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灯泡又闪了一下。
陈默盯着那扇门,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刚才明明看到苏媚站在门外,可现在却连影子都找不到了。时间停了,声音也消失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她怎么进来的?”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就在这时,头顶的灯光忽然一亮,紧接着,“咔哒”一声,门锁自动弹开了一道缝。
陈默愣住。
他试探性地推了推门,门竟然真的开了。门外空荡荡的,走廊尽头昏黄的壁灯在雨夜里泛着微弱的光。
“……谁干的?”
他没敢多想,迅速钻出门外,贴着墙根往楼梯口溜去。资料室在二楼,王强肯定不会傻到亲自守着,但保不齐有其他人在巡逻。
他猫着腰下了楼,拐了个弯,果然看见一个保安正打着哈欠靠在窗边抽烟。烟头一闪一闪的,映着他半张脸。
陈默屏住呼吸,慢慢绕过他的视线范围,摸进了后院。后院有一排老旧的储物间,铁皮屋顶被雨点砸得噼里啪啦响。他记得自己来的时候看见过一条小路,通向围墙外的小巷。
他轻手轻脚地穿过院子,刚走到小路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谁?”
他猛地回头,没人。
但他能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
他咬牙加快脚步,钻进小巷,靠着墙喘了几口气,这才发现口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纸条。他皱眉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
“三分钟后离开。”
字体工整,落笔有力。
“……什么意思?”
他还没反应过来,远处的钟声突然响起——十点五十!
时间恢复流动了?
他赶紧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果然是晚上十点五十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边嘀咕,一边加快脚步往红玫瑰酒吧的方向赶去。
他己经确定,苏媚绝对不是个普通女人。
而系统……很可能和她有关。
夜风裹着雨水扑面而来,陈默缩了缩脖子,躲在一处屋檐下观察酒吧后巷的情况。
酒吧己经打烊了,门口的霓虹招牌还在闪烁,吧台那边还有人影晃动。他记得苏媚平时都是最后一个走的,今晚也不例外。
他在等机会。
等她单独出现的机会。
几分钟后,后门吱呀一声打开,苏媚披着一件黑色风衣走了出来。她手里拎着个小包,步履轻盈地往巷口走去。
陈默立刻跟上。
他刻意放轻脚步,但还是被苏媚察觉到了。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扫了一眼。
“你跟着我干嘛?”她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几分审视。
陈默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巧啊,没想到在这儿碰上您。”
“是吗?”苏媚挑眉,“这么晚了,你不在总部加班,跑这儿来干什么?”
“我……喝多了。”陈默顺势扶住墙,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出来透透气,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撞到你了。”
他说着,故意往前踉跄几步,一把搂住了她的肩膀。
苏媚身子一僵。
就在两人身体接触的一瞬间,脑海里猛然响起一道机械音:
【叮!】
【情报交易系统己激活!】
【当前目标人物:苏媚(梅花)】
【好感度:初始值】
【可解锁技能:情报窃取、身份伪装、关系网拓展】
陈默眼前闪过一道蓝光,随即恢复正常。
他松开手,故作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啊苏老板,我这酒劲儿有点大。”
苏媚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刚才……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啊?”陈默装傻。
“别以为我没注意。”她靠近一步,压低声音,“你刚才的眼神,不像是喝醉的人会有的。”
陈默心里一紧。
“我只是觉得苏老板太迷人了,一时失神。”他笑着转移话题,“明天我再来酒吧坐坐,算是赔罪。”
苏媚轻轻咬了下嘴唇,眼神有些闪躲:“好啊,欢迎你常来。”
说完,她转身离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雨夜里格外清晰。
陈默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系统是真的……而且,苏媚身上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他低头看了眼手腕,那里隐隐浮现出一道淡蓝色的纹路,像是某种印记。
“看来以后,得多盯紧她点了。”
他收起心绪,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雨还在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只黑猫蹲在屋檐上,静静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
它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绿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