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灯光还亮着，那名被擒获的间谍低着头，脸上带着几分倔强。赵刚站在一旁，握紧了拳头，眼神里满是怒火。
“你说我们内部有人？”陈默靠在墙边，语气不急不缓，“那你倒是说说看，是谁？”
那人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你们查不到的。”
陈默笑了笑，没说话，而是掏出手机，打开了系统界面。他一边操作一边对赵刚道：“把这家伙先关起来，别让他有机会跟外面联系。”
赵刚点头，带着人把间谍押了下去。
林婉清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我让技术部检查了刚才上传假情报的IP地址，追踪到一个废弃仓库附近，信号断得很快，但方向明确。”
“城西那边。”陈默点点头，“看来他们准备转移了。”
“你是说……”林婉清皱眉，“这还没完？”
“当然没完。”陈默站起身，走到窗边，“敌人既然敢主动出击，说明他们的底牌还没打完。”
他转过身，看着林婉清：“联系苏媚和沈曼，让他们帮忙查查最近有没有可疑人物出现在城西一带。”
林婉清立刻拿起电话拨通苏媚的号码。
通话接通后，苏媚的声音传来：“我己经让几个熟客去打听消息了，听说最近确实有几辆陌生车辆出入城西老仓库区，都是晚上来的。”
“你那边能确定具置吗？”陈默问。
“暂时还不行，但我有个朋友说他见过一辆车停在仓库后面的空地上，车牌被泥巴盖住了。”
“好。”陈默挂断电话，又拨通了沈曼的号码。
沈曼那边很快接起：“我这边也听到点风声，军方高层最近在讨论一个新计划，好像是要配合敌人的‘情报’进行反制，但他们不知道那是假的。”
“那就让他们继续以为是真的。”陈默嘴角一扬，“但我们得先把那个送情报的人抓到。”
沈曼沉默了几秒：“我能帮你什么？”
“帮我盯着军方那边，如果有人突然调离岗位或者频繁外出，第一时间通知我。”
“明白。”
挂断电话后，陈默回头看向林婉清：“走吧，咱们得先去趟城西。”
……
夜色下的城西一片寂静，废弃仓库区像是沉睡的巨兽，黑压压地趴在地上。风吹过时，带起一阵阵尘土，卷着枯叶在空中打着旋儿。
陈默带着赵刚和其他几名队员己经潜伏了一小时，所有人都藏在仓库周围的废墟中，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你说他们会来吗？”赵刚小声问。
“肯定会来。”陈默低声回答，“他们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现在敌人己经掌握了我们的动向，一定会安排下一步行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引擎声，紧接着是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仓库后方的空地。
车子停下后，一名身穿灰色风衣的男人从副驾驶座下来，西下张望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向仓库后门。
“就是他。”陈默眯起眼睛，“动手。”
赵刚立刻带着两名队员从侧面包抄过去，而陈默则带着另一组人绕到正门，堵住退路。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身就要跑，但己经被赵刚等人围住。
“别动！”赵刚掏出手枪，指着他的脑袋，“再动一下，我现在就开枪！”
男人僵在原地，脸色苍白。
陈默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跑了这么远的路。”
男人咬牙不语。
“进去再说。”陈默挥手。
众人将男人押进仓库，屋内昏暗的灯光照着他脸上的冷汗。
“说吧。”陈默坐在对面，“你是谁派来的？情报交给谁了？”
男人依旧沉默。
陈默叹了口气：“你不说话没关系，我可以等。不过你最好想清楚，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己经足够让你在牢里待上几十年。”
男人终于开口：“你们抓不到他们的。”
“为什么？”陈默挑眉。
“因为……他们比你们想象的更狡猾。”
“狡猾也没用。”陈默淡淡地说，“你要是真觉得他们安全，就不会一个人来送情报了。”
男人愣了一下，眼神有些动摇。
“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陈默接着说，“你觉得说了也没用，反而会害了自己。但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不说，他们根本不会管你的死活。”
男人的眼神开始游移。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陈默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要么你现在说出来，我们可以考虑减轻你的罪责；要么等我们查出来，你就只能等着坐一辈子牢了。”
男人低下头，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情报……己经被送出去了，发给了一个代号叫‘影子’的人。”
“影子？”陈默皱眉，“他是谁？”
“我不知道具体身份，只知道他在敌方组织里地位很高，首接听命于最高指挥官。”
“联系方式呢？”
“只有一条加密频道，定期更新，每次使用都只能维持五分钟。”
“还有别的信息吗？”林婉清在一旁追问。
男人摇头：“没了，我只是个传话的，真正的决策都在上面。”
陈默看了他一眼，转身对赵刚说：“把他带走，好好看管，别让他有机会自杀。”
赵刚点头，带人将男人押了出去。
林婉清凑过来：“现在怎么办？这份假情报己经发出去了，敌人可能会根据它做出部署。”
“那就让他们以为这是真的。”陈默嘴角微扬，“我们按兵不动，假装一切如常，等到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再给他们一刀。”
“你是说……反打？”
“没错。”陈默点头，“他们以为掌握了主动权，其实不过是我们的诱饵。”
林婉清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你早就有计划了？”
“从发现那份假情报开始，我就在想了。”陈默看着窗外，“这场仗，还没结束。”
……
仓库外，风更大了，吹得破旧的铁皮屋顶哗啦作响。
一道模糊的身影躲在远处的围墙后，悄悄观察着仓库内的动静。
他轻轻按下通讯器的按钮，低声说道：“目标己确认，下一步行动请指示。”
片刻后，耳机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按原计划执行，不要暴露。”
那人收起通讯器，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