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踏入老街时,暮色正浓。苏氏古董行的朱漆大门半掩,铜制门环上爬满岁月的绿锈。刚跨进门槛,檀香味裹挟着古物特有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陈列架上,青花瓷瓶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温润光泽,角落的博古架上,一尊汉代陶俑静静地注视着来客。
“这位先生,是要找什么?” 身着旗袍的店员款步而来,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我正要开口,二楼突然传来一声冷笑。周明远斜倚着雕花栏杆,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手中把玩的和田玉扳指磕在栏杆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当是谁,这不是靠女人捡漏的穷鬼吗?” 周明远慢悠悠走下楼梯,定制皮鞋踏在木质台阶上,发出 “哒哒” 的声响。他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我不禁垂眸,藏起眼中的警惕,刻意放软声音:“我找苏晚小姐,有些古董的事想请教。”
“请教?” 周明远突然伸手,一把扯住我的衣领,昂贵的西装面料与我洗得发白的衬衫形成刺眼对比,“带着一身穷酸气,也配进苏氏的门?” 他故意凑近,香水味混着恶意喷在我的脸上,“识相的,把青铜镜和小鼎交出来,我兴许能赏你口饭吃。”
我的后背紧贴着展柜,余光扫过周围易碎的古董摆件。只能咽下喉间的怒意,声音发冷:“周少误会了,那些东西己经脱手了。”“脱手?” 周明远猛地将我推向展柜,玻璃柜门轰然炸裂,里面的宋代茶盏应声而碎。店员们发出惊呼,周明远却哈哈大笑:“穷鬼发疯,连古董都摔,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就在周明远的笑声中,内室传来环佩叮当声。苏晚身着月白色旗袍快步走出,翡翠耳坠随着步伐轻晃,她扫了眼满地狼藉,眉峰微蹙:“周明远,在我家店里撒野,当苏家的规矩是摆设?” 周明远脸色一变,却仍强撑:“晚晚,你看这小子……”
“够了。” 苏晚打断他,目光转向我,“先生,随我来后堂。” 她踩着细高跟转身,发梢掠过周明远僵住的脸。穿过挂着《清明上河图》摹本的长廊,苏晚推开一扇雕花木门,茶香扑面而来。
“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苏晚斟了杯龙井,茶汤在白瓷杯中泛起涟漪,“周明远觊觎苏家的古董生意己久,见不得我帮外人。你这次前来是有什么古董要出吗?” 我只能讪讪一笑说道“古董我是没有了,这次过来是想找一份工作。”她指尖轻叩桌面,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倒是想起件事,家父好友的私人博物馆有批破损瓷器需要修复,工期紧、要求高,愿意出高价雇人。不知你能否胜任。”
我眼睛一亮,黑卡倒计时的刺痛感仿佛都减轻了几分。修复古董不仅能获取报酬完成任务,还能接触更多古物。我握紧茶杯,郑重道:“苏小姐,我愿意试试。”
次日,在苏晚的引荐下我来到私人博物馆。馆长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领着我来到库房。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尘封多年的气息扑面而来,上百件破损瓷器杂乱堆放,碎片上的青花图案虽残缺却依旧精美。“这些都是明代成化年间的官窑精品,” 馆长叹息着,苍老的手指抚过一片锋利的瓷片,“不仅破损严重,还涉及失传的斗彩工艺,修复难度极大。” 他顿了顿,“修复一件给你 100 元,若能在五天内完工,再追加 300 元奖金。”
我蹲下身子,特种兵的细致观察力在此刻展露无遗。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瓷片,部分瓷片的胎体己经酥化,稍有不慎就会彻底碎裂,而釉面下还藏着极为细小的开片纹路,这些细微之处需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修复工作远比想象中艰难,我每天在库房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小心翼翼地清理碎片上的污垢,调配与原瓷器颜色、质地几乎一模一样的粘接剂。
然而,第三天深夜,当他即将完成一件梅瓶的修复时,意外发生了。粘接剂突然失效,刚拼接好的瓶身再次散落,他仔细检查才发现,有人往粘接剂里混入了腐蚀性液体。阿凯的神经瞬间紧绷,他知道这一定是周明远在暗中使坏。时间紧任务重,我顾不上追查,只能重新调配粘接剂。为了确保修复效果,甚至采用了最原始也最耗时的锔瓷工艺,在瓷器上一点点钻孔、嵌入锔钉。
当最后一件瓷器修复完成时,我的双眼布满血丝,手指也被瓷片划出了无数道伤口。馆长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光洁如新的瓷器,眼眶泛红:“好!好!后生可畏!” 他爽快地掏出 800 元现金,我接过钱,首奔购物购物超市,当倒计时结束的刹那。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这种变强的感觉不禁令我沉沦。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