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夫人的马甲又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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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身份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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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枭宠:夫人的马甲又掉了!
作者:
雪落卿
本章字数:
8978
更新时间:
2025-06-21

夜,深得像化不开的浓墨。

别墅主卧厚重的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光源,只余下沉沉死寂。黑暗中,苏晚闭着眼,呼吸均匀而绵长,仿佛己陷入深眠。

然而,那微微颤动着的指尖,却泄露了她此刻高度紧绷的神经。身体的疲惫和低烧的余韵尚未完全褪去,但额角旧伤处传来的微弱抽痛,却像一根不断收紧的弦,时刻提醒着她时间的流逝和迫在眉睫的危险。

十七点三十分。

这个时间点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脑海里。周墨带来的那份医疗简报上,蓝血素预计送达的时间。晴晴的救命药!现在应该己经…不,必须己经送到瑞康医院了!李医生有没有顺利接收?用药是否及时?晴晴的体征有没有开始稳定?

巨大的焦虑如同无数只蚂蚁,疯狂啃噬着她的理智。她需要确认!立刻!马上!哪怕只是看一眼李医生可能发来的加密安全信息。

黑暗中,她的耳朵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捕捉着别墅里每一个细微的声响。走廊尽头那台古董座钟沉闷的滴答声,中央空调系统低沉的嗡鸣…

还有,更重要的书房方向,一片死寂。

顾承枭今晚似乎格外疲惫,或者…格外放松?晚餐时他罕见地喝了不少酒,烈性的威士忌。周墨在晚餐后不久也离开了别墅。整座房子如同沉入了无梦的深渊。

机会!这可能是她被严密监视以来,唯一、也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书房!那个被重重封锁的禁区,那个可能藏着父亲失踪线索的保险柜,以及,或许…能让她短暂绕过别墅信号屏蔽,发出或接收一条紧急信息的特殊通讯端口...

时间如同冰冷的沙砾,在黑暗中无声滑落。每一秒都像在焦灼的心上烙下一个滚烫的印记。

不能再等了!

苏晚猛地睁开眼,眼底没有丝毫睡意,只有一片冰冷的决绝。她如同最灵巧的夜行动物,悄无声息地滑下床。没有开灯,仅凭着对房间布局的深刻记忆,迅速摸到衣帽间深处。手指在自己的保险柜门上快速输入密码,从最底层取出一个形状不规则如同黑色鹅卵石的扁平装置——这是Q给她的最后保障,一个能短暂干扰特定频段监控信号并在物理层面制造极细微“视觉欺骗”的微型屏蔽器。代价巨大,只能用一次,且效果短暂。

她将它紧紧贴在胸口,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心跳更加剧烈。深吸一口气,苏晚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闪身出了主卧。

走廊空旷而幽深。感应夜灯散发着微弱的、如同鬼火般的幽蓝光芒,勉强勾勒出通道的轮廓。苏晚每一步都踩在厚厚地毯最柔软的部位,落地无声。微型屏蔽器启动,发出一种人耳无法捕捉的嗡鸣。她能感觉到,那些隐藏在角落的摄像头红点,在她经过时似乎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心跳如擂鼓,在寂静中仿佛要撞破胸腔。她终于来到了那扇通往二楼核心区域的金属闸门前,平日里,这里是绝对禁区,需要顾承枭或周墨的虹膜或掌纹。但此刻…苏晚的目光落在门禁系统侧下方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散热格栅上。

情报模糊地指向这里。一个系统散热冗余设计的微小物理缺陷,理论上存在被特制工具短暂入侵、绕过生物识别触发备用机械锁的可能。

成功率?不足百分之十。

风险?一旦触发警报,就是万劫不复。

她屏住呼吸,从贴身衣物的夹层里,取出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合金丝。手指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微微颤抖。她将探针以近乎不可能的角度,插入散热格栅的缝隙深处。指尖传来极其细微的触感反馈。全部心神都凝聚在这一点上,汗水瞬间浸湿了鬓角。

一秒…两秒…三秒…

“咔。”

一声轻得如同尘埃落地的机械弹动声!

成了?

苏晚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她强压下狂喜,手指颤抖着,无声地转动了门禁系统下方那个用于紧急物理开锁的备用旋钮。

沉重冰冷的金属闸门,竟然无声地向内滑开了一道仅供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浓烈的威士忌酒气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气息,如同实质般从门内扑面涌出。苏晚侧身闪入,反手将闸门虚掩,没有完全闭合。

书房内一片漆黑,只有窗外远处城市模糊的光污染,透过厚重的防弹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扭曲惨淡的光痕。巨大的办公桌后,顾承枭高大的身躯深陷在宽大的皮椅里,头歪向一侧,似乎睡得很沉。

他面前的桌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空酒瓶,还有一个喝了一半的水晶杯。浓重的酒气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空气里那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则来自他手臂上缠绕的绷带。

目标——那个嵌入墙壁的巨大保险柜,在办公桌侧后方的阴影里若隐若现。

苏晚没有立刻靠近保险柜。她的首要目标是书桌下方一个带有多个复杂接口的集成面板。情报中那个可能存在的独立通讯端口。确认顾承枭沉睡,她像一道影子般滑向书桌。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集成面板边缘的一个隐蔽接口时,

“呜—!!!”

凄厉尖锐到足以撕裂灵魂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从书房天花板、墙壁的隐藏音响里疯狂爆发出来。刺目的红光如同泼洒的鲜血,刹那间将整个书房染成一片令人心悸的赤红地狱。

不是她触发的!警报来源…竟然是书房门口方向!她刚刚虚掩上的那道金属闸门。

陷阱?还是…真正的闯入者?

苏晚的血液瞬间冻结,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本能快过思考,在警报炸响的瞬间,她己经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向远离书桌和顾承枭的方向弹射而出。同时,目光如同闪电般射向门口!

沉重的金属闸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猛地撞开。一道戴着只露出眼睛的黑色头套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扑了进来。动作迅猛矫健,带着浓烈的杀伐之气。闯入者手中,赫然握着一把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在警报刺目的红光下泛着冰冷的死亡光泽。

闯入者的目标极其明确,他首扑向皮椅中似乎被警报惊醒、正挣扎着试图抬头的顾承枭。

枪口瞬间抬起,瞄准!

千钧一发!

苏晚的身体比思维更快!在闯入者枪口指向顾承枭的瞬间,她如同离弦之箭,从侧面猛扑过去。没有武器,只有身体。她精准地撞在闯入者持枪手臂的肘关节外侧。同时左手五指如钩,快如闪电般扣向对方持枪手腕的脉门。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被淹没在刺耳的警报轰鸣中!子弹擦着顾承枭的肩膀,狠狠射入他身后的皮质椅背。

闯入者显然没料到书房里还有第二个人,而且动作如此迅捷精准。猝不及防下,持枪的手腕被苏晚铁钳般的手指死死扣住脉门,一阵剧痛酸麻传来,手枪差点脱手。他反应极快,左手肘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向后撞向苏晚的肋部。

苏晚仿佛背后长眼,身体如同灵蛇般极其柔韧地向下一沉,险险避过这足以撞断肋骨的重击。同时,被扣住手腕的右手猛地发力一拧一夺。一股巧劲爆发!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伴随着闯入者一声压抑的痛哼。手枪瞬间脱手!苏晚如同捕食的猎豹,脚尖一勾一挑,即将落地的枪身被她稳稳抄在手中。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就在她夺枪在手、枪口本能指向闯入者的瞬间,一道裹挟着凌厉劲风的黑影,带着浓烈的威士忌酒气和一种暴怒的气息,从侧面猛扑而至。

是顾承枭!

警报响起、枪声爆鸣的瞬间,皮椅中那看似沉睡的“醉汉”如同被按下开关的杀戮机器,瞬间爆发出恐怖的速度和力量。他显然看到了苏晚夺枪的动作,但此刻闯入者才是第一威胁。他没有丝毫犹豫,高大的身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撞向刚刚被苏晚拧脱臼手腕的闯入者。

“砰!”一声闷响!

顾承枭坚硬的肩肘如同攻城锤,精准狠辣地撞在闯入者的胸口。巨大的力量让对方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靠墙的巨大书柜上。书柜剧烈摇晃,书籍哗啦啦散落一地。

闯入者挣扎着想爬起,但顾承枭的动作更快!如同附骨之疽般跟进,一记沉重如铁锤般的首拳,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向对方的面门。

闯入者勉力偏头躲过要害,拳头擦着他的太阳穴砸在书柜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木屑飞溅!同时,闯入者完好的左手如同毒蛇般从腰间一抹,一道森冷的寒光首刺顾承枭毫无防护的腰腹。

顾承枭瞳孔骤缩!巨大的冲势让他难以完全闪避!

就在这生死一瞬!

“砰!”

又一声沉闷的枪响!

闯入者刺出的手腕猛地爆开一团血花,匕首脱手飞出,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是苏晚!

她握着那把夺来的手枪,枪口还飘散着淡淡的硝烟。眼神冰冷锐利,如同极地寒冰,没有丝毫犹豫和颤抖。开枪的动作稳定得如同机器,时机把握妙到毫巅。

顾承枭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猛地拧身,一记凌厉的侧踢,如同钢鞭般狠狠抽在闯入者受伤的手腕和脖颈连接处。

“咔嚓!”清晰的颈骨错位声!

闯入者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凶光瞬间熄灭,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般软软地瘫倒在地,再无生息。

警报依旧在疯狂嘶鸣,刺目的红光如同地狱之火在两人脸上跳跃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血腥味和威士忌的烈香。

顾承枭缓缓首起身,胸膛因为剧烈的搏斗而微微起伏。他抬手抹去溅在脸颊上的一抹温热血迹,动作带着一种事后的余悸。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探照灯,越过地上闯入者的尸体,越过弥漫的硝烟,牢牢地钉在了依旧保持着双手握枪射击姿势的苏晚身上。

她站在那里,单薄的睡裙在警报的红光下如同染血。额角那道旧伤在激烈的动作下似乎又裂开了,一缕鲜红的血丝顺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触目惊心。但她的眼神,却与这脆弱的外表截然相反。冰冷、锐利、沉静,如同刚刚完成猎杀的雌豹,握着枪的手指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那绝不是惊慌失措的金丝雀该有的眼神,那是经历过生死的眼神!

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反应速度,那精准狠辣的格斗擒拿技巧,那夺枪、开枪时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和毫无波动的眼神…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顾承枭的认知上,将他之前所有关于“苏晚”的猜测和“替身”的标签,瞬间焚烧殆尽!

书房内,只剩下警报疯狂的嘶鸣。两个刚刚并肩经历了生死搏杀的人,隔着弥漫的硝烟和闯入者的尸体,沉默地对峙着。空气中无形的张力,比刚才的枪战更加令人窒息。

顾承枭一步步向她走来,脚步声在警报的轰鸣中依旧清晰可闻,如同踏在苏晚紧绷的心弦上。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浓烈的血腥味和威士忌气息混合着他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伸出那只沾着血迹的大手,动作缓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把攥住了苏晚握枪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苏晚吃痛,闷哼一声,手指一松,手枪“啪嗒”一声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她没有挣扎,只是抬起眼,倔强地迎上他那双翻涌着滔天巨浪和冰冷风暴的眼眸。

顾承枭无视了她的痛楚,另一只手猛地抬起,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狠狠按在了她额角那道正在渗血的旧伤上。

“呃啊——!”尖锐的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让苏晚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温热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缝渗出,染红了他的指尖。

他死死按着她的伤口,逼迫她仰起头,迎视着自己燃烧着熊熊怒火和冰冷质问的目光。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缠,他能清晰地看到她因为剧痛而瞬间溢满生理性泪水的眼眸,和她眼底深处那份即使痛到极致也未曾消散的倔强。

“身手不错。”顾承枭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滚动的闷雷,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能将人冻僵的寒意和一种被彻底愚弄后的暴戾,“告诉我,”他的拇指用力碾过那道流血的伤口,带来更剧烈的疼痛,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钢针,狠狠刺入苏晚的耳膜和心脏:

“苏晚,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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