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了三个多小时
总算是到达村口了
老烟叔提议,还是住到他们家吧
李一家里虽然村里人时不时的过去照看一下
毕竟有段时间没人住了
冷锅冷灶的也不适合过夜
几人就一起来到了老烟叔家里
老远就看见一些村民己经等在老烟叔门口了
看到老烟叔不仅自己回来了
还有李一
更稀奇的是还有两个漂亮的姑娘
一看就是城里人
只听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这不是狗子吗?他不是上学去了吗?怎么和两个姑娘一起回来了
李一可是他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可不能刚出去几天就学坏了
听过城里的大学生,谈恋爱很正常
老烟叔也听见了村民们的窃窃私语
再往下听估计什么离谱的话都出来了
扯着嗓子喊:你们的东西都不要了?在这儿七嘴八舌的,狗子这次回来是协助人家城里来的学校人员,研究一下子我们的老林子
大家伙儿一听,老烟叔招呼,也就不议论了,赶紧凑到车前来,领着让老烟叔采买的东西
老烟叔也趁机把狗子他们让进院里
一进门,潇潇和郭楹发现虽然院子里是土地,但是收拾的格外干净,一条大黄狗趴在院子中间,抬头看了一眼老烟叔,看到老烟叔笑嘻嘻的带着狗子他们,又趴下头不理睬了
婶子从家里出来,手里拿着舀水的瓢,看到老烟叔,嘴里说着,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狗子你这是怎么又回来了?这两个俊俏的姑娘是谁啊?
看到老烟叔带着狗子还有两个姑娘进了家门,也不去舀水了,首接就奔到他们面前
老烟叔说,进屋里说,这是狗子的同学
几人进了屋子把东西靠墙角放下
老烟叔发话了,晚上你们两个和大娘一个屋子,我和狗子去东屋住
家里来了客,婶子就多做了几个菜,老烟叔也把酒给倒上了,难得有年轻人在,他要和狗子多聊会儿
郭楹嘴里吃着鸡肉,嘴里问道:婶儿,平时就你们老两口啊?
这话一问出来,顿时安静了
李一想也怪自己,没和她们俩交代明白
李一赶紧说道:好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问那些干啥,吃你的得了
郭楹也知道可能是多说话了,难得低下头没有呛回去
婶子看脸色也暗淡了下来
老烟叔放下酒杯:不要紧的,老话不是说了吗?不知者不罪,再说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也不想了
可是这一问,也给老烟叔打开了话匣子,借着点酒劲,就给他们说到开了
老烟叔有个儿子和狗子差不多大,从小和狗子一起玩着长大的,叫铁锁。
铁锁从小就愿意学习,但是对打猎十分的感兴趣,棍爷还在的时候觉得是块打猎的料子,就收了为徒了,这小子真是没有辜负棍爷的教导,从此只要去山里没有空手回的时候,要么腰里挂着西五只野兔子,要么背回来一头大野猪,慢慢的就觉得山里没有他不能降服的物件了,那年棍爷让熊瞎子舔了脸,也把心气神丢在山里了,再也不进山了,这小子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个熊瞎子正法了,让他知道个大小王,棍爷也知道这小子心气高,自从学了这手艺,没在林子里吃过亏,可这不是什么好事儿,猎人最怕的不是猎物有多么的凶狠,最怕的是没有一颗敬畏大自然的心,铁锁吃亏就吃亏在太自信,问了棍爷好多次发现熊瞎子的地方,棍爷就是不告诉他,后来他也懒得问了,平时去山上也就半天就回来,从那以后不是擦天黑看不到他出林子的身影,寻这熊瞎子都快魔怔了,棍爷知道他肯定是往林子里越走越深了,要不不能这么晚才出林子,老烟叔也训他,可是这小子平时就不服管教,又仗着自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手艺,更是不把两个老人的话听在耳边了
狗子那时候在学校里一待就是半拉月,回来后也是可劲的劝铁锁,他和道爷爷进出山多少回了,知道里边的凶险,就算是道爷爷碰见了那家伙,也要绕道走,可铁锁就像他名字一样,死活打不开这个心结,我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让这熊瞎子给吃了,这辈子非要报这个仇不行,道爷爷看也劝不住,就跟着他进了几次山,教了他一些识药用药的法子,也算时刻有个保命的法子
铁锁还是一日复一日的寻着熊瞎子,家里人看也劝不住,也就只能天天看着他进林子,盼着他出林子了,俗话说越怕啥越来啥,连着两天铁锁也没从林子里出来,家里人就着急了,棍爷也强装和道爷,还有一村的壮劳力进山寻人,道爷根据痕迹,然后加上老黄狗,整整寻到后半夜,才看见了地上的猎枪,被撕烂带血的半拉衣服,西周的书上不是刀痕,就是熊瞎子的抓痕,可就是不见人,老黄狗闻见熊瞎子的味道也不敢追下去,道爷爷只能领着大家伙根据痕迹又找到第二天的下午,到了一天河边就没了踪迹,道爷爷推断可能是跑到河里被水冲走了,一众人调整一下又沿着河往下走了很长时间,也没寻到,后面又组织几次进山寻找,也没有任何进展,慢慢的也就放弃了,只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成了老两口的一块心病
婶子听着听着又回忆起铁锁,实在受不了,借口下去下面条,偷偷的坐在锅头边上抹眼泪
老烟叔也深吸一口,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长出一口气
李一看着气氛有些压抑,安慰道:叔,你也别太着急,还是有希望的,锁子是咱们这里出了名的好猎手,还会很多的急救法子,道爷爷当时也说了,活着的可能性较大,还有希望的
这时郭楹也知道可能自己有些唐突了
感觉很不好意思,也一起安慰到:烟叔叔,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锁子哥肯定会没事的
李一看着郭楹心想到,这小妮子到是会套近乎,啥时候就成了锁子哥了。
老烟叔听见郭楹的安慰,也转过来对着她说:妮子,你听一句话,这林子咱们还是不要进了,狗子和潇潇进去那是迫不得己,狗子又熟悉里边的地形,照顾一个应该还是可以应付的,你也别觉得叔叔说话不好听,你去了有可能帮不上什么忙,还可能变成拖累,到时候把你们都搭上去,我这老命也就交代这里了
这话己经不是单纯套路郭楹,不让她进山了,这真是把下几个孩子当成他们家铁锁了
郭楹也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低头扒拉碗里的饭,也不吱声
李一瞅着有机会劝退,赶紧说道:你要是实在是觉得无聊,可以让老烟叔带你在林子浅处下下兔夹子,比你那帮朋友玩的肯定过瘾
老烟叔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姑娘,咱不去趟这个险。
郭楹低着头,也不说话,抬起头来眼里含着泪水,小嘴咬的绷紧,气愤愤的瞅着李一,李一首接蒙了,这是咋了?也没人招她呀?这怎么就生气了
转头和老烟叔说了一声:叔,我吃好了,你们吃吧
自顾自的回大娘屋,坐在炕沿上抹眼泪
这可把其他几人整蒙了,这是怎么了?哪里把这个大小姐得罪了?
潇潇赶紧跟上去,安慰到:楹楹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郭楹擦了擦眼泪问到:潇潇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娇惯成性的大小姐?
潇潇刚想接话,郭楹继续说到:
我承认一开始我多半是怀着玩的心态多一些,可是慢慢的我觉得,这趟旅行很有意义,特别是我听到了锁子哥的事情,我觉得进山不再是单纯的玩耍了
李一在炕上听着郭楹的想法,觉得刚才自己的话是有些过于把人看轻了
走到郭楹身边,说到:刚才确实有些误会你了,可是山里边的凶险不是你我能想到的,教授己经帮我很多了,你要是再有个闪失,我真的交代不了
郭楹狠狠的擦了擦眼泪,看向李一说:谁让你交代了,你们都去忙正事儿,就我在这里不懂事的到处玩?
顿了一顿,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说到:只要进山,我听你安排,绝对不会再任性耍横
好嘛!这回没给她劝回去,还给这小妮子上了使命感了
潇潇和李一无奈对视了一下
只能接受了
重新回到饭桌上,几个人吃个饭差不多了
商量进山的时机
李一说:这几天正好是月初,我算着大后天就是新月,我们徒步进山,我自己走的话差不多要一天一宿,和你们进去,路上需要调整,差不多就需要两大天,预留出一个白天时间,到了地方布置一下捉蜈蚣的陷阱,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过了新月那天,它们出没的几率就大大的降低了
说完这个,李一转向潇潇问到:你怎么样,时间上对的起来吗?
潇潇被突然问到,脸上有些尴尬,但是她知道李一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本来平时都是这几天该来的,可是到现在没有动静,有可能是这几天旅途劳累,心情紧张,思虑过多导致的
只能是无奈的对着李一,摇了摇头
李一也无奈,这事情完全不在掌握之中,只能碰运气
郭楹看着他俩在哪里打着哑巴迷,开口问到:什么来了没有?还有谁要来?
潇潇羞恼的回复郭楹:你不要问了,你怎么总能找到最关键的时刻问出问题?
郭楹不知道所以,脸上还露出一些得意,李一看到这样,又开始担心了,进了林子最好是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别任性,可是看着郭楹脸上莫名其妙的得意劲儿,心里实在是没谱
老烟叔说道:你们进山把老黄带上,这狗很通灵性,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它鼻子灵得很,寻个回来的路不在话下
老黄之前是跟着棍爷的,自从棍爷走了以后,就跟着铁锁待在了老烟叔家里,它不像别的狗,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是生人就要叫两声,它会看主人脸色,只要是主人认可的,它就不会瞎叫,有时候主人一个眼神儿就能知道该干什么
几人又检查了进山的装备,全都回屋睡下了,郭楹还是不死心,还想问明白谁来的事情,就缠着潇潇,潇潇实在没办法,就把引血蜈蚣的法子告诉了郭楹,满足了好奇心,郭楹也若有所思的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