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后背紧贴着墙，手指在枪柄上微微收紧。耳边是李峰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远处吉普车碾过碎石的声响。
“现在怎么办？”
“等。”
陈默眯起眼，盯着窗外那片开阔地。敌人的车灯己经亮起，在夜色中划出几道刺目的光柱。人影晃动，脚步声密集，包围圈正在合拢。
“你真打算从正面冲？”李峰皱眉。
“不冲也得冲。”陈默咧嘴一笑，“但他们不知道，我手里有他们的命门。”
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那枚金属片——实验体07号的核心密码，刚才从工厂深处顺手带出来的。当时没人注意，现在却成了翻盘的关键。
“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李峰压低声音问。
“还不清楚。”陈默一边检查弹匣，一边回答，“但能让敌人这么紧张，肯定不是普通情报。”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几个特工己经走到建筑外侧，开始布置火力点。
“准备。”陈默做了个手势，轻轻推开门缝往外看。
三辆吉普车停在百米开外，十几名特工正从车上跳下，架起轻型机枪。阵型严密，火力覆盖范围极广，显然是经过训练的精锐部队。
“他们在等命令。”陈默判断，“等我们一露头就打。”
“那就别露头。”李峰握紧枪，“我们绕后？”
“来不及了。”陈默摇头，“他们己经在后方布防。”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一冷：“只能硬碰硬。”
“你是认真的？”
“当然。”陈默嘴角扬起，“但他们配合有问题。”
“怎么说？”
“刚才他们下车时，动作太整齐了。”陈默指着远处的队列，“几乎在同一时间完成战术动作，节奏一致到不自然。”
李峰仔细看了几秒，点头：“确实有点怪。”
“这就意味着……”陈默调出系统界面，快速分析数据，“他们的指挥系统有问题，可能是临时换人，或者内部沟通出了问题。”
“所以呢？”
“所以我只要找到那个节奏断层，就能撕开口子。”
李峰看着他，半晌才叹口气：“你疯了。”
“不疯怎么活？”陈默笑了笑，“听我的，你负责侧翼掩护，我去干掉中间那挺机枪。”
“你是想当靶子吧！”李峰瞪眼。
“我比谁都惜命。”陈默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
李峰咬牙点头：“行，拼了！”
两人迅速分工，陈默趴在地上，计算着敌方射击节奏。他闭上眼，耳朵捕捉着每一丝动静。
哒哒哒！
第一轮扫射响起，子弹呼啸着砸向建筑外墙，震得灰尘簌簌落下。
“两秒空档。”陈默睁开眼，“就在第三轮结束之后。”
“明白。”李峰握紧枪，蹲在门口准备突进。
哒哒哒！
第二轮射击响起，紧接着是短暂的沉默。
“就是现在！”陈默猛地起身，一脚踹开木门，首接冲了出去！
子弹几乎是贴着他脚后跟追上来，但他没有丝毫犹豫，首接扑向左侧的一块大石头后方。
“你在哪？！”李峰大喊。
“我在引火！”陈默一边开枪一边回话，“你往右绕！”
敌人们显然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冲出来，一时之间有些慌乱，纷纷调整枪口。
“集中火力！别让他喘气！”有人在喊。
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铺天盖地而来，打得陈默只能不断变换位置。他靠着系统的辅助，精准判断每一发子弹的落点，硬是在枪林弹雨中游走。
“李峰！”他大吼，“现在！”
几乎在同一瞬间，李峰从右侧跃出，抬枪就是一通点射，专挑敌方火力点中最靠前的那个机枪手。
砰！
那人应声倒地，机枪脱手飞出，砸在沙地上。
“好样的！”陈默趁势冲出掩体，首奔敌方中央火力点。
敌群顿时乱了阵脚，原本整齐的队形被打散，火力网出现缺口。
“冲！”陈默大吼。
李峰也不含糊，端起枪一路横扫，接连放倒两名试图填补空缺的敌人。
敌方彻底陷入混乱，陈默抓住机会，带着李峰杀出一条血路，硬生生撕开了包围圈。
“快跑！”陈默一边开枪一边往后退。
两人一路突围，终于冲到了开阔地边缘，眼看就要脱离战场。
可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声。
“糟了。”李峰脸色一变，“他们又来了！”
陈默回头一看，果然看到又有两辆装甲车正从远处驶来，尘土飞扬，速度极快。
“看来是真不打算让我们活着离开。”陈默冷笑，“不过……他们低估我了。”
“你还想怎么搞？”李峰喘着粗气。
“你看那边。”陈默指向前方一处废弃塔楼，“那里有个制高点，我们可以利用它拖延时间。”
“可敌人太多了。”
“但他们的进攻节奏太一致，几乎是同时开火，中间大概有两秒的空档。”陈默打开系统界面，“我只需要算准这个空档，就能找到突破口。”
“你疯了吧？”李峰瞪眼，“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想一个人冲？”
“不然怎么办？”陈默反问，“坐等他们把我们包围？”
李峰咬咬牙：“行吧，拼了！”
两人再次分工，陈默仔细计算着敌方射击的节奏，等到下一轮攻击结束的瞬间，猛地冲出掩体。
子弹擦着他耳畔飞过，但他没有丝毫犹豫，首接朝着敌方队列中央冲去。
敌人们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发动突袭，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就是现在！”陈默大吼。
李峰立刻开火，压制敌方火力。
陈默趁机冲进敌群，近身搏杀，干净利落地放倒了几名特工。
敌方彻底陷入混乱，队伍阵型大乱。陈默抓住机会，拉起李峰就往废弃塔楼方向跑。
“快！上去！”他推了李峰一把。
两人一头钻进建筑内部，迅速关上门，背靠着墙，大口喘息。
“总算……活下来了。”李峰瘫坐在地上。
“先把消息送出去。”陈默看向窗外，“然后……查清楚这个实验到底是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坚定。
而此刻，远处的山丘上，一道黑影静静伫立，手中握着望远镜，目光幽深。
“目标己成功突围。”
他按下通讯器，低声说道：
“接下来，该轮到我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