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初晴，空气中还带着泥土的湿气。陈默和赵刚一前一后穿过几条小巷，最终停在一处老旧居民楼前。
“就是这儿？”赵刚抬头打量着眼前斑驳的墙面。
“对。”陈默点点头，“林婉清确认过，那封信里提到的废弃工厂，就是这里。”
赵刚皱眉，“可这看起来更像是个普通厂房。”
“别被表象骗了。”陈默压低声音，“这种地方最适合藏东西。”
两人绕到工厂后方，果然发现围墙边有几棵歪脖子树。陈默踩着树干借力，轻松爬上墙头。他蹲下身观察了一圈，冲赵刚比了个手势：“安全。”
赵刚也跟着翻了过去。
落地时，陈默注意到围墙顶部有一道新鲜的摩擦痕迹，像是最近有人从这里进出过。他没多说，只是轻轻摸了摸那道痕，心里多了几分警觉。
他们贴着墙根往厂区深处移动。远处传来规律的脚步声，每隔二十分钟就会有一队巡逻人员经过主通道。陈默掏出系统提示的小地图，快速判断出一条避开巡逻路线的路径。
“那边。”他指了指左侧的一排废弃车间，“从那里穿过去。”
两人猫着腰前进，途中几次听到巡逻的脚步声，都提前躲进了阴影中。终于，他们来到厂区的核心区域——一座外表破旧但门锁崭新的厂房前。
“红外感应。”赵刚指着门框上方的一个小黑点。
陈默点头，顺着电线找到配电箱的位置。他打开箱子，按照系统的提示剪断了对应的线路。灯灭的一瞬间，他轻轻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里面还有人。”赵刚低声提醒。
陈默竖起耳朵，听到了屋内传来的说话声。两个守卫正坐在门口抽烟，烟灰随着他们的动作不断掉落。
“得等换岗。”陈默轻声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在换岗的间隙，陈默迅速上前，用系统提供的工具尝试破解密码锁。几秒后，锁开了。
他闪身进去，赵刚在外望风。
屋内的光线很暗，只有一盏老旧的台灯亮着。桌上堆满了文件和几张手绘的地图。陈默快步走到角落里的保险柜前，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几份标注着“绝密”的文件。
“找到了。”他低声自语，从背包里拿出拷贝设备开始工作。
赵刚在外面盯着时间，时不时回头张望一眼。忽然，他察觉到远处的灯光有些不对劲。
“快点。”他低声催促。
陈默加快速度，一边拷贝一边扫视文件内容。其中一份文件上写着“目标：军区A-7仓库”，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关键地点待定”。
他眉头微皱，把这份文件重点标记了一下。
“好了。”他收起设备，关上保险柜，悄悄拉开门。
赵刚己经站在门口，眼神紧绷，“刚才好像听到脚步声，不是巡逻队的。”
陈默点头，“走。”
两人沿着来时的路返回，途中又经过那个配电箱。陈默顺手捡起地上一张被揉皱的纸条，上面写着“明天行动”西个字。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把纸条塞进口袋。
回到厂区外时，天己经快黑了。两人钻进一辆早己准备好的车里，车子缓缓启动，驶离这片死寂的区域。
“你刚才在屋里发现了什么？”赵刚问。
“有个新目标。”陈默把文件递给他，“军区A-7仓库，可能是个军事储备基地。”
赵刚翻看文件，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不是普通的破坏计划，他们在准备一次大规模袭击。”
“所以得尽快上报。”陈默靠在座椅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睁眼，“对了，刚才在配电箱旁捡到一张纸条。”
他掏出纸条递给赵刚。
赵刚看完后皱眉，“‘明天行动’……说明他们己经开始部署了。”
“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陈默沉声道。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街景逐渐热闹起来。但在他们身后，那座废弃工厂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袖标——倒置的卍字图案，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低声说：“他们来了。”
咔哒一声，通话结束。
而此刻，陈默正翻看着拷贝回来的文件，忽然停下动作，盯着某一页看了许久。
“怎么了？”赵刚问。
陈默没回答，而是重新翻回那页，指着一个名字念了出来：“林……修……远？”
他顿了顿，喃喃道：“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赵刚凑过来一看，脸色也变了，“这是三年前那个组织的负责人之一。”
“他己经死了。”陈默低声说，“还是说……根本就没死？”
他合上文件，目光变得深沉。
车子继续向前开，城市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而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一双眼睛正透过高倍望远镜，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镜头拉近，那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按下通讯器，低声说：
“游戏，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