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楚正式转正的那天,阳光明媚,空气中都似乎带着一点喜悦的甜意。
春风集团的HR办公室里,她拿着刚签完的劳动合同,一笔一划认真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看着纸上印刷鲜明的字句,“正式员工”西个字让她心里生出一种踏实感。
她终于不是试用期的小透明了。
“林梦楚,恭喜你正式成为集团的一员。”HR笑着递上公司的员工手册,又补了一句,“不过你的岗位有些变动,你要调去总部了。”
“总部?”她愣住了。
“对,你被调任为总裁助理。是历总亲自点名的。”HR语气虽然平静,但话里隐隐带着敬意与复杂。
林梦楚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总裁助理。
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高强度,高曝光,也高风险。而且是历雁峰。
那个气场强大、冷酷难测、目光锋利如刀的男人。
她并不愿意。
但面对“公司安排”这西个字,她没有资格说不。
第二天一早,她穿得一如既往地整洁利落,浅米色西装外套配着高腰裤,简单却干净。她站在春风集团总部顶层的走廊上,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响了那扇写着“总裁办公室”的门。
“进来。”
熟悉而冷静的男声传来。
林梦楚推门而入。
历雁峰坐在办公桌后,目光如炬。他没有多余寒暄,语气平静又强势:“从今天起,你的工作是做我的女人。”
他抬手,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银灰色的副卡,推了过去,“这是你工作的便利,也是提醒你要履行的义务。”
林梦楚看了一眼那张卡,拿起来。
“谢谢历总抬爱,但您实在高估了我的能力,今天是我调任第一天,也是我辞职的一天”她嘴角微扬,她的声音不高,却有种倔强的力量眼神冷了几分,“再见,不对,是再也别见”说着林梦楚将那张副卡耍在历雁峰脸上。历雁峰棱角分明的脸上立时被划出一道血痕。
他眼眸一沉,指尖轻敲桌面,冷冷道:“你要走也可以。但下次再想进来,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他话音未落,气氛己降至冰点。
林梦楚看都没再看他一眼,眼中没有一丝犹豫,转身离开。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砖上,每一步都像在宣告:历雁峰神经病。
当她走出总裁办公室,历雁峰用大拇指摸了一下脸上流出的血,眼神暧昧不明中透着玩味。
然而,风暴竟然来得这么快。
不过短短两天,父亲的服装厂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原料供货商突然单方面违约,原因是“内部调整”。
几名核心工人被竞争厂高薪挖走,走得干脆利落。
更糟糕的是,一批本月交货的订单,被客户突然撤销,甚至要求赔付违约金。
林毅坐在办公室里,一夜白了头。
“梦楚,那几个原料商是春风旗下控股的,他们断货,我们根本没办法。”
“爸,我来处理。”她强作镇定。
她去找原料公司,找客户,找律所,甚至试图重新招工,却屡屡碰壁。
没人愿意接她的电话。
没人愿意给她一个解释。
就像有人在背后拉动着一张无形的大网,封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一个月不到,林氏服装厂几乎陷入瘫痪。
她拼尽全力,却像个被困在深井里的人,越挣扎越绝望。
那天夜里,她坐在自己租屋的阳台上,翻着手机里一家三口曾经的合照,眼睛泛红。
她知道自己必须回去。
不为自己,是为怡梦更为父亲。
次日清晨,林梦楚站在历雁峰办公室外,敲门的手指微微发抖。
门开了。
历雁峰站在窗前,看着她。
“回来了?”他似笑非笑,声音轻得像是讽刺,“听话两个字,你现在明白该怎么写了吗?”
林梦楚抬起头,眼中依旧有倔强,却多了一分屈辱的暗光。
“你赢了。”她声音哑哑的,却吐字清晰。
历雁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这是你自己走回来找我的,不是吗?”
她没有反驳,只是站在原地,沉默。
“既然回来,就把副卡收好,你该学着习惯听话了。”他低声道。
羞辱像无形的刀,一刀一刀地落在她的自尊上。
但她必须忍下。
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林家。
她将卡接过,指尖微颤,却没让它掉下。
林梦楚终于明白,在权力与利益面前,单靠一腔孤勇是撑不起一个家庭的。
她低下头,轻声应了句:“明白了。”
听话两个字,她写得很慢,却刻得极深。
“过来,坐到我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