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跟安青回到了出租屋。一进出租屋,安青便疲惫地打了个哈欠:“秦戈,你的这个屋子,是不是好长时间没打扫了,怎么好大股异味儿?”
秦戈张大鼻孔,西下闻了闻,很是诧异:“这就奇了怪了,为什么我闻了一遍又一遍,都没闻道这屋子里有什么怪味儿,而偏偏你却闻得一清二楚?该不会是你的鼻子出了什么大事吧?”
安青赶紧打住:“秦戈,你就别在这里胡说,我这鼻子,好着呢!没有一点点毛病!你若不信,可再闻一遍,真的是有我说的那怪味儿!”
秦戈将信将疑,再次闻了下,一旁的安青突然笑道:“秦戈,不得不说,你这闻东西的样子,真的贼像一条狗!”
秦戈怒:“安青,有你这样跟人开玩笑的吗?你才是那爱吃排泄物的狗!”
安青随即道:“行了行了,方才跟你开玩笑的,瞧你,动不动就发怒,要知道,经常动不动生气,可是会让人提前衰败的。”
秦戈匆匆瞥了眼安青,不理。他挎着自己黑色的皮包,进到客厅,首挺挺地往后倒去,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瞬间感觉如入仙境,无比舒畅。
安青提高声音:“行了,你就别在这里躺了。赶紧的,你这里有没有水和饮料什么的,走了一路,我都干巴了。”
秦戈把眼睛微微探出一条缝,看了眼安青,说:“前边冰箱,里边有我前几天买的酸奶,还没来得及喝,你拿去,凑合凑合吧,我想在沙发上眯一会儿。如果不爱喝酸奶,楼下有个老大爷开的便利店,你到那里去买瓶饮料解渴吧。”
安清摆摆手:“我看还是算了,这大热天的,我可懒得再跑一趟。”
秦戈继续懒洋洋地说道:“那你就拿瓶酸奶将就将就吧,哟要睡会儿,别打扰我。”
安青看着秦戈,摇了摇头,就放下自己的包,径首往冰箱那里走去,
走到冰箱跟前,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打开,他这时就纳了闷儿了:“这也真是邪门儿,方才使劲浑身力气都打不开这破冰箱,怎么现在半分力气都没使到,就轻易打开了。莫非……”他心里发了一下毛,然后神色快速平复:“这一天天的,哪会有那么多怪力乱神的,我啊,真是会一个劲儿的瞎想,自己吓唬自己。”
他瞅了瞅冰箱里边,一层放了几瓶高档酸奶,二层放了几根香蕉,香蕉的外边,还生了大大小小的黑斑,三层放的东西就有点多了:如包装好的鸡肉、牛排、几根胡萝卜还有几瓶啤酒。他迅速转头看了眼沙发上熟睡的秦戈,摆了摆头:“这个秦戈,还说自己最近手头困难,这么高档次的酸奶和牛排都买的起,果真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人!”
他二话不说,首接拿出下层的一瓶酸奶,刚将吸管从瓶子后方取下,就突然听见厕所里有一阵哗啦哗啦声,像是有人洗手没关水龙头一样。他朝厕所走去,正转动门把手,要打开厕所门时,那哗啦哗啦声,迅速停止,好像那动静儿时能察觉到安青的动静儿一样。安青这就奇了怪了,一打开房门,往里一看,一个人都没有,他不禁犯起了迷糊,小声嘀咕道:“这也真是奇怪,明明方才我就听的清清楚楚厕所里有那种流水的哗啦哗啦声,为何我一打开门,这里边什么人都没有呢?”
于是,他便准备进去看看。
在厕所里摸索了一番,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浴霸喷头上——他发现,此时的喷头,还在缓缓地往下滴着水。他走上前,伸出手接了下滴水,发现竟然还是烫的,他一下子便缩回了手,跑出了厕所,小声说:“看这个样子,方才应该是有人进过里边洗过澡才对。”他瞧了眼沙发上的秦戈:“不应该啊,他现在睡的正香,怎么可能突然爬起来去洗澡呢?难不成……”他的心顿时一缩,手里的酸奶“砰”的一声掉在了瓷砖铺着的地上。他赶紧猫腰去捡酸奶,就在他弯下身子的瞬间,他突然从两腿之间,看到了大门处有一双腿,脚上,还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他顿时汗毛竖起,火速起身,去叫醒秦戈,可是秦戈现在睡的正香,任他怎么喊,怎么推,他就是不醒。此时他突然感觉身后莫名生起了一股寒气,令他瑟瑟发抖,他转头往后定睛一看,发现一个身穿黑色短裙的女人,长发往下耷拉着,正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的身后,一下子,他便叫了起来,这一叫,也彻底惊醒了秦戈,秦戈赶忙推了一下安青:“安青,你怎么了?干吗在这里闲的没事乱喊乱叫?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一下,有多吓人吗?”说完,秦戈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安青这才缓过神儿来。他赶紧朝刚才那女人站着的地方看去,发现此刻那女人己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是,他的脸色,却依旧去刚才一样惨白。秦戈首起身子,看着安青极其不好的神色,就问了:“安青,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受惊的样子?”
安青机械地转过头,眼神惊恐地看着秦戈,颤抖着说:“你家里,方才,闹鬼了!”
秦戈以为安青是在跟自己说笑,急忙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行了,你就别在这里逗我了,这世上哪儿来的那么多怪力乱神之说?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再睡一会儿,方才被你那一阵惊吓,导致我刚睡到一半儿,就被惊醒,现在眼皮子都还动不动要往下垂呢。”
安青赶紧拉住秦戈:“戈哥,求你,就别睡了,你就陪我在这里说会儿话吧,实在不行,我们打打牌,消磨消磨时间也行,总之,你可千万不能再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了。”
秦戈看着惊魂未定的安青,问:“你何时胆子也别的这般小了?上学那会儿,班里属你胆子最大,经常接受老师的批评。”
“哎呀,以前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都过去这么些年了。总之,你现在一句话,陪,还是不陪我。”
秦戈看着安青仍忐忑不安的神色,透过旁边的窗门,望了望蓝天,说:“好吧,我答应你。”
安心这才释然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