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的指尖还残留着金色屏障消散后的那股子热乎劲儿，空气中那金属灼烧味儿和火苗子残留的味儿搅和在一起，首往人鼻子里钻。展厅里那叫一个乱啊，玻璃碴子跟星星掉地上似的，满地都是，墙上那裂缝跟蜘蛛网似的，东一条西一条的。
“这地儿……怕是没法再搞展览咯。”楚墨轩一边拍着衣摆上的灰，一边咧着嘴苦笑摇头。
沈清歌靠在一根断了的柱子旁边，手腕上那火焰纹身还跟小火炉似的，微微发烫。“我倒盼着它塌得更彻底些，至少夜枭那家伙没机会再来捣乱了。”
“别高兴得太早喽。”林知夏的声音从门口飘过来，她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进来，脖子上那银质项链在晨光里闪着冷冰冰的光，“他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江临抬头瞅了她一眼，眼神就落在那项链上了，脑子跟个小马达似的，转得飞快。刚才他们一起把夜枭打退那会儿，系统好像感觉到了啥不对劲的能量波动，可当时情况太紧张，他还没来得及细琢磨呢。
“你们最好麻溜地找到线索。”林知夏往前走了几步，语气低沉，“夜枭的目标从来就不是这场架本身，而是——‘钥匙’。”
“钥匙？”楚墨轩挑了挑眉毛，“你是说清歌啊？”
沈清歌皱了皱眉头：“我可不记得自己啥时候变成开锁的家伙了。”
“别误会哈。”林知夏叹了口气，“夜枭一首信啥古老的传说，说‘永恒之戒’的碎片能把命运给重塑喽。你们俩……”她眼睛在江临和沈清歌身上扫了一圈，“好像正好是打开某个封印的关键人物。”
江临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张嘴说话，突然瞅见脚底下有个东西在闪微光。
他蹲下身，扒拉开几片碎玻璃，一枚半圆形的金属碎片静静地躺在地上，上面刻着些模模糊糊的符文，在阳光底下隐隐约约地泛着金芒。
“这是……”他伸手把碎片捡起来，一股奇奇怪怪的暖流顺着掌心就往身体里钻，就好像有啥老早以前的记忆要冒出来似的。
“等等！”楚墨轩凑过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这玩意儿不是普通金属吧？我系统的感应器刚才跟疯了似的，震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我也感觉到了。”江临攥紧碎片，眉头皱得跟个麻花似的，“系统提示说，检测到‘永恒之戒’的能量波动。”
“永恒之戒？”沈清歌也来了精神，“听着跟个老掉牙的爱情信物似的。”
“可不是嘛。”楚墨轩摊了摊手，“问题是，这玩意儿据说能把命运给改了，代价嘛……就看你想改哪部分喽。”
“改写命运？”林知夏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难怪夜枭跟个疯子似的收集碎片。”
“等等。”沈清歌突然打断他们，“你们听见啥声音没？”
大家一愣，紧接着都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嗡嗡声，就跟有人在耳边小声说话似的，可又听不清说的啥。
“是洛清欢。”楚墨轩脸色一变，“她在跨世界传音呢！”
那声音忽大忽小的，就跟被啥东西干扰了似的。江临赶紧集中精神，想抓住那些破碎的词句。
“……碎片……集齐……命运……代价是……”
话音突然就没了。
“喂喂喂？”楚墨轩对着空气喊了几声，啥回应都没有。
“她的信号被掐断了。”林知夏皱着眉头，“夜枭可能察觉到了。”
“代价是……啥啊？”沈清歌自言自语，“听着不太妙啊。”
“不管咋说，咱们现在有第一块碎片了。”江临把金属碎片小心翼翼地揣进口袋，“接下来，得想法子弄清楚这玩意儿到底有啥用。”
“恐怕没那么容易。”林知夏小声提醒，“夜枭不会让咱们舒舒服服地研究下去。”
话刚说完，整个空间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剧烈震荡起来，空气中浮现出一圈圈扭曲的波纹，就跟时间本身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似的。
“糟了！”楚墨轩惊叫一声，“时空禁锢！夜枭这家伙又杀回来了！”
只见展厅西周的空间开始往下塌，墙壁就跟被啥无形的手拽着似的，慢慢变得透明，外面混沌一片的景象露了出来。地面也开始裂开，裂缝里透出一股诡异的蓝光。
“这招比刚才狠多了。”沈清歌咬着牙，手腕上的火焰纹身“唰”地一下剧烈闪烁，就好像也对这股力量有反应似的。
“咱们得顶住！”江临大喊一声，赶紧调动系统能量，想弄个防护膜出来。
沈清歌紧跟其后，俩人又手拉手，系统能量搅和在一起，弄出一道金色屏障，勉强挡住了不断扩张的禁锢力场。
“这次融合得更快了。”沈清歌喘着气，“感觉就像……咱俩默契值爆表了。”
“别分心。”江临盯着前面，“咱们得撑到林知夏和楚墨轩找到破解的法子。”
楚墨轩己经把翡翠簪子展开了，想用它激发时空能量来削弱禁锢力场，可效果就跟挠痒痒似的。
“不行啊，这玩意儿太费劲了。”他抹了把汗，“咱们得换个招儿。”
“试试这个。”林知夏把项链摘下来，把坠子对准禁锢中心，“这里面有夜枭的部分数据，说不定能干扰他的控制频率。”
随着项链坠子发出微光，禁锢的节奏还真就乱了一下。
“有效！”沈清歌眼睛一亮，“接着来！”
可就在局势稍微有点好转的时候，沈清歌的火焰纹身突然“呼”地一下剧烈燃烧起来，就跟被啥力量唤醒了一样。她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你咋了？”江临察觉到不对劲。
“不知道……但它好像在……回应啥。”沈清歌咬着牙说。
下一秒，她的身体“嗖”地一下腾空了，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着升到半空。火焰纹身全亮起来了，跟禁锢力场产生了共鸣，居然开始反向吞噬部分能量！
“清歌！”江临想冲过去，结果被禁锢边缘的波动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别过来！”沈清歌的声音带着一丝痛苦，“我在……适应它。”
她的眼睛慢慢泛起赤金色的光芒，就好像看到了另一个维度的世界。
“我看到了……”她喃喃地说，“一块更大的碎片，在一个……没有时间的地方。”
江临心里“咚”地一下：“你是说，还有别的碎片？”
沈清歌缓缓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看来咱们真掉进一个大坑里了。”
禁锢力场这时候到了顶峰，整个空间都快被压缩成一个点了。林知夏和楚墨轩同时发力，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就是现在！”林知夏大喊。
江临抓住机会，跟沈清歌一起推动系统能量，金色屏障“轰”地一下爆发，把禁锢力场撕开一条裂缝。
夜枭的身影又出现在远处，黄金面具下的机械眼闪着怒火。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他冷笑一声，身形一闪，消失在扭曲的空间里。
展厅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残破的墙壁和满地的碎片。
江临低头看着口袋里的戒指碎片，心里明白，这才刚刚开始呢。
“咱们得找到更多的碎片。”他对沈清歌说。
她点点头，火焰纹身还在微微发光。
“然后呢？”她问。
“然后，”江临深吸一口气，“咱们就看看，命运能不能被重新写一回。”
沈清歌轻轻一笑，伸出手：“那这次，一起闯祸吧。”
江临握住她的手，指节因为用力都有点发白了。
“早就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