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朱雀大街,张灯结彩,百姓们自发涌上街头,夹道欢送凯旋的镇北军。彩带飘扬,欢呼声如潮水般涌动,林惊澜身着玄色战袍,腰间长剑闪耀着冷峻的光芒。他立于战车之上,面容清俊而坚毅,望着两旁欢呼雀跃的百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的身后,镇北军将士们身披铠甲,手持兵器,虽满身疲惫,但士气高昂。林惊澜的幼妹林小满站在战车一侧,她身着淡青色襦裙,发间金钗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她望着林惊澜,眼中满是钦佩与崇拜:“哥哥,你真是大英雄!”林惊澜微微一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小满,哥哥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他的目光却始终扫视着人群,似乎在寻找某人的身影。
战车缓缓驶过朱雀大街,向未央宫进发。未央宫的宫门在晨光中徐徐开启,仿佛预示着新的篇章即将展开。林惊澜立于战车之上,望着那巍峨的宫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思绪。他想起昨日在回京途中的怪梦,梦中的现代建筑、陌生的人群,以及那身着现代军装的自己,这一切都让他心生疑惑。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股残留的疲惫感。林小满察觉到他的异样,担忧地问道:“哥哥,你身体不适吗?”林惊澜摇了摇头,挤出一丝笑容:“哥哥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未央宫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早己齐集。林惊澜踏入殿内,周身散发着一种清冷的威严,仿若从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然而,他的眼神却深邃得如一潭死水,藏着化不开的寒雾。他快步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单膝跪地,朗声道:“臣林惊澜,奉命戍边,幸不辱命,特来复命。”他的声音平稳有力,回荡在大殿内,却未引起任何回应。殿内一片寂静,唯有朝珠碰撞的细响。
皇帝楚昭然高坐龙椅,周身金光璀璨,仿若天神下凡。他的目光在林惊澜身上扫视一周,轻咳一声,清朗的声音回荡在殿内:“林爱卿,此次边疆战役,你立下赫赫战功,实乃我大周的栋梁之才。”林惊澜心中一凛,这番话与往常的嘉奖不同,他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氛围。
然而,话音刚落,皇帝的语气突然一变,变得冰冷而严肃:“但朕闻报,你在战役中私自改变战术,有违军令。”林惊澜心中一震,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让他措手不及。他微微抬头,与皇帝的目光对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竟藏着一抹刻意的指责。他心中一沉,试图回忆战役中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可能引发皇帝不悦的原因。
“陛下,臣在边疆作战,一切皆以军情为重,灵活应变。臣从未违背军令。”林惊澜的声音平稳而坚定,他试图解释清楚,然而皇帝的语气却愈发严厉:“林惊澜,你可知,军令乃是从上至下的铁律,岂容你私自篡改?朕的耐心有限,望你莫要一错再错。”
林惊澜心中一凛,他深知皇帝的愤怒绝非仅因战术改变这么简单。他下意识地扫视殿内,发现兵部尚书赵淳的神情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而礼部侍郎钱维则面沉似水,似乎对这场变故早有预料。林惊澜心中一沉,他隐隐察觉到,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他试图保持镇定,再次申辩道:“陛下,臣在战场上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的战术调整,都是为了减少我军伤亡,确保战役胜利。若有不当之处,臣愿接受陛下的惩处。”然而,皇帝楚昭然并未因此息怒,反而挥了挥手,示意内侍总管楚明德上前。
楚明德快步走到殿中央,手中捧着一卷黄帛,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惊澜在边疆战役中,虽有战功,然其私自改变战术,有违军令,着即日起暂停兵权,听候进一步审查。钦此。”林惊澜闻听,心中如遭雷击。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浴血奋战换来的荣耀,竟会以这样的方式被抹杀。
殿内一片哗然,支持林惊澜的大臣们纷纷出列,试图为他辩护。然而,皇帝楚昭然的目光却如寒冰般扫过众人,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位爱卿,军令如山,不容践踏。林惊澜的审查期间,朝堂上的任何争论,皆属无效。退朝吧。”
随着皇帝的谕旨落下,朝堂上的争论戛然而止。林惊澜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寒意。他深知,自己己被卷入了朝堂的漩涡,而这场风暴的中心,正是皇帝楚昭然。他不知道这场审查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重掌兵权,但他明白,自己必须在这场政治漩涡中找到生机。
退朝后,林惊澜在侍卫的搀扶下,步出太极殿。阳光刺眼,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阴霾。他下意识地抚摸腰间的暖玉,这是父亲留下的唯一信物,曾伴他历经无数沙场。此时,玉的温润也难以平复他内心的波澜。
回到将军府,林惊澜立即将亲信们召集起来,密商对策。他将朝堂上的情况一一告知,众人听后皆沉默不语。张勇率先开口:“将军,这朝堂上的反对势力,怕是背后有统一的靠山。我们得查查这些人的关联。”林惊澜点头称是:“我也有此疑虑,你们暗中调查,看看这些反对我的大臣背后有何联系。”
与此同时,在帝都的另一处幽暗宅邸中,沈从文与钱维秘密会面。沈从文捻须微笑:“林惊澜这小子,倒是有点能耐,不过,朝堂上的局势,还不是我们说了算。”钱维附和道:“是啊,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他迟早得跪地求饶。”二人相视而笑,眼神中满是算计,而他们的背后,一幅巨大的朝堂权力图正缓缓展开,林惊澜的画像被死死钉在靶心之上。