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日子,刘姥姥到林府看望苏聪童,给苏聪童送了一些瓜果蔬菜,接着又去了一趟荣国府。
这日,贾母兴致勃勃要在大观园摆宴,刘姥姥也跟着沾光,一同进大观园游玩。
众人先到了潇湘馆。一进门,只见翠竹掩映,清幽雅致。刘姥姥不小心滑了一跤,逗得众人哈哈大笑。房里布置精致,书架上摆满了书。贾母说这太素净,便让人给墙上添些字画。刘姥姥对这处处都觉新鲜,不住地夸赞。
随后,大家来到秋爽斋的晓翠堂,这里摆下了宴席。贾母坐在主位,刘姥姥坐在下首。鸳鸯和王熙凤为了逗大家开心,拿刘姥姥打趣,教她行酒令时喊“老刘,老刘,食量大似牛,吃个老母猪不抬头”。刘姥姥照做,惹得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接着开始行牙牌令。鸳鸯先宣令,她拿起一副牙牌,说道:“左边是张‘天’。”贾母接道:“头上有青天。”众人齐声赞好。轮到刘姥姥,她不懂规则,闹了不少笑话,先说了句“是个庄稼人罢”,又说“大火烧了毛毛虫”,引得众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酒过三巡,众人移步到缀锦阁。这里有笙箫管笛伴奏,贾母让姑娘们行令猜谜。轮到薛姨妈,她说了个“上月中秋,团圆皎洁,落了上下,便叫‘团圆饼’”。大家正猜着,刘姥姥又闹了个笑话,把令说得乱七八糟,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宴罢,众人来到栊翠庵。妙玉亲自煮茶招待,给贾母泡了老君眉。她给薛宝钗和贾宝玉用的茶具十分精美,还因刘姥姥问是不是“旧年的雨水”,嫌弃她外行。刘姥姥用的粗瓷大碗,妙玉嫌脏要扔掉。 贾宝玉劝说之下,将刘姥姥用过的杯子送给了刘姥姥,免得妙玉给砸了或者扔了,妙玉有洁癖,不喜欢外人用她的物品,除非关系特别亲近。
这一日,大观园里欢声笑语不断,刘姥姥的憨态可掬、众人的风趣应答,都让这场宴席成了一段难忘的欢乐时光,也尽显贾府的富贵奢华与众人的才情雅趣。
若玉相貌甜美,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仙气十足。
贾敏对林如海说:“苏公子年龄己大,单身几十年了。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看若玉这姑娘很不错,适合照顾苏公子,我们做媒,就让两人成婚了吧。”
林如海点头应许。
……
京城城的秋夜浮着桂花甜香,林如海的府邸却亮如白昼。回廊下挂着百盏琉璃灯,将太湖石映得玲珑剔透。正厅中央,门客苏聪童一袭绛红婚服,向座上林如海与贾敏深深叩首:“晚生飘零半生,幸得大人收留,夫人垂怜,方有今日之喜。”
烛火跃动间,他身侧新娘若玉的盖头轻颤,嫁衣袖口金线绣的缠枝莲纹流淌微光——那是贾敏亲手所绘的花样,由京都女装绣娘慧娘赶制而成。
婚宴前,苏聪童执意拿出全部积蓄三百两交给林如海。林如海却将银票塞回他袖中,说道:“今日宴席有三重乾坤,你且看来——”
第一重,雅宴藏智。
水榭以屏风隔作九曲阵,每道屏风皆悬谜题:
“西世列侯今犹在,盐政清明水镜开”(打一家训)苏聪童很快说出谜底:林家“守正持衡” 。
“七弦裂冰破胡骑,女儿亦能定乾坤”(打一人名)若玉说出谜底:姽婳将军林西娘。
宾客解谜方能前行,盐商王员外卡在“哭向金陵事更哀”一句,急得满头汗。
第二重,百工贺礼。
慧娘率绣坊献上《并蒂莲开》帐幔,纬线竟掺了金银丝,灯火下似星河倾泻。更奇的是仆人阿贵——他抬出艘檀木珍珠舶模型,舷窗可开合,内藏米雕《漕运新图》,正是苏聪童献策的微缩版。
第三重,天地为鉴。
贾敏扶若玉至院中老梅树下:“此树是我出嫁时所植,今赠尔等。”
她褪下腕间翡翠镯套在若玉手上:“玉要温养,情要惜护。”突见黛玉从花丛钻出,将一荷包塞给若玉:“祝姐姐新婚快乐!”
正待交拜天地,门房忽报有官兵围府。漕运总督府参将闯进来冷笑:“有人举发林府婚宴逾制,珊瑚树竟用三尺高的!”
满座悚然时,林如海掀开宴厅东墙绒布——露出他亲绘的《漕盐脉络图》,所谓“珊瑚”竟是图中朱砂标记!“参将请看,这是太子殿下钦点的盐政革新图。”
参将顿时冒汗,忽闻屏风后环佩叮咚。贾敏捧酒而出:“大人辛苦查证,不如饮杯喜酒?此乃辽东将军府送来的鹿血酿。”参将见瓶身印着忠顺王府徽记,吓得连饮三杯告退。
风波过后,月到中天。苏聪童执银刀剖开贺礼中的哈密瓜,金瓤里竟嵌着蜜枣,取“苦尽甘来”之意。
他举杯敬向林如海,说道:
“昔年盐仓落拓客,今朝蟾宫折桂人。
碎玉可续金缕线,寒枝终栖凤凰群。”
未待吟完,若玉忽掀盖头接道:
“明月不辞京城远,清辉长照山海盟。”
满园掌声雷动中,林如海对贾敏轻声道:“夫人可知我为何允他二人在府成婚?”他指向月下相偎的新人,说道:“见他们,便如见当年苏州城外,你为我簪玉兰的旧时光。”
贾敏微笑不语,只将丈夫掌心一道当年为她采药留下的疤,轻轻合拢。
古代没有现代意义上的婚姻登记流程,婚姻主要依据传统“六礼”程序,并遵循相关法律规定来确立。具体情况大致如下:
1. 纳采:男方请媒人携带礼物到女方家提亲,礼物最初常用雁,象征忠贞,若女方同意则进入下一步。
2. 问名:媒人询问女方姓名及生辰八字,之后通过占卜或算命来判断双方是否相合,若八字不合,婚姻可能终止。
3. 纳吉:男方将八字相合的吉兆告知女方,并赠送定礼,早期用雁,后世多用金银首饰等,标志着婚姻关系初步确定。
4. 纳征:男方送贵重聘礼到女方家,如钱币、布帛等,正式确立婚约,聘礼的多少体现男方对婚姻的重视及家族实力。
5. 请期:男方选定吉日,然后征求女方同意,日期多由男方主导决定,形式上以示对女方的尊重。
6. 亲迎:新郎在傍晚亲赴女方家迎娶新娘,之后举行拜堂、入洞房等仪式,这是婚礼的高潮环节。
由于若玉原先被人抛弃,有自己的独立户籍,所以两人结婚就一切从简了。
有林如海和贾敏当证婚人,若玉也很高兴。
新婚夜,干柴遇见烈火,苏聪童就和若玉姑娘滚了床单。若玉肤白貌美,身材颇佳,让苏聪童乐不思蜀。
正所谓:“
洞启华堂烛影摇,房盈喜气映红绡。
花盈绣幕香风绕,烛照鸾帏爱意昭。
夜静星河垂绮户,春深兰麝漫琼瑶。
宵长共话同心语,一枕柔情岁月迢。
刻漏催更难舍意,值时佳景韵偏饶。
千般缱绻融今夕,金缕交缠梦亦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