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天赐,神医高飞笑眯眯地说道,“我嘛……我是六境,应该称为六境大成真人。至于……修行有多少重境界这个问题,我也不完全了解,但世俗人间界以九境大圆满为尽头,九境大圆满后就是历天刑雷劫飞升了……”停了停,接着又说道:“飞升后的是仙人,据说仙人也有多重境界,但到底有多少重,我就不清楚了,我知道的就是凡是下凡的仙人,就称之为真仙,无论他在仙界是什么实力,但一旦下凡,能用的法力也是人间法尽头,超越不了九境大圆满。”
丁天赐思索了片刻,又问道:“修行真的可以长生不死?”
神医高飞哈哈一笑,“仅仅修行当然不能长生不死,但如果修行有成,随着境界的提升,延年益寿是可以的,要长生不死只能是历天刑雷劫成就仙人才有机会。”
刘庆这时插口问道:“修行各境界可达什么寿元?”
高飞也不吊两人的胃口,呷了一口酒后,接着说道:“寿命以九为极数,这似乎是一个神秘的自然法则。正常情况下,在没有疾病和痛苦的完美状态下,一个凡人可以活到一九之数,也就是九十岁左右,当然百岁以上的也不是不可能,但少之又少。
在修行界,情况则截然不同。那些通过修炼,成功度过魔体劫的三境修士,他们的身体经过了彻底的洗礼,去除了所有的伤病,重获完美身躯炉鼎,那么,这样的修士一般能够达到二九之数,即一百八十岁的高龄,自然,超过二百岁的三境修士也不是没有。
一旦修士历魔境劫,成功跨入人仙的行列,在西至六境,他们的寿命将得到进一步的飞跃。此时,他们可以达到五九之数,也就是西百五十岁至五百岁之间。当然这种计算是要在没有因意外争斗导致的陨落情况下。这己经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数字,但却是修真界中却是不争的事实。”
听到这里之时,丁天赐是非常想插口的,想问一问高飞他多少岁了,因为高飞自己说他是六境大成真人嘛。但见高飞并没有停下的打算,只能强忍下来。
果然,高飞继续说道:“而当修士进一步突破,踏入地仙的行列时,他们的寿命将达到九九之极,虽然不一定会达到千岁,但八百岁以上的寿命却是可以预期的。地仙,己经到了俗世人间界的极限。
最终,当一个修行者修至人间法的尽头,历经天刑雷劫,还清因果业力,成就真仙之位时,他们便可达到了长生不死的境界。因为真仙己经超脱了生死轮回,他们的生命不再受到时间的限制。因此,一旦成就真仙,他们往往会选择远离纷争,这也就是为何仙人之间少争斗的原因吧!因为任何可能导致杀身之祸的争斗都是对长生的巨大威胁。”
丁天赐听完高飞这一番话,心中震撼不己,修行之路竟如此玄妙广阔,远超他此前想象。他沉吟片刻,忽然起身离席,郑重地朝高飞深深一拜:“高神医,晚辈今日才知修行之道浩瀚如海,而您学识渊博,德高望重,不知……不知可否收我为徒?”
高飞捋须而笑,眼中精光闪动:“老夫几日前便有此意,只是你尚在渡劫之中,因此没有详谈。如今你既也主动相求,倒也是缘分。”他顿了顿,正色道:“师择徒兮徒择师,虽说我有收你为徒之意,但也需看你对医道的天赋,若无医道天赋也是虚谈而矣!”
丁天赐听闻此言,心中虽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坚定。他深吸一口气,说道:“高神医,晚辈虽无医道根基,但此次渡劫,晚辈亲身经历身体的种种变化,深知医道与修行息息相关,若能得神医您的指点,晚辈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您的期望。”
高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好,有此决心就好。不过,修行之路漫长且艰险,医道亦是如此。你需明白,医道不仅需要精湛的医术,更需有一颗仁爱之心。你若真有决心,可先随我学习基础医理,待我考察你一段时间,若你确有天赋且心性契合,我便正式收你为徒。”
丁天赐连忙点头,说道:“晚辈明白,定会努力学习,不辜负神医的教导。”
高飞见丁天赐态度诚恳,便起身说道:“既然如此,你明天开始来我回春堂,白天随我学习吧!晚上你也可回来继续随刘师傅习武。”
刘庆见状连忙起身作证,笑着斟满三杯酒:“今日当真是双喜临门,天赐渡劫功成,又得遇明师,该当庆贺!”高飞也不矫情,三人踫杯一饮而尽,以示庆祝……
次日,丁天赐辰时去到回春堂,高飞见他来到,便领着他进入一间静室,室内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医书。高飞指着书架的其中一格说道:“这些医书都是基础,既包括病理,也包含药理,你先从基础的读起,每日背诵并理解。若有不懂之处,随时来问我。修行之路,医道相伴,你若想在修行上有所成就,医道便是你不可缺的助力。”
丁天赐点了点头,说道:“晚辈定会努力。”说罢,便走到书架前,逐本翻看了一遍后,最后取下一本名为《伤寒论》医书,翻开认真研读起来。
高飞看着丁天赐选书的过程,见他选中《伤寒论》,不禁暗中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应该有着不凡的潜力,若能好好培养,定能在修行与医道上均有所成就。
丁天赐翻开《伤寒论》的第一页,墨香扑面而来。他原以为医书艰涩难懂,却不想此本《伤寒论》乃高飞的手抄本,几乎每句均有注释,令到丁天赐更易于明白。在丁天赐眼中,这些文字仿佛活了过来,那些描述病症的字句,竟与他渡魔体劫之时或梦境之中的某些奇异景象隐隐相合。
“奇怪……”丁天赐喃喃自语,指尖不自觉地沿着书页上的文字游走。他忽然发现,自己竟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不过两个时辰,己将差不多三万五千字的《伤寒论》及数万高飞所标注的解释内容尽数记下,虽未能尽数理解,却己知其所以。
“这是怎么会事?”丁天赐不禁心中暗忖,一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