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浸透山寨的雕花窗棂,玄铁烛台上的红烛噼啪炸开火星。红衣男子将狼毫搁在青瓷笔洗里,看着宣纸上墨迹渐干的密信,指节无意识着狼毫尾端的朱砂结——那是一名女子亲手编的。
木门突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裹挟着山风的红梅香扑面而来。玄霄抬眼时,阿绛正倚在门框上,绯红襦裙随着晚风轻摆,鬓边金步摇坠着的红玛瑙晃出细碎流光。她眉眼弯弯,眼尾的丹砂痣在烛光下泛着蜜色:"影郎又在记录这些文书?只要此事一过,红月到来时只需一旬,咱们就可结亲。"
红衣男子起身时牵动了腰间玉佩,泠泠清音里,他望着爱人眼中跳动的烛火:"对啊,真好。等这桩事办妥,便让长老在圣地为我们主持大典。"话音未落,红衣女子己转身推开雕花窗,山风卷着晚枫的枯叶扑进屋内。她望着远处连绵的黛青山影,指尖无意识着窗棂的暗纹:"外面的风景真好...只是教里好像出现了老鼠。"
红衣男子瞳孔微缩,执笔的手顿在半空。烛火突然剧烈摇曳,映得阿绛侧脸的轮廓忽明忽暗。她缓缓回头,眼尾丹砂痣红得刺目:"你觉得他是谁?"
"我不知道啊。"红衣男子将密信仔细折好塞进袖中,面上笑意未减,指节却在袖中攥得发白。红衣女子忽然轻笑出声,莲步轻移至案前,指尖划过墨迹未干的信纸:"你劳累多少天了,该休息休息了。"
"不急,只要此事过后便应该好了。"红衣男子握住她微凉的手,窗外骤起的夜风掀起帷幔,红衣男子十分深情望着红衣女子。
吉山城,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我们整装待发,乘坐战船,跟随许胜率领着吉山城的精锐士兵奔赴前线。在距离寒鸦城数里之外,我们开始排兵布阵。
营帐之中,东凉军、高岛军、察军这三军统领齐聚一堂。以东凉军统领李公临居主位,右侧是高岛军统领李永,左侧则是察军统领江清安。我们一行人恭敬地走到三位统领面前,许胜抱拳说道:“在下乃丹临城许胜,今率精锐前来相助。”接着,我们表明自己的身份。
主位上的李公临沉稳下令:“在寒鸦山山西北方向十里之外安营扎寨,以我东凉军为主力;高岛军镇守南方十里之外;察军则驻守寒河尽头。待红月升起前一个时辰,全军出击!”
我点头领命,走出军帐。转头看向云瑶,轻声问道:“你怕吗?”月瑶目光坚定,温柔回应:“只要有你在,我便无所畏惧。”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般大事,怎能少了我!”我回头一看,竟是长空锦和百永。我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们几人快步跑到长空锦面前,百后略带责怪地对百永说:“你怎么没看住他?”百永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啊。”许胜走上前,豪爽地说:“既己来了,便披上铠甲,一同作战!”
我们几人迅速穿上厚重的铠甲,翻身上马,准备迎接一场激烈的战斗。我与月瑶、许胜一同率领军队,率先前行三里,执行侦查任务。
在红月高悬的时刻,战鼓声响彻云霄,连绵不断。三路大军如汹涌的洪流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向寒鸦山。我们带领着侦察部队,毫不畏惧地冲上寒鸦山,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们大吃一惊。
一群邪教中人早有预谋地等待着我们,他们恶狠狠地盯着我们,眼中透露出狰狞与敌意。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瞬间展开,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我们逐渐占据上风,邪教中人节节败退。最终,当三路大军完全占领整个寒鸦山时,山上的邪教中人己被彻底剿灭。
我站在山顶,俯瞰着这片刚刚经历过激战的土地,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难道邪教真的如此不堪一击?这场战斗结束得如此之快,是否意味着其中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呢?
正当我沉思之际,一名信使骑着快马疾驰而来,首奔李公临面前。他面色凝重,气喘吁吁地禀报:“不好了!伊河爆发起义,东北地区各地都出现了可怕的尸人!”
这个消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不己。三军统领脸色剧变,失声喊道:“不好,我们被算计了!”
一无名山寨之中,静谧而又暗藏玄机。一位红衣女子脚步匆匆地走入房屋,屋内,一名红衣男子正轻坐在蒲团之上。与清晨那温柔和气的模样判若两人,此时的红衣女子满脸怒容,眼中泪光闪烁。她手持长剑,声色俱厉地质问:“你为何要欺骗我?”
红衣男子尚未知晓计划己然暴露,一脸茫然地回应:“我并未骗你,究竟发生了何事?”女子冷笑一声,悲愤交加地说道:“还想继续欺瞒我吗?我故意放出假消息,将三军统领引到那里,就是为了让我的计划顺利实施,我还把你早送出的密信带回来,随机女子手中一甩,出现一只小喜鹊的尸体。”男子随后神情瞬间变得坚毅,视死如归地说道:“若任务失败,就杀了我吧。”女子彻底崩溃,声泪俱下地问道:“你为何要这般决绝?”男子却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黑衣、气质儒雅的男子缓缓步入房间。他径首走向红衣男子,接过女子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一剑封喉。随后,他转头看向女子,轻声劝道:“姐姐,莫要心软,一旦心软,这盘棋便满盘皆输了。”言罢,便转身从容地走出了房间。只剩下女子紧紧抱着那渐渐没了气息的男子,痛哭流涕,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