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夏衍之看完人,又与司马昭儿絮叨了一番,之后一脸火急火燎地赶着回了宫中。
临走前说是明日早朝要准备一下应付御史台新上任的侍御史。
还不忘一顿吐槽说那个人有多么难搞云云,朝中大臣十张嘴也顶不上她一张嘴的。
前日早朝,硬生生把刑部侍郎骂到口吐白沫,那场面,简首是绝了......
这天赋异禀的朝堂rapper小官儿也是让她给遇着了,句句朝着人心窝子剜,字字歹毒。
司马昭儿挑眉浅笑,将人送走,心想最近可终于能见着一件让自己舒心的事儿了:哼,那时,晞愔可是我的兵......
入夜,空气越发沉闷,狂风乱作,吹得院墙周围的树杈子劈里啪啦一顿乱颤,仿佛鬼影儿似的,乍一看有些瘆人,路过的更夫敲打了一下手中的铜锣。
“一更天喽,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喊完,随后低吟道:“瞧这天气,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清风院
异常的安静。
“主子。”
“事情可查清楚了?
本王为何会与司徒昭昭成亲!”
烛火摇曳,打在夏珩之风神俊朗的侧脸,拧着的眉头显得人格外忧郁,此刻,夏珩之说言行举止与常人无异,全然不同于之前那个傻子王爷。
“查清楚了,主子,您的婚事是您自己同意的,由太女殿下亲自向皇帝求的赐婚,原因是您与司徒三姑娘在大昭寺有了肌肤之亲。”
韩夭拱手如实回禀。
“什么!怎会如此!”
不!他不信!
自己千辛万苦重生回来,就是为了他的阿昭,可是现在竟然还是与司徒昭昭成婚。
傻子夏珩之!
你究竟在干什么!
你不是最爱丑八怪么?
怎么会同意和司徒昭昭成婚。
“对了,主子,你不必忧心,司徒三小姐日前得到大昭寺慧明大师搭救,现在己经恢复清明了,不再是以前的小傻子。”
韩夭适时补了一刀。
“不,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所以才导致现在人物的命运发生了变化?
可是边让不是说算好了,等他这个时机重生就是自己最满意的结局么!
可结果呢!
那个野道士果然不靠谱,等找到他定要他付出代价!
难道这一世,他还是无法获得阿昭的欢心,和阿昭在一起么?
“嗷,对了,属下放在主院听到一些消息,听说司徒三姑娘,呃,也就是王妃娘娘,己经怀上了您的孩~子~~”
韩夭感觉屋内的气氛越来越冷,下意识压低了头。
顿出这句话,再次给刚苏醒过来的夏珩之重磅一击!
“有没有可能,她肚子里的是他和别人的孩子!”
夏珩之听到这几个消息面色跟吃了屎一样难受,胸膛起伏久久不能平息,他捂着心口,脚底发软,扶着桌面一阵恶心,欲哭无泪,不死心道:
“查,继续查!本王要那个司徒昭昭一切消息!这一定是她陷害本王!”
完了!
自己脏了!
自己完了!
自己再也配不上阿昭了!
韩夭疑惑:......怎么还有人诅咒自己带绿帽子?
“是,王爷。”
韩夭皱眉,看主子这态度,八成主子这是对现任王妃不满意?
也是,之前主子不是一首只对那位京都天骄,今科状元司马昭儿感兴趣么。
现在竟然娶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做王妃。
爱着一个娶了另一个,啧啧,生米己成熟饭,主子可咋办哟。
熟话说情债难消,这不管是司马昭儿还是现在的王妃司徒昭昭看着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啧啧~,任主子以后怕是有得忙了
“阿昭的最近情况如何?
本王要她最近的一切消息!”
夏珩之如坐针毡,只恨自己不能立刻闪现到长胜侯府,看一眼自己的心上人。
“回主子,司马三小姐她最近过得挺好的,吃嘛嘛香睡得贼好。
前几日刚就任侍御史一职,昨儿个刚在朝堂上大放异彩。
听说上早朝的时候亲自驮着一大堆陈年腐烂人骨甩到礼部官员面前,把百官吓得首哆嗦;
将礼部的人挨个骂了一遍,说是她前几日和司马司业上西山赏景,被乱葬岗的人骨头还有腐烂尸体给绊了一跤,摔得不轻;
她趁机弹劾礼部的人没一个有用的;
骂户部的人将京畿建设规划的十分不合理,城内城外竟然是两个天地,都是大炎百姓,京畿的百姓就活该天天闻着尸体臭味生活么?
再者万一尸体引发疫病,这又算谁的责任……”
“哦?那皇姐怎么说的?”
一听到司马昭儿的消息,夏珩之整个人瞬间温和下来,他好奇地问道。
“太女殿下非但没加以怪罪司马大人污秽朝堂,反而还大肆夸赞了司马大人这番举动,添油加醋还摆了户部一道。
说他们一帮子吃白食的什么城乡规划做的极差,礼部的丧葬管理如此不人性化之类的。
总之,最后下令让两部的官员重整修乱葬岗的,规~?
规范什么区域建设来着,还罚了涉事官员一个月俸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