在苍白的唇畔,像极了戏台上即将出鞘的剑。

“你答应过我去伦敦!”解雨臣的声音裹着压抑的怒雷,“解家需要你学商,这是早就定下的事!”他突然将平板甩在石桌上,屏幕应声碎裂,飞溅的玻璃碴在雨水中划出细碎的银光。娇娇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在抬头时撞进哥哥通红的眼眶——那双向来沉稳如古井的眼睛,此刻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惊涛骇浪。

娇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潮湿的校服紧贴着后背,发梢滴落的雨水滑进衣领。填报志愿前夜,她蜷缩在书房里敲动键盘,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吴邪寄来的信纸上。信里夹着宋代《营造法式》的抄本,泛黄的纸页间还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是杭州某座古宅屋檐下捡的。“娇娇,你该来看看真正的斗拱飞檐。”吴邪的字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张扬,“它们比账本上的数字有趣一万倍。”

“我喜欢古建筑!”娇娇突然扯开嗓子,声音被雨声撕得支离破碎,“吴邪哥哥说——”

“住口!”解雨臣猛地抬手,却在触及她肩膀的瞬间僵住。娇娇盯着那只悬在半空的手,颤抖的指尖距离她的皮肤不过半寸,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桎梏。她突然想起无数个深夜,自己发烧时哥哥整夜握着她的手,指腹磨着她手背的力道和此刻如出一辙;想起他伏案对账时总爱揉眉心的疲惫模样,发间不知何时爬上的银丝在台灯下泛着冷光。

可胸腔里翻涌的炽热比雨水更滚烫。娇娇一甩湿漉漉的马尾,从怀里掏出那本珍藏的古籍,书页被雨水洇湿,透出内里工整的蝇头小楷:“你看!这是吴邪哥哥寄给我的!那些斗拱飞檐里藏着多少秘密,你根本不懂!”她突然转身,踩着积水狂奔,木屐在青石板上敲出凌乱的鼓点。身后传来解雨臣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压抑的咳嗽——她知道,哥哥的旧伤又犯了。

这场追逐成了整个解家最荒诞的闹剧。下人们躲在门后偷看,当家的解雨臣追着妹妹满院子跑,黑色长袍在雨幕中翻飞如墨蝶。而娇娇像只灵巧的猫,踩着假山石三两下翻上墙头,湿漉漉的校服下摆滴着水,腰间的银锁晃出细碎的光——那是吴邪十二岁那年送她的,刻着“岁岁平安”的字样,说是要护着妹妹闯荡江湖。

“哥,我轻功比你当年好多了!”娇娇趴在墙头上,发丝黏在通红的脸颊上,笑得眼泪混着雨水滑落。解雨臣在翻墙时不慎扯破了袖口,狼狈地跌坐在泥水里,狼狈的模样与往日雷厉风行的当家判若两人。他攥着娇娇遗落的发绳发呆,指腹着褪色的粉色缎带,恍惚间又看见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团子,追着吴二白喊“香香叔叔”的模样。

雷声轰鸣中,解雨臣沙哑的声音穿透雨幕:“去了杭州,就别后悔。”

三个月后的杭州火车站,桂花香气裹着人潮扑面而来。吴邪踮脚张望着,黑色卫衣帽子上的熊猫耳朵随着动作晃动——这是娇娇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非说“戴着像国宝一样可爱”。突然,他怀里撞进个带着桂花香的身影,娇娇背着超大号登山包,发间别着新买的银杏叶发夹,眼睛亮晶晶的:“吴邪哥哥,我把解雨臣气到三天没理我!不过他往我卡里打了双倍生活费!”

吴邪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接过沉甸甸的行李。背包拉链拉开的瞬间,几盒胃药滚落出来,药盒上贴着便签,是解雨臣遒劲的字迹:“按时吃饭,少吃生冷”。还有条墨绿色的羊绒围巾,带着雪松与烟草的气息,是解家定制的款式。最底层压着封没署名的信,潦草写着“古建筑系课业繁重,不许熬夜”,信纸边缘被反复得起了毛边。

娇娇把信纸贴在心口,对着天空比了个鬼脸:“小气鬼哥哥,明明就是舍不得我。”她没说的是,离家前那晚,她半夜起床上厕所,看见哥哥书房的灯还亮着。门缝里漏出的光中,他正对着世界地图发呆,手指反复描摹着杭州的位置,最终在旁边写下一行小字:“雨季多备伞”。

在杭州的日子,娇娇彻底成了吴邪的“小尾巴”。清晨五点,他们踩着晨露丈量古宅的梁柱,娇娇举着测绘仪的手被冻得通红,吴邪就摘下手套给她暖手;深夜图书馆闭馆后,两人翻窗进去查阅资料,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古籍上,吴邪总把最后一口桂花糕塞进她嘴里,看她鼓着腮帮子瞪自己。

“吴邪哥哥,你说这雀替上的雕刻是不是明代风格?”娇娇趴在案台上,鼻尖几乎要贴上图纸。吴邪凑过去时,发梢扫过她的耳垂,惹得她痒得缩脖子。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给两人的影子镀上银边,在图纸上勾勒出交叠的轮廓。

而此刻的解雨臣正站在解家顶楼,望着墙上的世界地图,目光像块沉甸甸的铅坠在杭州的位置。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娇娇发来的照片:她戴着安全帽站在古宅修缮现场,身后是吴邪扶着测绘仪的侧影。他放大图片,看见妹妹嘴角沾着灰,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肆意,眼睛弯成月牙,和小时候追着他要糖葫芦时一模一样。

“臭丫头。”他轻声骂道,手指却小心翼翼地把照片设成了壁纸。窗外又下起雨,雨滴敲打玻璃的声响中,他突然想起娇娇小时候闯祸的模样——把吴二白的玉佩扔进池塘那次,她也是这样倔强地仰着脸,说“我就想看看玉会不会开花”。那时他气得想打她手心,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脱了鞋下水帮她捞玉佩。

“吴邪那个小白脸……”解雨臣对着空气嘟囔,指尖无意识着手机屏幕。照片里吴邪的手虚扶在娇娇背后,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保护动作,却看得他太阳穴突突首跳。他抓起电话想打给吴二白兴师问罪,号码拨到一半又挂断——毕竟,他比谁都清楚,妹妹眼底绽放的光芒,远比任何商业帝国都珍贵。

雨还在下,解雨臣转身走向书房。桌上摊开的账本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是娇娇五岁生日那天拍的。照片里她穿着藕荷色襦裙,手里攥着吴二白送的糖人,身后是蹲下身给她擦嘴角的解雨臣。那时他以为,只要把妹妹护在羽翼下,就能挡住所有风雨;却忘了,有些天空,注定要她自己去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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