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不过战场上的喊杀声己经微弱了许多。魔教的阵型完全乱了套，剩下的那些人在远处慌慌张张地逃命，青云门的弟子们举着法宝追上去，那喊声里带着历经劫难后的畅快。
张小凡站在高处，把鸿蒙剑收了起来，噬血珠在他手心里微微发光，上面的符文慢慢转动，就像一个小小的日月。他深吸一口气，感觉体内灵力满满的，丹田中那缕金色的灵力乖乖地在全身游走，就跟身体长在一起似的。
“这感觉……真不一样了。”他小声嘀咕着，眼睛却还是警觉地望着远方。
鬼王早没影了，伏龙鼎的红光也随着他的离开消失在了天边。这场大战，正道赢了。
“张小凡！”一个熟悉的鹅黄身影从山坡上跳了过来，田灵儿喘着粗气落到他身边，脸上沾着灰和血迹，嘴角扯出夸张弧度，“你刚才太牛了！那些魔修见了你就跑，比见了师尊还害怕。”
张小凡笑了笑，没多说啥。他清楚，这一战能赢，不光是自己掌握了噬血珠的新用法，也是整个正道弟子一起努力的结果。
不远处，陆雪琪走了过来，白衣染上了血，却还是那么清冷。她看了张小凡一眼，眼神挺复杂，有敬佩，又藏着点说不清楚的担心。
“你到底……用了啥办法？”她开了口，声音不大，却让张小凡心里一紧。
“就是……找到点平衡。”张小凡把噬血珠放回怀里，语调平稳，“它不该只是个魔器，是融合之道的关键。”
陆雪琪没再问，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她明白，张小凡变了，变得更像他自己，而不是别人安排好的那个样子。
这时，田不易带着几位首座长老走上山头，脸上满是疲惫，但挡不住胜利后的欣慰。
“这一仗打完，青云门得重新振作，防备魔教再来。”田不易沉声说，“今天能赢，不是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抗敌的结果。”
众人都点头，林惊羽也把剑收进鞘里，走到张小凡身边，拍了拍他肩膀：“你小子，越来越厉害了。”
张小凡苦笑着：“哪有，就是运气好。”
“不是运气。”林惊羽摇了摇头，“是你一首在变强，而且……你不受别人安排。”
这话让张小凡心里一动，他抬头看向天空，乌云慢慢散开，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照下来，照亮了整个战场。
夜幕降临，青云门广场上燃起了篝火，弟子们围坐在一起，简单地庆祝这场难得的胜利。
田灵儿抱着烤鸡坐在张小凡旁边，一边啃一边含糊地说：“咱是不是该办个庆功宴？我好久没吃酒酿圆子了。”
“你想吃就去厨房拿啊。”张小凡笑着回应。
“谁去拿谁是狗！”田灵儿瞪着眼。
两人正闹着，陆雪琪安静地坐在另一边，盯着跳动的火焰发呆。她神情有点恍惚，好像在想什么事。
张小凡留意到了，轻声问：“你在担心啥？”
陆雪琪转过头，眼神清澈却带着忧虑：“你说鬼王不会就这么算了，可我们真准备好了吗？”
张小凡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没有一首的和平，只有不断变强的我们。”
这时，田不易走过来，拍了拍张小凡肩膀：“明天开始，各脉要加强防御训练，年轻弟子得赶紧提升修为。”
“是。”张小凡点点头。
田不易看着他，眼里多了几分信任：“你不再是刚入门的小徒弟了。”
篝火照着，张小凡的影子拉得老长，和这片天地好像融在了一起。
战斗结束了，但张小凡没放松。晚上，他在鸿蒙仙府里坐着调息，想更懂噬血珠的变化。
器灵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来：“你今天干得不错，但别忘了，噬血珠的力量不是无限的。要是不全掌握，迟早会害了自己。”
“我知道。”张小凡睁开眼，手里的噬血珠发着幽光，“但我得接着往前走。”
“前面，不一定都是光明。”器灵语气挺严肃。
“可要是不走，就只能被命运拖着走。”张小凡站起来，走出仙府，抬头看着夜空。
北斗七星看得清清楚楚，星轨交错，像个古老的预言。
他突然想起白天战场上掉的那块令牌——上面刻的符文，和噬血珠表面的有些符号特别像。
“难道……还有别的东西等着被唤醒？”他小声嘟囔着。
第二天早上，青云门广场上聚了不少弟子，田不易亲自看着演练，各脉首座也都来了。
张小凡站在边上，看着弟子们排队、操练，心里一首想着昨天那一战的细节。
“张小凡。”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陆雪琪。
“咋了？”他转过身。
“昨晚我查了那块令牌。”她拿出一块黑色金属牌，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能隐隐感觉到一股不正道的气息。
“这不是普通的魔教信物。”陆雪琪说，“它……可能是‘九幽冥界’的印记。”
张小凡接过令牌，手指碰到的瞬间，噬血珠轻轻动了一下，好像感应到了什么。
“九幽冥界……”他低声重复，“那不是传说中的禁地吗？听说里面封着远古邪神的残魂。”
“所以我不敢乱动。”陆雪琪皱着眉，“但这枚令牌出现在这儿，说明魔教可能己经动手了。”
张小凡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陆雪琪点点头：“我也这么想。”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一阵骚乱，几个弟子慌慌张张跑来：“报——西北方发现魔教探子！人数不清楚，但气息很强！”
张小凡和陆雪琪对视一眼，立马往前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