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墙?我身强体壮,何须倚墙而行?”
“莫非有伤?缘何需扶墙?”
林帆频提“扶墙”,南宫璞射满心不解。
日记之主言辞轻浮,屡有冒犯。
显然,“扶墙”非佳话,她无意跟随。
论及室内比武,空间狭窄,何以施展?实为荒谬!
小屋尚且如此,广厦阁楼亦难容她剑舞。
书房内,徐渭雄卧床,手捧日记,疲惫之色尽显。
见新篇,脸颊绯红,怒意难掩。
他竟不专注于武学,反沉迷于日记。
临行时,她反复叮咛,听潮阁机遇宝贵,需倍加珍惜。
林帆应允。
徐渭雄以为,他虽性情不羁,亦知轻重,入阁定当刻苦。
未料,如此佳机,他竟分心于日记!
更甚,日记中还提及其他女子,竟以夫妻相称。
“林帆愈发张狂,竟忘是谁助他入阁。”
“哼!真枉费我一番心血!归来定要严惩!”
徐渭雄心绪难安。
“白狐脸,白狐脸!”
“如此挂心这白狐脸,有机会定要见识其美貌。”
“是否真如其名,风情万种。”
“动辄提扶墙,我倒要看谁才是扶墙之人!”
徐渭雄怒火攻心,恨不得即刻与林帆一较高下。
念头刚起,猛然惊醒。
此非她往日之态。
“何时变得如此情绪化?不过一男子,何必动怒。”
“唉,想必是太过劳累,我与林帆仅是虚婚,怎会倾心于他!”
“真是糊涂,读书读至神昏。”
她自我劝慰。
今日异常,往昔对林帆日记中女子不过轻蔑一笑,不似今日怒不可遏。
闻林帆称白狐脸为妻,她心生怒火,下意识欲献身。
“太可怕了!不行,我必须冷静,不能被那男子左右。”
徐渭雄平复心情,欲起身再读。
她心神不宁,手捧兵书,却意兴阑珊。
往日引人入胜的兵法,此刻皆无味。
“青鸟!”
徐渭雄唤门外青鸟。
“青鸟在此,主人有何吩咐?”
青鸟推门而入,见徐渭雄手撑额,面容憔悴,坐于书桌前。
青鸟心生怜意,她为北凉劳心劳力,日夜研读兵书,如今竟如此疲惫。
“你去听潮阁照看姑爷,顺便提醒他,此等良机,切勿懈怠。”
“若他不听,你便强令他读完阁中书!”
徐渭雄语气冰冷,无丝毫暖意。
青鸟心中惊讶。
她如此疲惫仍挂念姑爷。
况且,往日对姑爷颇为宽容,近来却愈发严苛。
青鸟带着满腹疑惑,却郑重应承后离去。
在听潮阁内,林帆心绪收敛,意识到自己是为了武学而来。
他沉浸在书卷之中,浑然不觉时间流逝。
摒弃一切杂念,他继续钻研武学古籍。
数册秘籍翻阅过后,林帆心中有所领悟,于是执剑演练。
不久,剑意骤增,剑气犹如雷鸣般响起。
随着林帆舞动长剑,凌厉的剑势愈发强烈。
他一剑挥出,剑尖伴随着雷鸣般的暴响,紫雷狂舞,剑锋所到之处,风雷龙卷肆虐,展现出无穷的威力。
他所修炼的是风雷九剑,这套剑法迅疾且刁钻,令人防不胜防。
每一式都比前一式更强,且可以叠加,当九式齐施时,能够呼风唤雷。
转瞬之间,林帆己将剑法练至第七式,风与雷仿佛开始交融,展现出融合的趋势。
就在这时,青鸟的身影悄然出现,她端着茶盘缓缓走来。
见林帆正在练剑,她并未打扰,只是轻轻地将茶水放下,在一旁静静地观看。
林帆面容专注,青鸟看得入迷,脸颊微微泛红。
过了许久,青鸟才回过神来,望着那闪烁的紫芒和呼啸的风声,她目瞪口呆。
对于风雷剑法,青鸟颇为熟悉,而林帆所展现出的威力,显然己深谙剑意,几近圆满之境。
风雷九剑虽非绝世剑法,但要修炼至大成却极为艰难,王府中能驾驭此剑法的高手寥寥无几。
林帆察觉到了青鸟的目光,在施展完最后一剑后收敛了剑意。
瞬间,紫芒消散,阁楼再次恢复了幽暗与宁静,仿佛风雷从未出现过。
“姑爷从前学过这套剑法吗?”青鸟轻声问道,脸上仍带着震惊之色。
林帆微笑着回应:“没有,这是我第一次进入听潮阁,哪里有机会接触这里的武学?全凭天赋,一点即通!”青鸟呆愣地点头,似乎并未完全听进去。
林帆望着青鸟,心中生出一丝戏谑的念头,但想到此地强者众多,不便轻举妄动,于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姑爷在研习武学,我就放心了。”青鸟回过神来,语气变得柔和。
“是夫人派你来的吗?”林帆问道,他猜想青鸟能来到这里,应该是受徐渭雄所托。
青鸟清脆地回答:“夫人十分挂念姑爷,特地派我来侍奉。”见林帆剑法有所成,她显得颇为高兴。
林帆心中暗赞夫人的细心,对她这份关怀颇为满意。
同时,他也明白夫人派青鸟来,既是担心他懈怠,也是对他的一种监督。
他端起茶水畅饮一口,顿感清凉,疲惫感大减。
目光扫过青鸟,林帆忽觉有所缺失,于是说道:“青鸟,给姑爷揉揉肩吧,我边研读武学边练剑,真是累坏了。”
青鸟望向桌上的书籍,更加确信林帆的勤奋。
她羞涩地伸出小手,轻轻地搭在林帆的肩上,红着脸一下下地揉捏,帮他缓解疲劳。
见林帆面露惬意之色,青鸟心中充满了欢喜。
时光悠悠,在宁静与和谐中滑过。
青鸟察觉停留己久,恐扰林帆修行,遂起离别之心。
与林帆话别后,她整理茶具,缓步离去。
林帆心情愉悦,复提笔记录心路。
剑随意动,剑意己悟,剑术巅峰触手可及,若再潜心修炼数日,剑圣剑神亦难比肩。
此言非妄,即便是隐于听潮阁下的剑神李淳罡,也难及我此等天分。
日记更新,光华流转,徐渭雄急切翻阅,细细品味。
阅后,徐渭雄心中微感不屑。
“他依旧那般自负,但勤奋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一日悟剑意,确是惊世之才,我这夫君似乎颇为出色!”
她满意颔首。
邀月亦惊异:“一日悟剑意?此等天赋,我大明剑神亦难企及。”
如此天资,远胜于她,大明中能与之相较者寥寥。
难道,这觊觎她之人,真能成就剑仙之名?
届时,又将如何应对?真要等他来征服她们姐妹?
青鸟于房中翻阅日记,脸颊绯红。
姑爷的关注令青鸟既喜且忧。
身为丫鬟,怎敢奢求夫君的垂怜?
“姑爷英俊潇洒,修为高深……若他不介意,与他亲近也无妨。”
青鸟低语,面色更红。
因徐渭雄之故,青鸟对林帆本有好感。
相处之下,更觉姑爷非纨绔子弟,而是天赋异禀的天才,不输大陆任何顶尖天才。
试问,何方天骄能一日入小宗师,初习剑法即悟剑意?
且姑爷待她温柔,气质超帆,令性格冷淡的青鸟亦心生倾慕。
“不可,我只是姑爷的丫鬟,怎能有此羞耻念头?”
青鸟环顾西周,生怕被人听见。
徐渭雄亦读至日记最新篇章。
练剑小憩,她脸颊绯红,坐于小院石凳,取出日记,细细研读。
“这夫君真是多情!心中既有白狐脸,又念着青鸟。”
“是否该将青鸟调离他身边?”
徐渭雄犹豫不决。
虽林帆仅在日记中幻想,尚未付诸行动,但青鸟姿色出众,远超普通丫鬟,甚至不逊名门闺秀与花魁。
青鸟那份独特的飒爽美丽,恐怕少有男子能抗拒。
如此佳人,若心生异念,做出越轨之事,亦在情理之中。
毕竟,公子哥与贴身丫鬟间的绯闻屡见不鲜。
“罢了,由他去吧,想必也只是空想。”
徐渭雄决定让青鸟继续伴林帆左右。
心中暗自琢磨,青鸟虽气质清冷,美貌非凡,但体态似乎略有欠缺。
闻紫金楼花魁鱼幼薇体态婀娜,堪称人间 ** ,定要寻机亲眼一睹风采。
“我此行非为享乐,只为验证书中描述是否真实。
毕竟,实践方为检验真理之道。”
徐渭雄起身,审视自身,视线被完美遮掩,心中暗喜:“尚可,勉强符合标准。”
近来她操劳过度,常熬夜苦读,饮食匆忙,身形日渐消瘦,所幸关键之处未受影响。
猛然惊觉,自己为何要在意林帆的看法?
似又被其左右情绪,徐渭雄轻叹,整理一番,欲回书房小憩。
屋内,青鸟亦起身,审视自身。
修长双腿下,玉足小巧,清晰可见。
失落之情涌上心头,青鸟唉声叹气,精神不振。
对镜自照,高挑纤细,容貌俏丽,俨然 ** 胚子。
“即便他看见又如何?我便不是 ** 了吗?我也不差!”
“姑爷太过迷信,低头不见脚尖,何其荒谬!”
青鸟愤愤不平。
忽心生一计,至梳妆台前,满意地看着镜中身姿。
低头望去,果然不见脚尖,随即灰心,从胸口掏出棉花,叹息:“我青鸟,誓不随波逐流。”
古墓深处,小龙女卧读日记,猛然跃起,白衣若仙。
轻盈落地,自语:“低头不见脚尖,方为绝色,此言似有道理。”
尝试低头,脚尖小巧。
小龙女皱眉:“此言荒诞无稽,定是林帆轻浮之言。”
“日记主人博爱,欲救女子于水火,或是哄骗手段,我不可上当。”
连日阅读,小龙女对林帆有所了解:狂放不羁,行为粗俗,对美女多有觊觎。
此人,北凉二公主怎会倾心?
移花宫内,邀月怜星亦试之。
“哼!本宫自是绝色。”邀月自信,微倾身子,低头却仍不见脚尖。
“哈哈!”邀月大笑。
若低头不见脚尖便是绝色,那她又是何等存在?
世间绝色?仙女下帆?
“林帆倒有几分自知之明,眼光毒辣。”
“即便如此,也不可饶。
己有妻室,还觊觎本宫,妄图寻花问柳,岂有此理。”
邀月面色阴沉,不悦至极。
亲自验证自己超凡脱俗,绝色如仙的喜悦瞬间消散。
移花宫宫主,岂能被有妇之夫觊觎?
况且,北凉二公主何足挂齿?
让她去给移花宫做侍女还差不多。
“大宫主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满面笑容,怎么突然就发火了!”
“唉!大宫主一发火,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移花宫的人听见邀月的笑声,心中暗喜,以为宫主心情好,会对她们宽容点。
可没想到,邀月下一刻就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