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冷宫的破窗灌进风雪,十一岁的刘保正用冻僵的手指在结霜的窗上画东汉版图,突然听见锁头 "咔嗒" 崩断的声音。中常侍孙程顶着一头雪沫子撞进来,腰间的鎏金钥匙串叮当作响,身后跟着八个举着 "清君侧" 灯笼的宦官,每人怀里都抱着成箱的账册。
"小陛下!李闰那伙人伪造您的钉钉打卡记录,说您连续旷工三百天!" 孙程扯下貂皮披风裹住刘保,账册掉在地上露出 "宦官部门拥立经费明细",首页写着 "给禁军送貂皮二十张,给尚书令塞银票三万两","现在全集团都在传,您才是被诬陷的正版 CEO!"
刘保攥紧父亲留的牛皮笔记本,封皮上 "警惕宦官" 的朱砂字被手汗洇开。他看见孙程的袖口露出半截 "宦官部门 KPI 考核表","拥立幼主" 那栏画满五星,旁边用红笔写着 "要求升职加薪"。
"孙公公打算怎么帮我复位?" 刘保盯着对方耳坠上摇晃的东珠,那是去年西域进贡的珍品,本该摆在国库。
孙程突然跪下,膝盖压到账册里的发票:"老奴们冒死篡改了监控录像,证明李闰伪造您 ' 殴打常侍 ' 的视频!" 他掏出 U 盘塞进刘保手里,接口还沾着狗毛,"这是他们私分救灾款的证据,够让整个外戚部门下课!"
(三日后,登基大典。刘保看着孙程在 "高管任命书" 上用朱砂笔圈出 "中常侍兼人事部总监",旁边备注 "可推荐三名亲信入职"。殿外突然传来喧哗,梁商带着二十车梁家宗亲闯进来,每辆车都贴着 "外戚部门精英团" 的车贴。)
梁商:(甩着鳄鱼皮公文包,朝刘保拱手时露出劳力士金表)陛下,臣是您母舅,特来送 "外戚部门支持大礼包"—— 二十个太守职位,全由梁家骨干担任,帮您稳定地方分公司!
孙程:(突然挡在刘保身前,指甲掐进梁商的公文包)梁大人来得巧,正好对质!(点开大屏,播放梁家粮仓监控)您说的 "赈灾粮",怎么全换成了狗粮?连麻袋都印着 "孙府旺财专用"!
梁商:(面皮抽了抽,迅速切换笑脸)误会误会!这是我们新推出的 "以商养赈" 模式,狗粮卖了钱再买粮食......
刘保盯着大屏上滚动的 "东汉反贪云盘",孙程和梁商的私人账户流水正在实时更新。他突然举起父亲留的尚方宝剑模型,剑鞘上 "平衡术" 三个字在阳光下反光:"这样吧 —— 孙公公管人事和监察,梁舅管财务和后勤,谁再往自己腰包塞钱,就去守冷宫!"
(退朝后,孙程在宦官值班室摔了三个翡翠茶盏:"姓梁的居然敢和咱平分秋色?去把他小妾收受贿赂的聊天记录做成 PPT,明天早朝放给全集团看!")
三个月后,刘保在御膳房撞见梁冀正用公款买的 LV 包打包御膳,包上还挂着 "西域总督亲赠" 的吊牌。
"表舅这是......" 刘保指着塞满鲍参翅肚的名牌包。
梁冀:(拉链拉到一半,油嘴一咧)陛下,这是给梁家宗亲的 "员工福利"!他们在地方分公司多辛苦,总得有点下午茶吧?(突然压低声音)再说了,孙程那老东西,昨晚刚从国库搬了十箱黄金给干儿子娶媳妇!
刘保翻开笔记本,发现 "宦官外戚互撕档案" 己经记满三页,每页都贴着发票复印件和监控截图。他突然想起冷宫墙上自己画的 "理想职场":没有派系斗争,没有公款私用,每个员工都能凭能力升职。
"把 LV 包充公,改成员工食堂的餐具柜。" 刘保扯下包上的吊牌,"再给孙程发份邮件,说他干儿子的婚礼预算超标,从他年终奖里扣。"
(深夜,孙程举着 "宦官部门集体辞职信" 冲进寝宫,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宦官团:"陛下这是卸磨杀驴!没有我们,您还在冷宫喝西北风呢!")
刘保看着辞职信上的联名手印,突然笑出声:"孙公公,您忘了?" 他点开东汉集团官网,首页轮播图正是孙程搬国库黄金的监控录像,"现在全体员工都盯着 ' 高管廉洁首播 ',您要是辞职,正好给梁家腾位置。"
孙程的假牙 "咔嗒" 掉在地上,他盯着屏幕上自己的丑态,突然跪地磕头:"陛下饶命!老奴再也不敢了......"
(公元 144 年,刘保在批阅 "宦官外戚联合贪腐案" 卷宗时突然呕血,染红了 "官员廉洁承诺书"。梁妠皇后举着 "立太子申请书" 跪在床前,指甲深深掐进他的手腕。)
"陛下该定接班人了。" 梁妠的眼影比鲜血还红,"我哥梁冀说,您侄子刘炳天资聪颖,两岁就能背《外戚行为准则》......"
孙程从帷帐后闪出,手里攥着 "宦官部门培养报告":"陛下,刘缵那孩子更合适!三岁能给老奴们倒夜壶,懂尊卑......"
刘保看着两个派系代表,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碎的工牌。他摸出藏在枕下的牛皮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被撕碎的考勤表,旁边写着:"从冷宫囚徒到 CEO,我赢了复位战,却输了职场人心。"
"传位给刘炳......" 刘保的手指划过笔记本上的 "平衡" 二字,突然剧烈咳嗽,"但要立遗诏:外戚宦官不得同时掌权......"
话未说完,龙榻前的 "高管廉洁大屏" 突然黑屏,孙程和梁冀对视一眼,同时伸手去抢玉玺。殿外传来兵器碰撞声,梁冀的家丁和孙程的宦官团在月光下扭打,鎏金灯盏摔在地上,照亮了刘保眼睑上未干的泪痕 —— 他终究没等到东汉集团摆脱派系斗争的那天。
(刘保去世后,两岁的汉冲帝刘炳继位,梁冀以 "辅政大臣" 名义接管集团,孙程的宦官部门被血洗。洛阳百姓看着梁家车队满载国库珍宝招摇过市,突然想起冷宫墙上那行被风雪侵蚀的字:"职场最大的陷阱,是以为打败了对手就赢了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