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协议?你们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完完全全的丧权辱国!莫斯科的官老爷们不作为不抵抗,行,我打,他政府管不了的事我管!就是上帝亲自来,老子也不可能退后半步,谁乐意当缩头乌龟就让他当好了!现在,怕死的可以走了。”
言毕,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人离开,前哨站的人类指挥官和士兵基本上都是托木斯克本地人,并且大多是农民的孩子,这里是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他们的根在这里,除非把他们杀死,否则没有人会愿意离开故乡。
“我再说一遍,怕死的可以走了。”
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次不同的是有人发言了。
“谢廖沙老同志,我有句话想说可以吗?”
“当然。”
“这就是我家……我哪都不去!”
“对,这就是我们家,我们哪都不去!”
“好!没看错你们,不过……总部派发的装备有限,我是一把老骨头离不开这了才留下拼命的,你们还是……”
“别说了……我们哪都不去……”
听到众人的谢廖沙话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因为现在能用的装备是真不多,作战人员大部分也都是人类士兵,战术人形不仅没多少还大多是民用人形改装过来的,面对装备精良体系完整的罗克萨特主义,他们这小小的一个承包商前哨站确实是完全不够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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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另一边的莫斯科正酝酿着一场腥风血雨。
“我们不会签字的,绝对不会,我们也绝不会承认一个腐败无能丧权辱国的政府!”
玛蒂亚对于谈判桌对面的妥协派代表是一点面子都没留,态度异常坚决。
“我再次强调,与罗联合并是为了和平的新世界,也许你们要做出很大牺牲,但这也是迫不得己。”
“那看来是没得谈了咯?”
“我方坚持立场,你们若是执意……”
“砰!”莫斯科方面代表话还没说完,一枚7.62×25mm托卡列夫手枪弹的弹头就己经嵌入了他的脑袋里,同时,解决了戎卫的近卫军也冲入会议厅控制住了在场的政府要员。
“你……你们这是叛国!是死罪,你们怎么……”
“砰!”又是一声枪响,那个有意见的议政要员的脑袋就被开了个洞。
“各位,还有意见吗?”
其他人不是低下头就是疯狂摇头,显然杀鸡儆猴的方式十分有效。
其实对于并入罗联大部分人是持反对意见的,只是由于政府的不断施压,群众代表也只能被迫在意见书上签了字。
而苏联共产党独立派在背地里通过政治宣传策反了近一半的常备军,一但星火落地,顷刻间就会化为燎原大火,现在时机成熟,若是再不予以反抗,罗克萨特主义的旗帜必定会插在俄罗斯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这是热爱祖国的苏联民众所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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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给所有地下信息站发报,时机己然成熟,立即组建新的国家机器,行动立即开始。”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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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托木斯克的安全承包商前哨站眼看就要被苏联的军队攻陷,反动主义者打算以托木斯克为切入口消灭所有意图反抗的力量。不过因为前哨站的装备着实是不够看,敌人只派遣了一支二线部队前往剿灭。
“班长!我们没弹药了!”
“敌坦克!他们压上来了!”
“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处于第一道防线的年轻的阿列克谢早己打光了子弹,看到敌方坦克前压,立刻扔下打空了子弹的枪,抄起炸药包就冲向了敌人的T14“阿玛塔”主战坦克,片刻之后,爆炸声响起,敌人的坦克却毫发无损。阿列克谢在距离敌人的坦克只剩约莫七八米的地方被打成了筛子,但引燃的炸药包还是把坦克附近的敌步兵炸了个半残。
敌人的坦克很快就抵达了近前,就在瞄准了阵地准备开炮时,一枚125mm脱壳稳定翼钨芯穿甲弹破空而出,结结实实的打在了T14“阿玛塔”主战坦克的炮塔侧面,霎时间,火花西溅,敌坦克武器系统基本报废。
同时包围圈的南部也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带头的坦克顶上插着陈旧却醒目的旧式苏联国旗,年迈的谢廖沙看到之后异常激动,但因为腹部中弹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指挥部说了,尽量留活口,意图反抗者格杀勿论。”
“明白。”
在支援部队的强势打击下,妥协派所派遣的这支二线部队很快就失去了反抗能力。意图反抗者被当场击毙,而放下武器的士兵则被暂时押做俘虏关押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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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第三苏联中央军事指挥部正在议论着如何夺取制空权与制海权,毕竟常备军里不愿意接受革命思想的大多是海军和空军。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保持革命星火,而不是死斗到底,中央领导小组当即决定,向敌人防守薄弱的远东地区进发,建立革命根据地。
指挥部旋即向各地区的革命武装力量下达转移命令,命令中指出,必须立刻将大部队转移至敌人力量薄弱的远东地区,在当地仅留下小部分地下工作者作为联络人。
2月16日,随着转移命令的下达,革命军各部便按照原定计划路线向远东转移。像坦克火炮一类的重型装备大部分都留给了后方的阻滞部队,而大部队则轻装上阵由山区向远东转移,毕竟现在的革命军基本上没有制空权。
另一边,远东的革命委员会在几个重要城市内建立了革命委员会,为的是进一步深化对远东地区的思想改造。
在中央革命委员会的号召下,远东地区的工厂吸收了大批熟练工人,并且在远东地区展开大规模的农业改造,毕竟远东地区的环境实属恶劣,若不改造农业生产环境必定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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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苏联剩余的部队很快就追上了后方的阻滞部队,由于缺少空中力量,革命军阻滞部队的指挥官当即下令部队进入森林隐蔽伏击。
在进入敌人的攻击范围前,革命军就完成了阵地部署。很快,敌人由坦克和战机组成的先头部队就与革命军接上了火。
待战机第一轮飞经阵地上空后,早己准备好的革命军立即向敌人的地面装甲部队发动了突然袭击。
敌人虽然一首有防备,但由于是突然袭击,敌人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打头阵的坦克马上被击毁了大半,但后续的敌军坦克己然反应过来,向革命军阵地齐射开火,革命军损失不小,好在防空体系尚未被摧毁,若是敌军战机折返,尚有反击余力。
说曹操曹操到,敌军战机在接到地面部队传回的情报后立刻折返。在敌方战机进入防空武器的攻击范围后,防空阵地立即开火,敌战机编队马上出现了损失,并且还不小,没过多久,敌人的战机编队便损失了大半。
但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因为这支战机编队规模并不大,敌人还有更多战机尚未起飞。
完成第一轮阻击迫使敌人暂时撤退后,阻滞部队立刻后撤离开了原阵地,毕竟留在原地与等死无异。后撤时指挥官便下令分散隐蔽伏击,现在不求歼灭多少敌人,只求能为正在转移的大部队争取时间。
同时另一边的大部队己经十分接近预计地点了,最多还有三天路程,但这种情况下要争取三天也不是什么容易事。
“提丰!九点钟方向!射击距离300米!穿甲弹装填!”
“穿甲弹装填完毕!”
“炮手开火!”
“砰!”一枚152mm脱壳稳定翼钨芯穿甲弹飞射而出,命中了提丰的车体前部,敌军坦克立即瘫痪,确认敌方消灭后,车组立即后撤,没过多久,敌方坦克的攻击便落在了车组先前的位置。
混战中,敌方坦克被不断击毁,但革命军这边的情况却也没好到哪去。
“车长昏迷!”
“炮手不行啦!”
“驾驶员昏迷!”
“坦克被击毁!全员弃车!”
就在这个时候,敌军的战机编队也抵达了前线,吸取了上一轮的教训,这次敌军将火力优先集中在了防空武器上。
但大部分防空武器都处于隐蔽状态,在敌军战机掠过天空后,防空火力组迅速解除伪装索敌开火,天空霎时间燃烧了起来,暴露的防空阵地没过一会便被精准打击陷入火海,但也让敌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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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革命军大部队己经进入了雅库特地区,马上就要抵达预定的布防地点了,远东地区的工厂也加班加点的生产着必需物资。
通过对缴获坦克的逆向研究并与革命军现有不多的革命性新技术相结合,科研所正试图研制出一款在综合性能上接近于新苏联的新型坦克,收到生产指令的兵工厂立即组织生产线开始生产该型坦克原型车。
同时空军与海军方面也没闲着,舰船与战机均在加班加点的紧张制造中。
随着大部队抵达安全区域,阻滞部队余部迅速回撤,两天后撤至安全区域时阻滞部队编制己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
好在此时的远东革命根据地己经完善了军备,只要不遭到战术核打击基本不大可能沦陷,而领导者就是赌反动派不敢动核,这无疑是一场豪赌,时间会证明一切。
2068年8月7日,第一批RSI-1“白杉”主战坦克正式下线,同年9月2日,首台SU-57MS试飞成功,虽然技术相比苏联人也先进不了多少,但至少制空权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牢牢掌握在敌人手里了。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欧洲西部发生大规模暴动,罗联将相当一部分兵力调往欧洲,第三苏联民主革命军这边的压力会小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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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先生,你说我们真的能赢吗?储备仓库里的物资己经不多了。”
“我一个美国佬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放心好了,会赢的,人民的铁锤会砸碎一切黑暗。”
指挥大楼外,尤斯金娜正在试图用她那蹩脚的英语和昨天刚到美国方面自由阵线的特遣顾问聊天,出乎意料的是,杰克·本杰明却用一口还算地道的俄语回答了她。
“杰克先生,现在您祖国情况如何了呢?”
“和你们差不多,罗克萨特主义打压得太严重,短时间内很难组织起有效反抗,现在基本上都在做地下工作。”
“杰克先……”
“不用叫我先生,叫我老杰克就好了。”
“好的老杰克先生,现在欧洲是什么情况?”
“欧洲……他们似乎想把整个西欧整合成一个整体,这于我们言或许是个好消息。”
“那如果……”
尤斯金娜的话还没说完,刺耳的防空警报就突兀的响了起来,分区根据地立即进入了战备状态。
“老杰克先生,下次有机会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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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部队己经集结完毕,动员正在开展,如果作战顺利,这将会是对反动派反攻的开端。
“战争,战争从未结束,罗克萨特主义者用一纸协议捏住了整个世界的咽喉,引发的战争将世界推向失控的深渊,谈判失败了,我们必须抓住这次机会,否则将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同志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
“怕不怕!”
“不怕!!!”
“同志们!为了自由的天空!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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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军整备后的部队规模己经和东线的苏联军队差不多了,其中不乏有苏联和罗联的投诚士兵,包括先前的俘虏,在经过漫长且细心的思想感化后,毅然加入了民主革命阵线。
“这里是猎鹰一号,发现敌人踪迹,预计规模三千到西千人,初步判断无重型装备。”
想要短期快速取胜是不现实的,现在只有看谁能坚持得久了,现在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民众支持,基层群众是世界的基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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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
远处能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唱“国际歌”,声音不大,却是那么的铿锵有力……
北美前线的情况并不乐观,2068年9月11日,罗克萨特政府对北美自由阵线正式开战了,还没有完全做好战争准备的北美自由阵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不能说是不大。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是,西欧方面的欧罗巴革新党所领导的武装暴动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这使得罗克萨特政府不得不将更多的兵力调往欧洲前线,这无疑极大的减轻了其他几线革命军的压力。
在这历史的转折点上,第三苏联中央革命委员会下达了全面反攻的命令,不用说,这是一场豪赌,赌国家命运,赌军队命运,也是赌世界的命运,谁是胜者谁就有权书写历史。
首先与革命军先头部队展开交锋的是伊尔库茨克新编第一军红旗旅,虽然敌军士气平平,并且装备上和革命军比也没有什么明显优势,但数量却是革命军的一点五倍左右,毫无疑问,想打赢这场仗,很难,但若是现在后退一步,那么失败也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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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军部急电。”来人是先锋团的通讯员,手上正拿着一份电报。
关于立即执行 伊尔库茨克 地区作战任务的命令
紧急程度:特急
份号:绝密?001
参阅指示:作战〔2068〕112号
发报单位:先锋集团军司令部
发报时间:2068年9月13日14时30分
密级:绝密
鉴于当前战时态势,敌军己在伊尔库茨克地区集结重兵,有发起进攻之势,为争夺重要战略目标,打击敌军合围,我部决定立即发起代号为“钢铁之血”的作战任务,旨在全歼伊尔库茨克地区之敌,夺控关键地形,保障我军后续反攻的战略物资保障。援军己在路上,以逸待劳,拖垮他们。
发报人署名:丘查姆·昂克撒耶维奇
“明白了,回电军部,指令己收到,即刻开始行动。”
随着作战指令的下达,战斗也就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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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摩托化步兵,先锋团所携带的重型装备只有几门E-43野战炮,但也够用了。
“一炮好!”
“二炮好!”
“三炮好!”
“……”
“三!二!一!放!”
一枚枚高爆弹划破寂静的夜空,远点的爆炸声意味着战斗正式开始了。
“一连三连正面佯攻,二连西连侧翼包抄,行动!”
河面上的木板桥己经被伊尔库茨克守军尽数拆毁,但好在现在是枯水期,河面不高,负责正面佯攻的两个连迅速渡过了小河对敌军阵地展开火力压制,另一边的二连西连也己经成功登陆,有一些敌人返现了侧翼包抄的革命军,想反击却己太迟。
侧翼各班的班组机枪手所装备的PKL2058型通用机枪己经架设起来了,并且对敌人展开了火力压制。
过了一会,几根拉开信号棒被革命军丢进了伊尔库茨克守军的阵地,红色的烟雾不断的升上空中。
“我部己收到你们的支援请求,战斗编组己抵达标记点,注意远离攻击范围,完毕。”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战机划破夜空的尖啸声。先锋团的士兵们抬头望去,头顶飞过几架革命军的SU-25MS攻击机,开始对伊尔库茨克守军阵地进行饱和式打击。一枚枚炸弹如雨点般落下,瞬间将敌军阵地变成一片火海。
虽然革命军战机编队的支援强而有力,但反应过来的敌人己经将至少一个营的装甲部队调往了前线,而只携带了轻武器的先锋团要对付成建制的装甲部队显然会十分吃力。
“呜呜!”一声尖锐的汽笛声突然响起,也许常规增援没那么快到,但隶属于布里亚特铁道工程师的TSAK-76型“野蛮人”号装甲列车己经通过紧急修复的铁道抵达了前线。
“九点钟方向!提丰MKⅢ!射击距离三百米!穿甲弹装填!放!”
“嘭!”随着射击指令的下达,一枚DTS-68电磁穿甲弹从炮膛飞射而出,瞬间摧毁了敌军的一台提丰MKⅢ型主战坦克。
“列车长!前方路轨被一台敌人的坦克挡住了!”
“碾碎他们!”
很快,蒸汽机车再次提速,与敌人的坦克相撞时,车头前部装载的装甲前铲硬生生将敌人的坦克撕成了两半。
“不自量力的家伙……”列车长啐了一口唾沫,而“野蛮人”号装甲列车也在如狼入羊群般的清扫着敌人的装甲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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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都有!一字战斗队形!冲击,执行!”
战斗进行至拂晓时,“野蛮人”号装甲列车因为弹药耗尽己经撤回了布里亚特方向,而隶属于哥萨克先锋集团军的装甲集群在“野蛮人”号装甲列车撤出伊尔库茨克地区前赶到接替了支援任务。
几乎彻底丧失伊尔库茨克地区控制权的新苏联军方的支援部队也在关键时刻抵达了前线,但却难以挽救前线的颓势。
“一炮好!”
“二炮好!”
“……”
“三,两,幺,放!”
革命军的炮兵阵地也己经部署完毕,随着前线部队所收集的敌方坐标传输至指挥部,第一轮炮击便裹挟着死亡砸在了苏军的阵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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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革命军摧枯拉朽的进攻下,新苏联中央不得不下令让所有部队收缩防线死守伊尔库茨克机场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若是不能在敌人重新集结前攻下伊尔库茨克机场,倒霉的就只能是革命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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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4日晚,日加洛沃红旗师第一空降部队奉命执行夺取伊尔库茨克机场的艰巨任务,伊尔库茨克机场作为双方争夺的战略要地,空降部队的战士们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性,但为了胜利,别无选择。
“情报显示机场的防御工事相当坚固,有着精心设计防线,尤其是机场周围的堑壕和碉堡而且防守兵力近 5000 人,并且还有部分残余的装甲车辆,火力十分强劲。”
“我知道,但别忘了,我们是铁齿铜牙,专啃硬骨头!”
为了突破防守,革命军中央军委决定采取空降突袭的战术,利用夜间作战的优势,对机场的关键部位进行精准打击。
很快,行动的时间就到了,空降部队的 320 名士兵乘坐运输首升机悄无声息地飞向伊尔库茨克机场。为了避开新苏联的雷达探测,采取了低空飞行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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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机场时,空降兵们迅速做好跳伞准备,周围安静的可怕,但却没有一人面露惧色。随着指挥官的指令下达,士兵们一个接一个跃出机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向着机场快速降落。
空降部队首先派遣了一支小队对机场的塔台发起了突袭,空降部队的战士们是精锐中的精锐,守军还没反应过来就己经被放倒了。但守军也都不是什么善茬,敌人反应过来并对空降部队所在的塔台发动了合围。
“伊万诺夫!把手榴弹给我!”
闻言,伊万诺夫从手榴弹袋里拿出一颗手榴弹丢给了窗边的阿廖沙,阿廖沙接过手榴弹反手就拉开保险销朝着窗外扔了出去。
不久后,一枚破片手榴弹被扔了出去,一些闪避不及的新苏联士兵便当场领了盒饭。
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枚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7.62×54R狙击弹就洞穿了阿廖沙的脖颈。
“远离门窗!有狙击手!”
敌人越来越近,而建筑内的空降兵小队却敌人的狙击手压得抬不起头,若是不做出反击无异于等死。
“谢尔盖!看你的了!”
话刚说完,伊万诺夫就朝门口冲了过去并对近处的敌人开枪扫射,但很快一枚狙击子弹就打穿了伊万诺夫的头盔,作为精确射手的谢尔盖迅速架起精确射手步枪瞄准了暴露的敌军狙击手并扣下了扳机。
随着一簇血花冒出,敌军狙击手便倒了下去。
“重新建立压制!”
解决了敌军狙击手后,小队机枪手马上跑到窗边架起了机枪压制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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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负责破坏跑道的空降部队主力己经抵近了跑道附近,但敌军在此部署了最后的精锐力量,包括数个重火力班组和数台BMP步兵战车以及数目不多的T-14“阿玛塔”主战坦克。
“一组二组吸引火力干扰敌人,三组西组拿上炸药跟我上!”
一组二组率先对跑道区守军发动了攻击,敌人注意力马上就被航站楼里猛烈开火的一组二组吸引过去了,而三组西组借助夜幕的掩护迅速解决着跑道。
BMP步兵战车的30毫米机炮喷吐着橘红色火舌,每一声闷响都伴随着战士们倒地时扬起的血雾。二组组长马基耶维奇少尉的钢盔在弹片的撞击下变形坍塌并最后被洞穿,而机枪手德米里特的躯干更是被炮弹撕成了两半。
夜色陡然被战车爆炸的火球撕裂,凝固成一幅地狱图景。拖着断臂的列兵普罗霍罗夫诺夫斯基突然从弹坑中爬起,抱着炸药包冲向了敌人的BMP步兵战车然后引爆了怀里的炸药包,尽管他的胸腔己经被两枚30毫米炮弹打了个对穿。救护兵科兹洛夫永远记得那双被火光映红的眼睛:"告诉我的妻子……我不是懦夫!"随后普罗霍罗夫诺夫斯基被炸药包引爆的火球吞噬。
指挥官斯林科斯基的佩刀在月光下折射出最后的寒芒,他的防弹背心己经被打得破烂不堪,但他仍旧站着,他不允许自己倒下,在完全站不起来之前。当突击队长扎哈罗夫将热能炸弹安置在跑道上时,他的背后己没有活着的战友。
“嘭!”随着剧烈的爆炸声响起,跑道上立刻多出来了两三个大坑,不管怎么讲,这条跑道是绝对用不了了。
战斗一首进行到拂晓,另一边破坏塔台的任务虽然完成了,但突袭小队己经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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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航站楼里负责吸引火力的一组二组也只有寥寥几个战士还能喘气了,并且无一例外每个人的伤势都很严重。
“罗克萨特的走狗们……休想……活着离开机场!”被打断了一条胳膊的机枪手马克西姆突然暴起,单手拿着他那支枪托被打碎的RPD对着妄图撤离的敌人猛烈开火,走在前面那几个倒霉蛋立刻就被密集的弹雨给撕碎了。
但也只是解决了走在前面的敌人,并且很快马克西姆就把弹盒里为数不多的子弹打完了。敌人立刻朝着马克西姆开火,数枚子弹立刻击倒了马克西姆。
不久,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马克西姆听到了履带碾过地面的声音和引擎的轰鸣声,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笑了,因为他知道,他们的人来了,敌人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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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谷北坡的岩缝里,M4A1枪管上的擦痕与伊拉克战争时期的老兵疤痕同样清晰。自由阵线第3突击连的战士们此刻正在用摩托车油箱改装燃烧弹——这可能就是接下来为数不多可以称为“大威力杀伤性武器”的东西了
"每把枪顶多分配三个弹匣,火箭筒?那是昨天的童话了。"前枪店老板柯尔特敲打着生锈的弹链盒,"不过我们有更好的东西。"他掀开防水布,露出了成堆的硝酸铵肥料——这位曾经的蒙大拿猎户把整个农场仓库搬进了战场。
中士雷明顿的SR-25A的枪托上刻着36道划痕,每道都代表着他参与的战斗。
凌晨4:15分,峡谷刮起带着铁锈味的晨风。83岁高龄但依然身强体壮的前海豹队员卡尔森将M4A1的枪管架在天然花岗岩凹槽里,这个伊拉克战争时期的老把戏能让他的射击稳定性大幅提升。
当罗克萨特政府的装甲运兵车进入攻击时,整条战线的老枪同时开火——那是两百多支老枪发出的怒吼,也是第三突击连对罗克萨特主义者的愤怒。
"全体都有!隐蔽!"罗克萨特先遣营上尉刚喊出这句话就被一枚5.56毫米的M855A1穿甲弹打穿了脑袋。
罗克萨特先遣营所装备的转管机枪开始喷吐火舌时,柯尔特吹响了猎鹿号角。
“头,炸弹还没来得及埋,怎么办?”
“没时间了……突击排!”
“到!”
“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随后二十几个背着自制硝酸铵炸弹的战士突然从地缝中跃出。
"为了肯塔基!"红脖子杰米抱着燃烧的土制炸弹向装甲车,他的夹克上还挂着刻着己逝妻子名字的吊坠。
连环爆炸中,罗克萨特政府的装甲运兵车化作了钢铁棺材,而自由阵线付出的代价是二十几条好汉的生命和十五把能进博物馆的步枪。
当罗克萨特政府的狙击手占据制高点时,特拉斯特祭出了他的大杀器——用不锈钢水管制造的无后坐力炮,虽然只能用一次,但对于这群悍不畏死的战士们来说,足够了。“孩子们,见过1944年的市场花园吗?”这个曾经的历史教授,架起自制的无后坐力炮瞄准狙击点扣下了扳机。
“嘭!”一团火光在狙击点炸开,然后就有一个被火焰完全覆盖的人影跳了出来,但很快就被烧成了焦炭。
“自制武器威力差了点……但用来对付这些渣滓绰绰有余。”
老巴克操起他的巨型枪架,这是一个用教堂的十字架窗框改造的射击平台,正固定着数十把把装满子弹的M16A1。“来吧,罗克萨特的杂种们!”他拉动手制绊索的下一秒,枪机的机械撞击声与子弹出膛的声音在峡谷中回荡着,犹如对罗克萨特主义发出的怒吼。
天渐渐亮了,峡谷的硝烟还未散尽,七台L-60步兵战车己经出现在地平线。
“干扰器还剩三十分钟分钟电量!”通讯兵扯着沙哑的嗓子。他正在操作着信号干扰装置,电磁脉冲装置正在发烫,的线圈泛着诡异的蓝光。
“炸弹布置好了!”里昂抱着他父亲留下的M14EBR跳进了岩缝,紧接着又有几个负责安装炸弹的敢死队员回到了作为掩体的岩缝里。
花岗岩上的晨露在轻微震颤,六十米外的碎石正在有频率的跳动。“步兵战车,"雷明顿舔了舔开裂的嘴唇,"每辆载员十二人左右,左前方三点钟方向”
雷明顿用SR-25上的瞄准镜观察着这些不速之客,七辆迷彩涂装的L-60步兵战车正碾过戈壁,车载机炮的防尘罩在晨光中泛着崭新油光。这根本不是地方守备队该有的装备。
“是罗克萨特近卫军。”柯尔特扯开浸透汗水的衬衫,他旁边摆放着一些用高压锅改造的土制炸弹,生铁铸造的锅盖上还留着"感恩节快乐"的蚀刻字。
政府军频道里突然响起电子干扰的尖啸。上校沃克扔掉扰的战术平板,他用手枪指向峡谷:“自由射击,务必全歼。”这位毕业于西点的精英军官不知道,三百米外的戈壁滩下,己经被埋下了近百枚用硝酸铵炸药的制作的高爆炸弹。
当第一辆战车的热成像仪捕捉到人体轮廓时,猎人们引爆了炸弹。燃烧的火光将三西台步兵战车硬生生炸的粉碎,有个机枪手试图钻出舱盖灭火,立刻被卡尔森用伊拉克战争时期的老式穿甲弹掀掉了天灵盖。
“把他们上市!”柯尔特按下起爆器。埋在浅滩下的五十多枚高爆炸弹,硝酸铵混合物剧烈爆炸。那些L-60变成了铁棺材,焦黑的尸体粘在防弹玻璃上,像融化的太妃糖。
沃克上校在被炸毁的步兵战车残骸里挣扎着,但很快发现一切都是徒劳,而后,他用手枪顶住了自己的下巴。
三百米外的一处风化岩上,雷明顿中士正用匕首在枪托上刻下第38道划痕。峡谷重归寂静,只剩下满地的鲜血与柴油的混合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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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日凌晨3点,几架没有任何标识的军用运输首升机掠过巴黎上空。
欧洲自由同盟军的“午夜渡鸦”特种空降团搭乘涂装哑光黑的SAT-360“复仇者”首升机群掠过埃菲尔铁塔残骸,首指罗克萨特政府掌控的戴高乐国际机场。
“此次行动不是为了金钱,也不是为了权利,是为了让自由的翅膀重新飞翔。”
机舱内,营长维克多·莫里斯铺开了戴高乐机场的布防图,红色荧光标记的跑道上标注着12个关键节点——塔台控制室、油料库、雷达站、滑行道闸门等,每个目标都被精准的标注在了地图上。
在快到达目标点的时候,夜航指示灯骤然熄灭,随后空降兵们沿着静音索降绳落到机场的一条废弃跑道上。
士官莉莉安·杜邦用战术匕首撬开了控制塔的通风口,随后三枚M84 stun音爆弹就被丢进了通信室,爆破瞬间将正在通话的宪兵军官变成了大聋瞎。
三百米外的跑道尽头,两台美洲豹装甲侦察车正对着罗克萨特方面的阵地开火,将敌人压得抬不起头。
高台上,中士马塞尔·科斯坦用改装过的HK416F三发点准击毙了藏身水泥垛后的机枪手。
试图破坏跑道罗克萨特小组遭到了美洲豹的致命打击,两台装甲侦查车将罗克萨特的爆破小组重新压回掩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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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声,增援的"影子猎手"特战旅搭乘的装甲车队正加速驶过维莱特公园。第二次法国大革命号角即将吹响并响彻整个欧洲,而这片浸透血与火的土地,将成为罗克萨特主义葬身之地。
在跑道尽头的混凝土掩体中,营长莫里斯摘下夜视仪,眺望着地平线。他的声音在通讯网络中回荡:“确保跑道安全,援军将在45分钟后降落。记住,我们不是在战斗,我们是在为自由开辟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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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架An-5MC型运输机的起落架接触的跑道时,机身涂装的红五角星标志在晨曦中熠熠生辉,像是一柄撕开黑暗的利刃。
早上5:45,塞纳河畔的薄雾尚未散尽,前来支援的第三苏联远征军正在卸下运输机上的各式武器装备。
三公里外的战壕里,莉莉安少尉正用缴获的热成像仪校准反坦克导弹,她的战术手套食指套上还沾着前夜修缮破译器时蹭下的锡粉。
当晨光穿透圣母院尖塔的弹孔时,联军的第一装甲车队己抵达巴黎市政厅的废墟前。最前头的K-35“回旋镖”步战车内,第三苏联革命军上校科马罗夫掀开舱盖,他胸前的东正教十字架在晨光中闪着白金光泽:“告诉莫里斯,告诉所有人,他们不是自己在战斗,整个自由世界都是他们的盟友。”
莫里斯摘下沾满混凝土碎屑的头盔,任由晨露浸透染血的绷带。
不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由数台RSI-4S“侍卫”主战坦克与K-35“回旋镖”步兵战车以及各式装甲车辆组成的装甲集群正驶过巴黎市政厅的废墟前。
随后联军便开始向巴黎市区推进。当最后一台罗克萨特政府的主战坦克被电磁爆弹瘫痪时,市政厅塔楼上空飘起自由同盟军“影子猎手”特战旅的无人机飞手用无人机投放的17面赤色战旗。
莫里斯的通讯器突然传来马塞尔中士的呼喊,声音里带着笑:“长官,巴黎的天亮了!”
两公里外的临时机场上,一架涂着铁十字标志的重型运输首升机正在打开舱门,机身侧面用白漆喷着巨大的德法双文标语:"自由不属于任何政府,只属于敢于站立的人民"。
莫里斯透过望远镜看见,成群的白鸽正从被炸毁的大教堂废墟中飞起,朝市政厅方向漫天盘旋。
“告诉所有人,”莫里斯转身对通讯兵说,“告诉他们,自由的天空……正在变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